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分手了,就不能喝酒啊!”
“能啊!那之前是誰跟我說酒斷愁長愁更愁,是誰說的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難受,你這不是打臉嗎?”
“那你還要我怎樣!我能怎樣啊!”說著,周西奧跟耍賴似的還在地上給我蹬了蹬腿兒。
我和祁尚又后退了兩步,我忍著心里不想管他的感覺,接著開口:“你可以反省一下為什么會分手啊!你自己心里面難道真的一點兒B數都沒有嗎?”
“我人在B市,為什么心里還要有點兒B數啊?”周西奧紅著眼睛,聲音已經有點兒沙啞,又說出了這么一句堪稱是冷笑話的話來。
哦……
“臥槽,老婆要不我拿個膠布把這個家伙的嘴巴封住吧!這么干嚎多費桑子啊!”祁尚這話我就只信一半,我看他是對這個冷笑話感到無語了吧。
“不用了,他需要發泄情緒,讓他嚎!嚎不動了待會兒就乖了!”說著,我又嘲諷地笑了笑。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轉頭問祁尚:“老公,你冷不冷,要不干脆把他打暈了我們先上車吧!”
說著,我轉身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果然比我的冰冷不少,忍不住一個轉頭瞪向了坐在地上的周西奧。
“走吧走吧!說這么一通難聽的話又在我面前秀恩愛,你刺激我的目的達到了!”說著,周西奧掙扎著要爬起來,但是動作剛剛完成了一半就又摔倒了。
我回頭看了看馬尋文,發現他竟然在花壇邊兒上倒著睡著了。
一陣冷風吹來,感覺到祁尚在發抖的同時,馬尋文也縮了縮身子。
要是這兩個家伙都感冒了,那么周西奧可就是罪人了!
“先去把尋文扶上車,他都睡著了,車上有空調會暖和一點!”說著,我輕輕地松開了祁尚握著我的手。
“嗯。”
然后我就靜靜地看著周西奧掙扎著爬起來,看來剛剛發脾氣那一會兒也是力氣用得挺多,以至于這會兒連站起來都這么地艱難。
所以何必喝這么多的酒呢,他之前哪一次喝酒像這一次這么醉?
等祁尚再來的時候,先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先上車去,別凍著了!”
我點了點頭,回頭不咸不淡地瞪了周西奧一眼,這才快速地往車上走去。
等祁尚把周西奧也扶上車,我這才把風衣外套遞給祁尚,讓他趕緊穿上之后才讓他開車。但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馬尋文竟然會突然抱著看起來很消沉的周西奧,開口囈語。
好像是在叫一個人的名字,有點聽不清楚,但可以確定并不是丁丁。
周西奧沒有任何的反應,我透過后視鏡用有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看馬尋文和周西奧,第一次感覺我們一堆人聊了那么多他們彼此之間的八卦,在我以為只要盛瀾松還稍微有所保留之后,才發現看起來最為開朗陽光的馬尋文竟然藏得最深。
車內的氣氛可以說是很沉悶了,我看了看祁尚開車的手,想到他剛剛手的溫度,就感覺一陣的心疼。
“送他們去哪兒?”
“就去尋文住的地方,西奧這兩天也住在那里。”
“嗯。”
等到了馬尋文的住處,祁尚輕車熟路地拿他的備用鑰匙開了門,把這兩個醉鬼分別放到床上,我就皺著眉站在馬尋文的床前,終于聽清楚了他嘴里叫的是一個什么名字。
“喬喬是誰,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跟祁尚一起出了門往回走的時候,我忍不住問祁尚。
“這個名字我也沒有聽過,可能是他過去的某一個女朋友吧。說真的,我也見過他喝醉不少次,還是第一次聽見他叫女人的名字。”祁尚這回答讓我感覺他所知的信息量也特別地少。
“好吧,看來也許他動過真心啊!”說著,我又勾了勾嘴角,又皺了皺眉頭提起了我們之前就有的疑惑:“不過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周西奧失戀喝酒,他也跟著喝個什么勁兒?”
“不知道,沒問出來,可能是他最近喜歡上的女孩子吧!”祁尚這樣說我才不信,難道馬尋文之前看丁丁的眼神是假的嗎?
但我沒有說,只是在想馬尋文有沒有可能是喜歡了丁丁覺得不可能之后又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孩子。但這樣好像不太合理,那我也只能想那是馬尋文藏在心底的一個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很有可能和丁丁有點像,所以他看丁丁的目光才會有些不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之前就算是想多了吧。
就算他和丁丁在一起,也不過是把丁丁當成是別人的替身而已嘛!
“我感覺忽然有點餓,你帶我去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點兒什么吃的吧!”我看了看手機,到了這個點兒了估計也沒有什么店開門了。
“好!”
等我們回家,發現祁家一家人很整齊地坐在客廳,一看見我們回來了,表情放松了,隨即我就看見祁遠橋扶著祁鎮山站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嗎?
我忍不住看了看表。
“你們去哪兒了,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祁鎮山這不怒自威的聲音一響起,我就知道事兒大了。
“那個……西奧不是失戀了嗎?他和尋文一起碰上點兒麻煩,我們過去幫幫忙。”
“你一個人去就行了!帶著葭葭,這么晚了,就是你們不休息,她肚子里的孩子總得休息吧!”祁鎮山這話一出,祁尚就不說話了。
“爺爺,是我要跟著祁尚去的!”我立刻出聲,又看了看表,接著說道:“現在睡還來得及,別怪阿尚了好不好?我們也好現在就去睡!”
“老婆……”祁尚拉住了我的手,臉上有些感動,低聲開口:“今晚多虧有你了。”
“沒事的。”我搖了搖頭,又對祁鎮山還有祁尚的父母鞠了一躬,接著說道:“對不起,這么晚了還讓長輩們一起這樣等我們,大家都早點睡吧!”
“兒媳婦兒啊,你先去睡吧,我們有點兒事要跟祁尚說。放心吧,我們不會罰他的!”白蕭琴嘆了口氣,然后對我說道。
我握著祁尚的手緊了緊,之前本來我就心疼他在冷風里把衣服給了我,我罵他好兄弟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也不反駁我。現在,我也舍不得他受到什么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