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提到同劇組的其他人排擠她之外,剩下的也就是跟我的恩怨了。現在她自殺了,追究起來首當其沖的就是我了。
然后,就是《守廟人》劇組。
“她……真的很嚴重嗎?”我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
這不太合乎周麗薇這個人平常的行事邏輯吧!
“是真的,醫(yī)院里面的醫(yī)生我很熟,我已經問過了,她的情況是真的很嚴重。能不能把小命撿回來,就要看情況了……”說著,圣楚賢還嘆了口氣。
我感覺我的心在慢慢地下沉,所以這一次周麗薇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從周麗薇解釋的這樣去分析她當時的異樣,似乎也說得通。小萬問她換香水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神色不自然,是因為被戳到了剛剛的傷疤。
而后又被指出身上的香水味麝香氣息很重,她開始一反常態(tài)地慌亂解釋她不是故意的,是因為這一次真的被冤枉了。
我之前就在想她的手段要不要這么低級而且明顯,而且她針對我也有點兒說不通,害得她最近沒有戲接的人明明是一直在買通稿爆她黑料的葉顏嬌啊!
不是有句話叫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嗎?也報不到我身上來吧!
“嗯,我知道了,我把她剛剛最后給我發(fā)的那條短信轉發(fā)給你,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說著,我又嘆了口氣。
向來知道生命脆弱,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像周麗薇這樣的人會生命脆弱。
“大嫂你先別慌,這件事情我已經緊急公關先壓下去了,畢竟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自殺也牽連到了我們劇組。”
說著,圣楚賢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情況可能不容樂觀,不過這一段時間能挺過去的話,我相信我們這個劇還是能夠看到彩虹的!”
我又是一臉懵,這件事情這么嚴重的嗎?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我立刻去搜索相關視頻,又去微博轉了一圈。
發(fā)現周麗薇自殺之后被救護車送到醫(yī)院的視頻已經被放出來了,她的助理很慌很急,哭得就像是一個淚人一樣。
我仔細想了想她助理給她打傘的模樣,有些意外。
這個反應,也不像是在演戲。
沒一會兒,我就發(fā)現這件事情上了熱搜,評論里面說活該和同情的人幾乎各占一半,還有部分的人保持中立或者直接分析起了周麗薇自殺的原因。
因為圣楚賢壓下了通話記錄和遺書的事情,現在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周麗薇是受不了網絡暴力加上事業(yè)停滯而選擇輕生的。
看著有些人的評論,回想起周麗薇在電話里語無倫次的哽咽,我也后知后覺地有些同情。
微微皺了皺眉,正在回想著這件事情開始心亂的我忽然之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而且這門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很耳熟。
“老公?”我回過了頭,正好看見了祁尚。
“我聽到消息就馬上趕過來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多想!”說著,祁尚就快步走過來,一把把我抱入懷里。
嗯?
“老公,我的心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不過,祁尚能因為這件事情就匆匆忙忙地趕回來,我真的很感動。
“幸好這幾天我就在分公司,不然我一定會堵在從B市過來的路上然后急死!”說著,祁尚摸了摸我的頭頂,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老婆,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之前你就放過她兩次了。”
“可能這一次因為孩子受到了威脅,我也沒有搞清楚狀況吧……老公,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善良。”說到這里,我也開始有些自責了起來。
當初或許我應該調查清楚了,再給這件事情下定論。
如果周麗薇真的是故意的,再跟她對質給她個實錘讓她死個痛快啊!我之前一直都覺得祁尚和圣楚賢處理這件事情的邏輯有點兒不對,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
因為他們都成了商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想要“趨利避害”,所以都做得并不明顯,加上周麗薇本來就在人人喊打的低谷,他們只需要靜靜看著,再等一段時間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就好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致命一擊”最后是我給的。
如果周麗薇這一次真的沒能挺過去,那是不是就等于說是我害死了她?
本來祁尚回來之前,我還沒有想到這么多的,看他這么擔心我的樣子,我有些細思恐極地想到這一層,忍不住環(huán)抱住他的腰,鼻子一酸,隨即開口:“老公,我這算不算是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損陰德了?”
話剛剛說完,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我的錯,都是一個要當爸爸的人了還跟當初一樣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如果當初我有去質問周麗薇,讓她說說為什么要這樣做,有什么居心的話,或許就能避免這個結果了。枉我之前還一直自作聰明……”
祁尚說完這話,我就哭得更加地厲害了。
明明,這就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老公,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我沒事兒的。現在我覺得你比較有事……”說著,我輕輕地松開他,然后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抿了抿嘴又擦了擦眼淚,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
“嗯,如果是我們的錯,我們就去彌補……”
我點了點頭,又跟他對視一眼,各自看到彼此眼里的鼓勵。
“對了老婆,我媽呢?”祁尚這么一問,我就忍不住看了看表,呀,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為什么白蕭琴還沒有回來?可是,她說了的,這件事情不能讓別的人知道。
“可能是出去買東西遇到了什么鄰居或者搞活動吧,媽媽不就是那個性子嗎?”說著,我勾了勾嘴角,隨即接著說道:“晚飯之前她肯定會回來的。”
祁尚這才點了點頭,又冷不丁皺了皺眉頭開口:“那可真的奇怪了,我剛剛在樓下便利店好像看到一個有點兒像她的人。也不過是一晃眼而已,要不是因為看見跟她坐在一起的還有個男人,我就真的以為是我媽了。”
我看著祁尚的眼睛,不知道他是說真的還是在套我的話,不過既然他都看到了,說明這件事情可能并不容易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