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廣告打得,是準備讓我們每個人走的時候都帶點兒農副產品走嗎?”圣楚賢這話一出,我就準備說點兒什么,沒想到馬尋文先開口了。
“怎么可能不夠吃?皮皮蝦不是還買了這么多的包子饅頭嗎?哎呀,我突然想到小時候去農村夏令營,我們幫助農戶家里收豆子,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些鄉親,到了休息時間豆子的主人會給我們發饅頭或者什么饃饃,旁邊有茶水自己拿碗喝,在樹蔭下就著茶水吃東西的時候真是一天當中最愜意的時候了!”
祁尚拿周西奧開涮的時候竟然還憶苦思甜了一把,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只手,不由得笑了笑開口:“這么說起來,雖然我從小在這里生活,但我爸媽基本上都是不讓我干農活的,也就在家里洗衣服打掃什么的……”
說著,我對比了一下自己和祁尚的手。
果然還是我的手比較嫩!
“媽,你看!我就說不要把我送到那種夏令營里面去吧!”祁尚立刻拉著我的手控訴白蕭琴。
然而白蕭琴只是白了他一眼,隨即淡淡地開口:“跟人家女孩子比什么比,你難道不知道嗎?女孩子就是要富養,男孩子就是要窮養,不是靠自己的雙手勞動過,賺過錢你哪里知道大人的辛苦?”
“媽……我已經長大了,能不能在我的朋友面前給我點兒面子?”
“在你未來媳婦兒面前我和你爸都沒有給你面子,還指望我現在給你面子?你剛剛就不要問這種問題啊!什么叫你長大了,知不知道在父母面前你們永遠都是個孩子?”白蕭琴懟祁尚這模式跟大部分的父母跟孩子互懟差不多。
但我沒有想到今天祁尚的反擊力度非常之大!
“我最近剛巧在網上看見一個很有趣的新聞,是一篇小學生作文,叫做‘我的媽媽是一個沒用的中年婦女’,我覺得……”祁尚說這話的時候,我在旁邊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早知道,在祁家白蕭琴對他的容忍度可以說是最高的,因為祁遠橋好像就是怎么看自己兒子都不順眼,而祁鎮山平常就是一副威嚴的樣子,祁尚說錯什么話開了什么稍稍過分的玩笑都會被他頗有威嚴的目光一掃。
“怎么,你爸和你爺爺不在這里,長本事了是吧!我沒用?也不看看你是誰生的,你這張長得還行的臉是誰給你的!”說著,白蕭琴就冷哼了一聲。
“回去跪榴蓮!”我立刻在旁邊開始起哄。
“這小地方哪里來的榴蓮?”
“有玉米!絕對比榴蓮的顏色還要更加的‘黃金’我爸媽今年剛剛曬的,比榴蓮大概可能要硬一點。”說著,我用胳膊捅了捅祁尚的胳膊,接著說道:“快謝謝我,這是我給你爭取的福利,可比榴蓮跪著要舒服多了!”
“是嗎?”祁尚轉過了頭來,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咬著牙說道:“那我可真是要好好地謝謝你了。”
“這個臭小子氣得我啊!我都想讓他跪烤盤了!”白蕭琴這話一出,我和其他人就忍不住都笑了。
“白阿姨,這事兒您可要三思啊!這烤盤我們還要用來燒烤呢!總不能吃大哥的腿子肉吧!”圣楚賢說完這話,就爽朗地大笑了那么幾聲。
“那等用完了再讓他跪唄,也不用急著洗了,跪完了讓他自己洗去!親家母不是說特別難洗嗎?”說著,白蕭琴就輕睨了祁尚一眼。
“要開著電嗎?這樣會不會對大哥太殘忍了?”馬尋文不嫌事兒大地說道。
說完他也在笑,祁尚交的果然都是一些損友。
“得了!你們就是在逼我認錯吧!我認錯還不行嘛!媽,我錯了,不過我可沒有說你什么,我只是提了一句一個新聞而已!我的媽媽光榮偉大……”說著,祁尚開始了拼命夸獎白蕭琴的模式,旁邊的人看著都是一陣搖頭。
太瘋狂了,到最后我捂著自己的心口,看了看祁尚,在俞子欣低語了一句“馬屁精”之后,我在心里強烈地附和了一遍。
“得了,太夸張了我都聽不下去了!什么智慧與美貌并重的大仙女,我這是中西結合的雅典娜女神嗎?別說了別說了,你也不用跪什么烤盤了。”說著,白蕭琴擺了擺手,微微皺著眉頭似乎還在考慮著什么。
“玉米也不用跪了吧,這‘黃金’我不是不能消受,是咱們也不能浪費啊!皮皮蝦的父母辛辛苦苦地把它們種出來,咱們也不能對不起他們的辛苦對吧!”祁尚這話一出,我就有點兒忍不住想笑了,轉頭看向了窗外又抿了抿嘴唇抑制不住地還是在笑。
說真的,祁尚這么狗腿的樣子估計也只有在他母親面前才能見到,哪怕是多一個祁遠橋或者祁鎮山在都不行。
“嗯,所以我的意思呢,你還是負責洗一下烤盤吧!嗯,不止是烤盤,后面你把碗啊筷子什么的都洗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下過鄉這回事了,做飯你不會洗碗什么的總是不在話下吧!第一次到岳父岳母家,表現勤快一點兒總歸是好的!”
白蕭琴這話讓我知道了怎么讓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一邊抑制不住地勾著嘴角一邊拿幸災樂禍地看著祁尚。
其實原本他剛剛跟我說“還真是要好好地感謝你”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擔心的,現在我覺得他在白蕭琴的面前也就是個紙老虎,雖然試著膽子大了一下,最后還是被訓得服服帖帖的。
“媽!我……”
“怎么,不愿意?你說說你來了岳父岳母家,除了吃和睡還做了什么?你岳父岳母家又不養豬,你說說你……”白蕭琴數落起祁尚來段子頻發,十分逗趣。
其他人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祁尚所謂的面子,越辯越沒有了……
“行了行了,媽你也別說了!今天晚上的鍋碗瓢盆我全都洗了,誰都別跟我爭啊!”說到最后,祁尚的語氣里還頗有幾分壯士斷腕的感覺。
“誰要跟你爭啊!我最討厭洗碗了,我這手啊……”說著,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俞子欣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優雅地放在跟前看了看,又嘖嘖兩聲故意有些矯揉造作地接著說道:“十指不沾陽春水,說的就是我了吧!看看,它這么細皮嫩肉的哪里是洗碗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