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女士已經紅了眼,情緒看起來隨時都在崩潰的邊緣,說起她最后一次見到活生生的蔣德,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氣。
“我見過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料到,他還有這么落魄失意的時刻。這種狼狽的落差看在我眼里,心里是直接揪著疼!”金女士說這話的時候,又哽咽了一陣,又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現在我來說說看這位周小姐自殺的事情,現在我的手上有一份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周小姐的自殺其實是……”金女士也在身上拿一個U盤,正要遞給那個跑腿的男人時,突然有一個男人沖了上來一把奪過U盤,然后猛地推了金女士一把就轉身往外跑。
一時間金女士被推坐在地,剛剛掙扎了一下,直接暈了過去,全場嘩然的同時也都站了起來。
在場的保安已經出手去追那個男人,而金女士也很快被扶了起來,也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這個喪禮到現在,已然變成了一場鬧劇。
我抿了抿唇,挽著祁尚的手緊緊地皺著眉頭遠遠地看著金女士,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圍攏過去。而那個搶奪U盤的人很快就被抓到了,可是金女士這個狀況需要送醫院,也沒人再能主持大局。
在全場一團亂的時候,還是盛瀾松和他的助理撥開人群走上了小圓臺安撫了大家,并且安排一撥保安送那個男子去警察局,也安排那個為金女士跑腿的男人盡快把金女士送往醫院,又讓剩下的賓客稍安勿躁。
“我知道,現在大家聽到這樣的真相心里都十分地震動,我和大家一樣。更何況我還和這其中的受害者的丈夫是好兄弟,在聽到這樣的真相之后我們勢必會核實然后再決定怎么做!”
“剛剛金女士在昏倒之前想要向大家強調的一點就是周小姐的自殺并非是誠心想要真的自殺,至少她自己也承認她割了自己手腕一刀之后后悔了。蔣德先生的自殺卻是實實在在的,多余的也希望大家不要亂寫,也請大家給我的兄弟留下一些空間考慮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
“謝謝大家了!”說著,盛瀾松還對大家鞠了一躬。
“為什么會是他在這里主持大局?”我有些不明白,金女士難道沒有別的人可以用了嗎?
“因為金女士有了退隱之心,準備讓恒鼎集團來收購她的公司了。今天邀請瀾松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為了突發狀況作考慮。”祁尚說著,又皺了皺眉看向了在這樣的騷亂之中向我們這邊靠近的兩個記者。
“請問祁先生祈太太……”已經有一個記者快步上前,幾乎將話筒伸到了祁尚的嘴邊。
“對不起,我們現在由于受到了震動,情緒不穩定不能回答任何問題!”說著,祁尚摟住了我,又對周西奧和圣楚賢使了個眼色。
他們立刻會意地站了起來,我和祁尚也離開往會場外面走,馬尋文也立刻起身開口:“待會兒老地方見!”
說完,他和喬喬以及丁丁就緊跟著我們出了會場。
“這也是神他媽刺激,那個男人一定是周麗薇派來的吧!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搶東西,這下周麗薇是怎么也洗不清了吧!”丁丁一上車就捂著心口吐槽。
我略微蹙了一下眉,隨即開口:“她反正是大勢已去了,金女士既然執意要接著給蔣德證明清白來毀了她,接下來她恐怕不會成功地再洗白了。”
“對,就是她再自殺十次都沒有用了。”馬尋文附和了一句。
“今天我果然不應該來看熱鬧的……”喬喬摸了摸肚子,一副后怕的樣子。
“喬喬姐,你別怕!有什么事情馬尋文肯定第一個擋在你面前保護你!”丁丁爽朗地開口,喬喬點了點頭,這才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
祁尚開著車正準備到上一次我們慶功的那個飯店,忽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老婆,你幫我接一下!”
“嗯!”我拿過他的手機,接起了這個電話。
“喂,祁少!好久不見!”
“周麗薇?你這個時候給我老公打電話干什么?”我渾身一僵,隨即問她。
聽周麗薇的聲音不慌不亂,似乎絲毫都沒有受到金女士爆料這件事情的影響。
“哎,怎么是你啊!本來我還想說,在我徹底地被毀掉之前能打個電話跟祁少說說一些我的心里話呢!皮小姐,請問祁少在旁邊嗎?”周麗薇這話說得可以說是十分的云淡風輕了,還時不時地伴著幾分輕俏的笑。
聽起來倒是婉轉動聽,可惜我并不是一個男的。
怎么,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要勾/引一下我老公嗎?我直接就是一臉的冷漠,開口拒絕:“他在洗澡,再見!”
我直接掛掉了電話,又快速地拿著祁尚的手機把這個號碼給拉黑了。
這個女人,簡直膈應人!我也是服了她的心理素質和厚臉皮!
“周麗薇打來的?還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想要玩兒什么花樣?”祁尚皺了皺眉頭,又說道:“老婆你幫我拿著手機,我怕還會有電話打過來。”
看他這個坦然的態度,我也沒有生氣。
“這個周麗薇的戲挺多的啊!”丁丁開口吐槽,又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還想對祁少說點兒什么心里話,她當祁少是知心大姐嗎?”
“噗……”馬尋文一個沒忍住,喬喬也是忍俊不禁,我抿了抿嘴角,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丁丁,你怎么不說是因為我長得帥呢?”祁尚的語氣十分的無奈。
“嘿!這話我可沒有那個資格說,得皮皮蝦才有這個資格!”丁丁笑了笑,而我也勾了勾嘴角,臉上有些不自然。
祁尚他,是挺帥……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周西奧打來的電話,我直接接了起來:“我們已經快到了,你們該不會比我們快吧!”
“大嫂,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先答應我,在你聽這件事情之前先做個心理準備好不好?”周西奧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躊躇,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還跟我有關。
我臉上的表情一斂,隨即點頭,開口:“嗯,你說。”
“剛剛我阿姨說有人給她打電話說有人給點了外賣讓她去小區門口取一下,你也知道的,孩子不能離了人,所以阿姨就抱著孩子去小區門口……孩子,被那個戴著頭盔穿著外賣制服的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