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蕭琴終于發現祁遠橋看孩子的眼神不太一樣之后,本來還以為是他們父子倆以為抱錯了孩子還是她讓他喜當爹了。
自然是私底下去質問祁遠橋是不是懷疑她不忠,語氣還超級氣憤,連驗DNA的氣話都甩出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祁遠橋還猶豫著不說,吶吶的別提多急人了,白蕭琴幾番逼問之下才從祁遠橋口中得知算命的事情,又好氣又好笑。
然后她就說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苛責?再說孩子的身體壯得跟牛似的,怎么可能活不過五歲!
最后,她抱著孩子拉著祁遠橋還有祁鎮山去醫院給孩子做檢查,確定孩子身體健康沒一點兒毛病,才罵他作為優秀的共產黨員怎么能相信算命的說的話呢!
祁鎮山呢,作為一個長輩肯定不能有失威嚴。所以在祁遠橋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立刻跟著罵:“還是你的媳婦兒覺悟高!我說你一個黨員怎么能相信算命的說的話呢!”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差點兒笑出鵝叫。
“太可樂了!所以這就是爸爸有時候喜歡針對你的原因了?”我這么說的時候,還是沒有止住我的笑意。
“我不知道,反正我從三歲開始,我爺爺就對我很嚴格,他當然是拍手贊成。你不知道我三歲那會兒正好是開發智力的時候,知道那個時候我怎么過的嗎?我覺得我所有的記憶就是從三歲開始的,為什么你應該知道的吧!”
說著,祁尚做了一個抹眼淚的動作,然而沒有眼淚,顯得又夸張又假。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乖木之后,接著說道:“具體什么樣,我還真想在乖木身上看看!”
“嗯,這個好這個好!”祁尚頓時開心了起來,還差點兒拍起了手。
“果然是親兒子!”要不是抱著乖木,我一定會給他豎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嗯,我去收拾乖木的東西,你換衣服我們就出門吧,我們就去小區外面的茶樓見面!”說著,祁尚就對我笑了笑,直接抱過乖木,將他放到一邊的嬰兒床上面推著出去了。
“誒,他們不是就住在隔壁嗎?為什么要去外面的茶樓?”
“哦,他們昨天不在這里住,就住在周西奧的公司附近。”
祁尚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這兩個人最近怕是真的沒有什么問題了吧,不過我覺得既然我都裝產后抑郁了,也應該出來推他們倆一把吧。
“行,你去吧,我很快就出來。”說著,我又對祁尚笑了笑,這才回頭開始“選擇困難恐懼癥”模式。
不過,我糾結了一會兒就選擇了一身最簡單的搭配,雖然我在坐月子期間身材也恢復了一些,但太緊身的我也還是穿不了。寬松長裙配個歐根紗垂質長外套遮住了腰身和大腿等地方,倒也正好。
等我出了衣帽間,看見祁尚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開口逗他:“孩子哭啦!”
“誒,我怎么沒有聽見!”說著,祁尚有些慌亂地回過頭看了看孩子,這才意識到我騙了他,于是又無奈地笑了笑我。
“你做事兒太認真了!”說著,我走到了嬰兒推車旁邊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乖木身上,這才把他抱了起來。
“能不認真嗎?待會兒出門少了哪樣東西都不行,你看我媽給我準備的這張清單簡直不能更詳細了!”說著,祁尚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才發現,原來一個孩子這么麻煩的。”
“啊不然你以為呢?”說著,我又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懷孕期間不就告訴過你了嗎?”
“我沒當回事兒唄!”
“才不,我覺得你就是覺得這種事情輪不到你來做,哼!”說著,我又嫌他動作慢,幫忙動起了手把最后的一點東西給收拾了。
好不容易出門了,祁尚推著嬰兒車還非要我挽著他的手。
“你會不會不方便?”我覺得我問得比較含蓄了。
“沒有的事兒!你看蝸牛背著自己的房子說過不方便嗎?”
祁尚這話一出,我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你覺得蝸牛跟你一樣慢的嗎?”我本來想問他是不是跟蝸牛一樣慢,想了想還是故意說夸張了一點。
“以前說我是個急性子,現在又說我跟蝸牛一樣慢……我也是醉了。”
“不對,這種矛盾在你身上正好體現啊!心里各種事情著急,但是做起來的時候慢手慢腳的!”說著,我又轉頭對他狡黠地笑了笑。
“行了,我不就是不太擅長干家務活兒嗎?被你說成了這樣!”
我只是挑了挑眉笑著,勾著他胳膊的動作很松松垮垮的。
不過,剛剛走出小區就遇到一些路人注意到了我們這一家三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后竊竊私語:“那個男的好帥!那是他老婆孩子嗎,看著好幸福啊……”
“是啊,我怎么覺得他們看著還有些眼熟呢?”
隱約聽到這些,我下意識地又挽緊了祁尚的手。
聽到他低低笑了笑,我又忍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橫過去掐了他的腰一把。
“老婆,我這還推著孩子呢!別啊!”祁尚壓低了聲音嬌嗔地說著,又看了看那些人。
Emmmm……
這是我第幾次聽祁尚這受氣十足的聲音了。
我都想直接裝作不認識他!可我挽著他的手大家也都看到了……
好不容易到了說好的茶樓包間,就看見周西奧和丁丁分別坐在不相鄰的椅子上面,看起來很生分的樣子。
看到我們進來,同時站了起來對我們打招呼,各自笑得倒是都挺自然的。
“你們到多久了啊,有沒有等急啊?”說著,我就歪了歪頭,然后走到丁丁的面前張開手給了她一個擁抱。
“當然沒有,我們也剛到不久的啊!而且好久不見了,這點兒耐心還是有的!”說著,丁丁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松開之后,又說道:“誒,對了!我還給你和寶寶準備了禮物!”
說著,丁丁轉頭把她放在椅子上的一個禮盒和一個禮品袋拿起來給我。
我勾了勾嘴角,笑容并未放大。
一個轉頭,剛好來得及看見祁尚和周西奧目光的交集,這還用打眼色嗎?
“我回去再拆!”說著,我轉頭看了看祁尚,挑眉,笑容中帶了幾分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