雷閻霆瞅著懷里人那水潤的雙眸,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央求和期待,如此小鹿斑比般惹人憐的眼神,雷閻霆也一時陷在她的軟語懇求中。
面對這般的她,雷閻霆臉色緩和下許多,周身的冷冽也微微收斂,讓在場的眾人不由得舒口氣。
再次抬眼,望著前方的景云霞,雷閻霆依然冷冷地開口:“還不滾?”
如此當眾一而再再而三被這個男子羞辱,景云霞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甩手憤憤不平地推開圍觀的人,狼狽離去。
本以為這事就此告一段落,人群正中間的男子,再次漠然地掃視了眼周圍:“他們呢?”
景云夕望了眼瑟瑟發抖的眾人,不等她開口,就有人立馬道歉。
“這位小姑娘,對不起,是我們道聽途說冤枉你了。”
“是啊是啊,我們不該聽信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誤會你了,對不起。”
“您和這位先生是天作之合,我們不明真相的胡言亂語,給你們帶成的困擾真的抱歉。”
接收到蜂擁而來的抱歉話語,景云夕看了眼抱著自己的人,她連罪魁禍首都不去追究,怎么可能還會去追究他們的責任。
見雷閻霆沒有開口,景云夕便說:“我接受你們的道歉,沒事了。”說完又瞄了眼身前的他。
雷閻霆不再去理會眾人的道謝聲,攬著她就往機場外走。
看到他們相擁離去的身影,那股子壓迫感也隨著他的離去而消散,眾人提著的心放下的同時,不由得埋怨起景云霞來。
“這個女人,嘴巴還真是賤!”
“就是,害的我們還差點被殃及。”
“她妹妹比她善良多了!”
“果真人不可貌相,長得如此美貌,竟然如此蛇蝎心腸,如此謾罵自己的親妹妹。”
眾人開始一邊倒向景云夕這方,沒了威脅后,而后又開始窸窸窣窣地談論起那個天人般的男子。
當然,這些對于已經上車離去的兩人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了。
雷閻霆攬著人一上車,說了聲“去華茂”,便直接按下座位邊的按鈕,隨即升起的黑色擋板隔絕了前方兩人。
雷閻霆將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便迫不及待地朝她紅唇襲去,開始攻城掠地。
被他突如其來熱情的吻搞得一懵,景云夕只感覺周身充斥著他清冽的男性氣息,來不及說一句話,雙唇就被他緊緊堵住。
不似以前那粗魯狂暴的啃噬,這次帶著濃濃的思戀席卷而來,最初的狂風驟雨過后,漸漸轉為綿綿細雨,霸道又不失溫柔。
景云夕在對方高超的吻技中,逐漸軟下緊繃的身軀,陷入了他難得的溫柔中。
終于又嘗到她的味道了,雷閻霆戀戀不舍地在她唇畔游弋淺啄。
在國外的這半個月,每天腦海里回旋的都是她的身影。
即便每天有小五發來的照片,也不能消減這相思,反而愈加迫切地想見到她、想嗅到她身上獨有的馨香、想品嘗她香甜可口的小嘴兒……
竟不知道,自己對她的貪戀已經到了這地步。
等著懷里人急促的氣息微微穩定后,雷閻霆再次毫不客氣地按住她的腦袋加深這個吻,侵襲入她的口中,企圖勾著她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另一只大掌順著她的腰線上移……
缺氧狀態的景云夕,當感覺到自己衣中深入一只寬厚的大掌時,迷蒙的大腦微微清醒,當那灼熱的手掌猝不及防地覆在她胸前作亂時,這充滿暗示的舉動讓景云夕腦海警鈴大作。
她毫不懷疑,這個天神般的男人,這個目空一切的男人,會順著他的欲望,不管不顧場合,就在這車里要了她!
不行!不能這樣!景云夕緊張地拍打著他。
接收到她的抗拒,雷閻霆蹙眉不滿地退開,只聽到懷里人顫抖地祈求:“大叔,不行,醫生說這一個月都不能做那種事……”緊張地都已經忘了要向他隱瞞流產這件事。
這沒頭沒腦的話語雷閻霆自是聽懂了,感覺到她僵硬的身軀,忍著心頭火燎的欲望,從她衣中伸出手,只是安分地箍住她的腰,再次貼上她的唇。
帶著一絲安撫一絲憐惜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唇上、臉上。
“別怕,我不亂來。”雷閻霆摩挲著她的唇畔,低啞開口。
得到他的保證,景云夕沒來由地安下心。
原來,她竟是如此信任他的話,他說不會,自己就堅定地相信他不會那么做。
感覺到她放松下來,雷閻霆這才食髓知味地與之分開,摟住輕盈的人,伸手撫摸著被滋潤地紅艷的唇畔,雙目灼灼地盯著滿臉紅霞漫布的人,低沉的嗓音喑啞開啟:“不會反抗?”
大腦迷糊中的景云夕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隨即面頰再次傳來他呼出的熱氣:“還是,只會反抗我?嗯?”
現下,景云夕聽懂了,他說的是機場大姐羞辱自己的那一幕。
心下忍不住一涼,她要怎么反抗?對方說得都是真的啊!只是太不中聽了些……
瞅見忽然低落的人,雷閻霆也不忍再苛責,捏住她的下顎,讓她直視進自己的漆黑雙目,不容置喙的開口:“不準再被別人欺負,聽到沒!”要欺負,也只有自己有權利欺負。
這別扭另類的維護話語,讓景云夕扯出了一絲笑容:“好。”
雷閻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從上到下打量著她的穿著,無不是最便宜的雜牌,再次皺了皺眉:“卡不夠用?”
留給她的那張是自己的副卡,上面的額度都是千萬打底。
景云夕立馬搖頭,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就知道他在指什么,立馬解釋:“我習慣這些簡單的衣物,反正在學校也用不著穿那么好。”
以后都是要還他的,能省則省。
雷閻霆沉默地盯著她的面孔,似乎在打量她話語的真實度。
車廂一時安靜下來。
躲避他審視的視線,四處亂瞟的景云夕這才驚覺,自己居然一直曖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