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個游戲公司,只要研發游戲然后等游戲出了進行日常的維持和策劃一些活動就好了。本錢也就只有平常的一些宣傳費還有公司員工的工資而已了,說實在的因為有和一些平臺合作,也有互相打廣告的合作之類的,其實廣告宣傳費每個月也花不了太多,基本上不就等于空手套白狼了嗎?”
我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祁尚這么打比方的時候,我忽然一下子都覺得那些游戲公司的上層可能都是這么想的吧。
嗯,人民幣玩家的錢就是好賺。
雖然我在游戲里面花的錢比較少,但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不咸不淡地看了祁尚一眼。
這話怎么聽著就那么扎心呢?萬惡的資本主義!
“那是不是如果有主播去玩你那個游戲,你或者你公司的高層還得去找個人打賞一下當成宣傳費?”說了這話之后,我忽然覺得,這么說起來是不是有很多主播玩的那些我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游戲,是為了宣傳費?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機智得不行。
“這一塊我沒有想過啊!不過說實話,我長得這么好看,聲音也挺好聽的,自己去開直播打游戲的話,應該不少粉絲吧。我們公司的官方微博粉絲也不少了……有時候是我在打理,他們都在評論里面讓公司多發幾張我的照片呢!”祁尚當時這話,可以說是特別臭屁了。
言歸正題,我和丁丁說的話不少了,等到我們回了家,我還在跟她說不如問問周西奧到底在想什么,光是像現在這么玩不是什么長久之計,我也怕她會耗光周西奧對她的所有耐心。
“知道啦,我也打算跟他找個時間談談,如果他想要結婚的話,就慢慢商量吧。他好像……的確是變了一些……”丁丁這么說的時候,我都直接笑了。
周西奧何止是變了一些啊!我曾經以為粉色襯衫或者說粉色西裝能跟他一輩子呢!
結果我現在每次看見他,都發現他身上好像已經沒有了粉色的東西。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畢竟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改變一些喜好。就好像我過去特別不喜歡衛衣所以一件都沒有買,可是后來不知道哪一天起就覺得衛衣特別好看了,然后一買就買了好幾件不同式樣和顏色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反正像我這種當攝影師的人,也沒有人要求我在工作的時候穿什么衣服,所以也就沒有什么固定的風格了。
當我這么跟丁丁說的時候,那邊的丁丁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發了個表情過來,說她今天晚上一定要跟周西奧好好談談,不談清楚不讓他睡覺了!
“加油!”果然,關于周西奧變化的討論,大概就是我們兩個人無聊說的廢話了吧。
不過,我也有些好奇她沉默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或者說做了什么決定。
“祁尚,你說他們今天晚上能溝通成功嗎?”等我放下手機,跟祁尚說了丁丁和周西奧現在的狀況之后,問他。
“這個不一定吧,萬一西奧有什么別的想法直接選擇逃避話題的話,肯定是不會成功的。所以我剛剛給他發了條微信,讓他好好地跟丁丁溝通一下。我也只能幫他到這里了!”說著,祁尚竟然還是一副如獲大赦的表情。
也對,從我宣布加入“戰局”幫助周西奧重新追回丁丁之后,卻一直都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計劃或者說進展。在丁丁那邊,我也只能旁敲側擊然后分析她的想法和她的顧慮而已,可能和她越熟,我越是顯得支手支腳吧。
反倒是對圣楚賢的女朋友俞子欣和毫不熟識的盛瀾松的妻子年姝晴我都能很快想出主意并且讓他們大膽地下手。
果然,我也不是什么全能的“愛情婚姻咨詢幫助師”。
“就怕他現在忙著看丁丁,加上和丁丁周旋,就是沒有空來看手機。”說了這話,我又嘆了口氣看了看表,說道:“老公,我們早點兒睡吧。”
“那就洗洗早點睡吧,不過老婆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祁尚扶著我往衛生間走,一邊幫我洗手一邊說道。
“問。”
“就是,如果我是西奧那種性格和做事風格,你會怎么辦?”
“那不就更簡單嗎?我看他可比你善良沒你霸道,我也許不會喜歡那樣的你,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肯定就跟他說清楚了,然后也不存在你不讓我報警的事情了。大不了,我跟林氏酒店結下梁子了,你讓我自生自滅唄。”說著,我就忍不住笑了笑。
當初我還是挺怕得罪什么大佬的,畢竟我只是一介小屁民,不過我現在仔細回想,人家林氏家族內部有從政的啊,我要是不惜一切鬧大了也是在給人家的名譽抹黑。
所以這都是互相都沒有好處的事情,到時候就算是去到警察那里,也是私下解決的情況多一些。
這件事,的確是林氏理虧啊!不能因為得罪不起祁尚,就犧牲我這么個小屁民吧,那以后誰還敢住林氏的酒店?
再說了,我記得林氏家族那位年紀很大的掌權人特別熱衷慈善,又和一個我很欣賞的企業家家族交好,人品應該是還不錯的吧。
果然我當時就是顧慮太多了,得罪大佬怕什么?祁鎮山以及祁遠橋都是十分正直的人,真要鬧警察局里面去,最倒霉的就是祁尚了。而且作為證據,那個照片本來就會曝光,也不會成為我的錯。
我當時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你這是在怪我不善良太霸道咯?”祁尚挑了挑眉,問我。
“可是我也說了,我不會喜歡周西奧那個調調的人啊!我這不是愛上你了嗎?”說著,我又笑了笑,想到我剛剛想的那些,又忍不住挑了挑眉,接著說道:“我覺得我當時是可以報警的,然后再跟警察提供證據,依照爺爺和爸爸的正直勁兒!這樣的話你這一生怕是毀了一半了……”
祁尚一愣,臉色也是一下大變。
“怎么了,我就說一個假如,你別當真啊!我當時可沒有那么初生牛犢不怕虎!哈哈哈……”說著,我這才開始握著他的手,打開水龍頭沖掉我們手上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