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十分可能被我成功地惡心到了。
可是這件事情,我自己想到也覺得很惡心啊!
“皮皮蝦,就你腦子里的惡心想法多,尼瑪把剛剛的氣氛一下子全都毀光了,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祁尚控訴我的時候,順便伸出手一把拉開窗簾,讓我整個人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額,我覺得我要先去洗一下手然后洗洗額頭然后才能再來回答你這個問題。”說著,我就低下頭準備往衛(wèi)生間走,沒有想到他攔住了我,在我覺得莫名其妙地抬頭的時候,他的吻猛地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地在我的唇上碾了碾,隨即很快離開。
并沒有加深這個吻……
在我還在愣神的時候,忽然聽他壞壞地開口:“嘿嘿,我剛剛親了窗簾,又親了你,那你是不是還要洗洗嘴巴!”
“好吧,你贏了。”我嘆了口氣,祁尚突然來這一出,也是成功地惡心到了我。
正要突出他的阻擋去刷牙洗手,沒想到祁尚忽然一把把我推倒在一邊的床上,然后快速轉(zhuǎn)頭,對我促狹地一笑之后,快速地轉(zhuǎn)身跑向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意識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之后,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周西奧說過祁尚這個人在感情方面是單純的。
尼瑪都把我人推倒在床上了,不但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甚至還直接跑了。
牛逼啊!
也就是愣了那么一會兒,我這才起身走到浴室門口,看著祁尚在刷牙,不由得搖了搖頭。至少他也是認真地聽了我說的話了吧,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
等等,他手上拿的牙刷好像不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牙刷……
“祁尚,你為什么要用我的牙刷!”我也是醉了,下意識地出聲控訴!
“淡定淡定,你毛巾我都用過,用一下牙刷怎么了,你看那里不是還有一次性的可以用嗎?”祁尚說這話的時候,嘴里還含著泡沫,聽起來咕咕噥噥的,語氣還有點兒無所謂。
“呵呵,那你明明看見了一次性牙刷,為什么還要用我的牙刷?”我也是感覺到無語了,而且洗一下嘴巴外面就好了,為什么刷牙?
他剛剛吻窗簾的時候,總沒有張嘴吧!
“那你呢,明明知道酒店會提供一次性牙刷為什么要帶牙刷?這不是一個道理嗎?”
“道理?你那是歪理好嗎?我就是用酒店的一次性牙刷,也不會用你用過的牙刷刷牙好不好!”說著,我又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用的我女朋友的牙刷,這有什么?”說著,祁尚又轉(zhuǎn)過頭來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愣了一下,只能又好氣又無奈地笑了笑,行行行,他又贏了行了吧!
直接開了水龍頭,把手伸過去洗了洗,這才準備撈水洗嘴巴,就聽見祁尚嘴巴里開始BB:“皮皮蝦,你這么著急干什么,我這不還沒有刷完呢!”
“那你能不能對著馬桶刷牙,不也能行嗎?”說著,我指了指就近在咫尺的馬桶。
我住的是單人間大床房,這浴室真的很小,站了我跟他兩個人已經(jīng)算是有點兒擁擠了。
“我怕惡心到我自己。”祁尚一句話又給我懟回來了,這不是矯情嗎?
我立刻擠了擠他,接觸到他不咸不淡的眼神這才退到一邊去,轉(zhuǎn)頭出了浴室,準備去拿紙巾擦嘴巴,沒想到被他撈住了后領(lǐng):“皮皮蝦,你給我回來!”
“誒呀,祁尚你干嘛,我不跟你擠了還不行嗎?算我怕了你了!”說著,我就拉著浴室的門框,就怕這么被他撈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頓整。
“來啊,跟我擠啊!我們還能擠著玩兒一會兒!”祁尚拉著我衣服的后領(lǐng)一個用力,他的手涼颼颼的,就挨著我脖子后面,弄得我渾身一顫,松開了手,惡意地裝作耐不住慣性猛地后退了幾步。
被我一撞,祁尚也后退了半步,我清楚地聽見了他碰到架子的聲音,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有事兒。”祁尚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自然,隨即聽到了他的一聲輕呲,似乎是受了痛。
我嚇得立刻轉(zhuǎn)身抬眼看向他,祁尚皺了皺眉,對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你別往心里去!”
他的語氣里面有些不自然,像是在隱忍著什么非人的痛意。
這話我還敢相信嗎?
立刻嚇得拉著他的手檢查他的身后,祁尚推了推我,說道:“我真的沒事兒,你先讓我刷完牙再說!”
“你悠著點兒吧。”說著,我退后了兩步,把地方給讓出來,看著他含了口水最后漱了口,這才隨手抹了抹嘴。
我抿了抿唇,適時地給他遞了一張紙。
“真乖!”祁尚說了這話,我的心里就開始翻起了白眼兒。
我遞給他的不過是酒店廁所準備的廁紙而已,我剛剛就是想出去找我自己帶的衛(wèi)生紙,沒想到被他一把撈了回來,我現(xiàn)在都還覺得我的后領(lǐng)涼颼颼的呢!
我仔細地看著他背后,也沒有看到有什么受傷的痕跡,當然也可能是衣服穿得厚,剛剛撞到了什么地方隔著衣服看不出來而已。
不聲不響地出了浴室,找了紙巾擦了嘴之后,我就去我的背包里面找我攜帶的藥膏。
也不知道祁尚受的傷嚴不嚴重,我看他還能自己刷牙,應(yīng)該最多被撞疼了吧……
“皮皮蝦,你跑哪兒去了?”我剛剛把藥膏翻出來,就聽見祁尚在浴室里面喊我。
“我在給你找藥膏呢!”說著,我轉(zhuǎn)過身就看見祁尚從浴室里面出來,從走路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我拿著藥膏走到他的面前,說道:“你要是哪里受傷了最好馬上跟我說,方便的話我可以給你擦藥。”
“如果不方便呢?”祁尚挑了挑眉,眼里帶著幾分促狹。
我愣了一下,隨即臉上一燙,說道:“那……我們?nèi)ピ\所吧,這磕磕碰碰的傷口診所醫(yī)生應(yīng)該可以治。”
“我這傷,恐怕診所醫(yī)生也不方便給治,也只能委屈你了。皮皮蝦,你把藥膏拿過來……”說著,祁尚還對我招了招手,臉上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
“嗯。”我點了點頭,走到他面前剛剛抬起手準備把藥膏遞給他,他卻猛地把我拉到他的懷里,一低頭吻住了我,而且很快就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