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相互拆臺,整個隊伍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楚辭小妹紙還有些不解,拉著君心妾心問道:“心心姐,忘情大神他們明知道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為什么他們還能這么開心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學(xué)長,他一定是胸有成竹了呢!本逆牡囊恍,道:“我和你打賭,日本玩家要是過來找我們,那他們一定會后悔的。”
“真的么?”楚辭小妹紙皺眉道:“雖說日本普通玩家面對戰(zhàn)場玩家屬性下降,但是這里不過兩三百號人,萬一對方來上萬玩家,我們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蘇大妞也插嘴道:“昨天我們的三場戰(zhàn)斗每一場都是與數(shù)百倍于己的敵人戰(zhàn)斗,我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活著么?”
“這倒也是!笔聦嵕驮谘矍,楚辭小妹紙有些悵然的嘆氣道:“忘情大神行事還真是高深莫測呢。”
“師傅這才不是高深莫測,就是賣關(guān)子啊!币恢币詠淼母邚姸茸鳂I(yè),讓小甜甜的身體可能有些吃不消,小妹紙無精打采的道:“雖然國戰(zhàn)才開了不到兩天,但是我覺得過了好久,真累呢!
“這算什么呀,當(dāng)時天下國戰(zhàn),據(jù)說玩家有過三天三夜不下線的記錄呢!本逆膰@氣道:“在外人眼里職業(yè)玩家是不務(wù)正業(yè),但是他們?yōu)榱司S護祖國在世界虛擬界的榮譽,同樣付出了自己的心神,甚至不惜以犧牲健康為代價呢。”
“心心姐,我真羨慕你們。”楚辭小妹紙聲音里都帶著期待:“真想早點回到中服,和你們并肩戰(zhàn)斗!
“放心吧,會有機會的!本逆奈⑽⒁恍,安慰她道。
一路上我們說說笑笑,囂張的在日服閑庭信步似的走了半個多小時,竟然沒有看到一個日本玩家的影子。
我們其實還好,但是落雨聽泉有些按捺不住性子,給我發(fā)私聊問道:“忘情大神,難道您的推斷有誤么?”
“哦?”我笑笑。
“如果我們旅日留學(xué)生團體當(dāng)中真有奸細,一定將我們的動向都匯報給了日本玩家,為什么對方現(xiàn)在還沒動靜?”落雨聽泉認真的問道。
“現(xiàn)在越?jīng)]動靜,才說明越有陰謀。”我指著前方出現(xiàn)的一座山嶺,笑道:“我和你打賭,等咱們進入那里,戰(zhàn)斗就正式開始。”
“那里是……”落雨聽泉查看了一下地圖,皺眉道:“歇馬嶺?”
“沒錯,就是歇馬嶺!睅ш犔と胄R嶺地圖,稍稍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我淡笑道:“一點聲音都沒有,你不覺得詭異么?”
“忘情大神,我明白了!”落雨聽泉臉色忽然一沉,聲音里都帶著焦急:“這張地圖以山嶺為主,兩側(cè)高,中間低,很適合伏擊啊。如果在山嶺兩側(cè)埋伏弓箭手,或者投擲石頭,咱們不是全得被砸成肉醬?”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我點頭笑道:“不僅如此,這張圖崎嶇不平,我們的坐騎速度也會被極大的限制,一旦被圍的話,恐怕跑都跑不動!
“暈啊,大神,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落雨聽泉著急的都要哭了:“明知道這里九死一生,你竟然還當(dāng)做沒事兒一般進來?我們死了倒是沒什么,直接回到主城,你們要是死了,可就退出國戰(zhàn)了。
“死?”我微微一笑,隨手扔出一個當(dāng)前場景喊話器,大聲道:“埋伏在兩側(cè)的日本玩家,都出來吧,咱們好好聊聊。”
歇馬嶺本來就寂靜無聲,在喊話器的推送下,我的聲音滾滾而出,回蕩在天空。
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鐘,歇馬嶺上還是毫無動靜,蘇大妞忍不住皺眉道:“旺仔,是不是你估計錯誤?”
“不可能的。”我早就敏銳的感覺到了四面八方的殺機,又扔出了一個喊話器:“諸位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這一千多人無論如何也跑不出這個包圍圈,你們怎么還不敢露面?難不成被我們嚇破了膽子?這可不是你們?nèi)毡疚湔叩淖黠L(fēng)啊!
或許是我?guī)в谐爸S的語氣刺激了對方,也或許見我是真耍不出什么陰謀詭計,寂靜了一會之后,歇馬嶺兩側(cè)人頭攢動,無數(shù)支寒光閃閃的羽箭從四面八方對準(zhǔn)了我們,凜然的殺氣讓我們無一例外的體會到了徹骨的寒意。
“真有埋伏!”落雨聽泉右手猛然按在劍柄之上,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落雨!”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陰沉著臉道:“沒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輕舉妄動!”
“忘情大神——”落雨聽泉似乎有些不甘,狠狠的一甩手,憤憤不平的站在了一旁。
叮!
玩家【千葉結(jié)衣】喊話(當(dāng)前場景):忘情忘愛,你邀我們出來聊聊,我們很有誠意的現(xiàn)身了,可是貌似你的手下對我們并不是很歡迎呢。
……
“他不過是個小孩子,和他認真做什么?”我把長槍扔在包裹當(dāng)中,笑道:“你們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我們插翅難飛。千葉小姐,我看你還是走出來,咱們面對面的談吧?不然你扔這么多喊話器,不是為九州集團做貢獻么?”
日本玩家陣營發(fā)動了些許的騷動,足足又等了一分多鐘,歇馬嶺右側(cè)的山嶺上才閃身出來一支小隊,為首的赫然就是那一身白衣、臉上帶著謙和笑容的千葉結(jié)衣。
雖然是現(xiàn)身出來,但是這妞對我還是嚴(yán)加防備,站在一塊巨石旁邊,身后玩家形成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陣勢之后,她這才淡淡的道:“忘情主將叫我出來,究竟有何話說?”
“也沒有,就是隨便聊聊唄!睘榱吮硎疚业恼\意,我讓全體全家席地而坐,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之后,嘿嘿笑道:“千葉小姐,昨天你好像說只要我們舉手投降,你們就不殺我們,而且還給我們讓出練級的地圖,是不是?”
“忘情大神,你說什么?”楚辭小妹紙聽我這么一說,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委屈的看著我:“難道您要投降么?”
“楚辭,你別說話。”落雨聽泉好像多少明白了一些我的戰(zhàn)術(shù),看著楚辭道:“忘情大神有他自己的打算,不要破壞了他的計策!”
“自己的打算?”楚辭小妹紙懷疑的看著我,苦澀的道:“屠狗小隊是孤軍深入,我們屬性和日本玩家又都一樣,難道忘情大神能引來天兵天將救我們么?”
“楚辭,你就相信學(xué)長吧。”君心妾心拉著楚辭,安慰道:“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學(xué)長做不到呢。你看仔細了哦,不然一會天兵天將出現(xiàn)的時候,你就錯過了好戲呢!
我這么一發(fā)問,不僅是出乎中國陣營玩家的意料,似乎連千葉結(jié)衣也沒想到,略一遲疑,千葉結(jié)衣倒是很認真的道:“忘情主將,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明白么?”我大笑道:“你也看到了,經(jīng)過比內(nèi)、末日森林與森吉一戰(zhàn),我這支小隊也沒剩幾個人了。現(xiàn)在又處在你們的包圍之下,估計戰(zhàn)斗一起,我們就面臨著滅頂之災(zāi)。”
“忘情忘愛,你當(dāng)我們是傻子么?”千葉結(jié)衣手下的干將【森山野人】晃動手里的日本刀,不屑的撇嘴道:“踏入日服的支那豬一共兩千左右,經(jīng)過三戰(zhàn)之后,你們至少還剩下五六百人,現(xiàn)在這里便只有兩百多人,剩下的人又在哪里?”
“剩下的人?”我臉色大變。
“我的人隨便插話,是我管教不嚴(yán),讓忘情主將見笑了!鼻~結(jié)衣故意和我客氣了一句,隨后問道:“但是野人所問,也是我心里所想。忘情主將既然有意投降,為何還要分兵而動?”
“我不懂你說什么!蔽已凵耖W爍,裝作聽不懂千葉結(jié)衣的話。
“忘情主將,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么?”千葉結(jié)衣見我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堅決:“實不相瞞,在閣下的隊伍當(dāng)中有我日本的奸細,從和你們相逢,我便得到了你們行動的一切消息。”
我臉色越來越難看,落雨聽泉小臉上則寫滿了愧疚,眼里噴出的火焰恨不能將千葉結(jié)衣燒死上萬遍。
“你明知道我們遲早會找到你們,所以拉著這些旅日留學(xué)生在敵后招搖過市,故意在此與我們相遇,然后喚我出來……你的所有目的都是為了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對不對?”千葉結(jié)衣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指著上野村的方向,分析道:“實際上你已經(jīng)讓人扮作日本玩家,繞過歇馬嶺,取道【高山嶺】想要前往上野村對其進行覆滅打擊,是么?”
千葉結(jié)衣說的有理有據(jù),信心十足,就連我也是不好反駁,苦笑著搖頭道:“哎,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們?nèi)毡救说闹腔邸y道這場戰(zhàn)斗我們注定要失敗了么?”
我無語的看著蒼天,臉上的表情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學(xué)長……你演的太夸張了,會被人看出破綻的。”君心妾心忽然給我發(fā)來了一條私聊,不無調(diào)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