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下意識就收回了手,祁遠(yuǎn)橋還是一邊罵出聲一邊給了祁尚一個耳光:“你個臭小子!我讓你去接女朋友回家,你竟然給我接到警察局里面來了!我們祁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啊……”我捂著手低呼了一聲,偏偏這會兒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兒,大概都是被祁遠(yuǎn)橋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
我感覺我的手爪爪都要被這一下打殘了,祁遠(yuǎn)橋是真的狠啊!
不過我的這聲痛呼明顯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祁尚轉(zhuǎn)過頭來,也不顧臉上紅紅的巴掌印,抓起我的手,就問:“皮皮蝦,我給你揉揉。”
說著,他先是捧著我的手呼了幾下,隨即又給我揉,倒是把祁遠(yuǎn)橋給晾在一邊了。
“臭小子,你……”祁遠(yuǎn)橋似乎還想說什么,被一旁極有眼色的隊長給拉住了,說道:“祁司務(wù)別生氣,您兒子這是見義勇為英雄救美!只是我們隊里面的人不認(rèn)識您的兒子,加上您常開的車車鑰匙在他手上,他又反而被賊指控是小偷,我們才會給您打電話。怕是您的私人用車被……”
祁尚則是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給我揉手,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他這個樣子感覺心里面暖暖的,也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心被羽毛拂過了一般。
“我再給你呼呼吧,看你的手都紅起來了老頭子打得太狠了!”祁尚說完這話,我下意識地看向了祁遠(yuǎn)橋,果然他氣得回過了頭來,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讓一個女孩子挨了打,你很得意是嗎?你還是個爺們兒嗎?”
“老公!怎么我剛來就聽見你在罵孩子!”祁尚的母親白蕭琴終于來了。
剛剛我本來都想問祁尚,為什么他爸爸都來了,媽媽還一直不出現(xiàn)。
“你怎么也來了?”
“我是來給這兩個孩子作證的!證明皮皮蝦背包里信封里的那些美金是我給的,證明祁遠(yuǎn)橋是祁尚的爸爸!你看,我連戶口本兒都帶來了!”說著,白蕭琴舉起了手中的戶口本。
沒一會兒,她就走了過來,把祁尚的身份證帶給他,說道:“你出門也不知道帶身份證!這樣怎么證明你爸是祁遠(yuǎn)橋?”
我在一旁忍不住低低地笑了笑,結(jié)果祁尚手上的力道一重,痛得我又是一聲輕呲。
“哎呀怎么了?皮皮蝦你的手怎么紅了?是不是搶你包的人打的?”白蕭琴心疼地從祁尚的手里拿過我的手,竟然奇跡般地完全無視了祁尚臉上紅紅的巴掌印。
這絕對是親媽!
可我手上這紅印子是祁遠(yuǎn)橋打的,我不敢說。
我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但是祁尚敢說,他開口了:“媽!這是我爸打的,我爸還打了我一巴掌!”
“你就該打!”白蕭琴這話一出,我就愣了,隨即抿了抿唇,克制住了自己想笑的沖動。
“媽!我救了皮皮蝦,還抓住了兩個賊,只是有一個拿著刀不小心讓他給跑了而已!我當(dāng)然是以皮皮蝦的安全為主!”說著,祁尚轉(zhuǎn)過頭去極為不善地看了看被隊長拉著的祁遠(yuǎn)橋,說道:“這件事情我沒錯啊,要怪就怪我過去太低調(diào)了,這警察局的人沒一個認(rèn)識我的!”
祁尚這樣說話是真的很欠揍,我忍不住低頭咳了咳,感覺特別的尷尬。
“你個臭小子還好意思說,當(dāng)初送你去學(xué)散打你也不好好學(xué),現(xiàn)在知道對付不了那么多人了吧!”說著,祁遠(yuǎn)橋走過來拍了拍祁尚的頭,隨即在白蕭琴的眼神下又一臉抱歉地對我說道:“小皮啊,剛剛是叔叔沒來得及收手把你給打著了,叔叔給你賠罪。”
我嚇得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沒事兒的叔叔,這只是皮外傷而已,已經(jīng)不痛了!”
“就是紅得嚇人而已!”祁尚陰陽怪氣地在旁邊插了句嘴,被祁遠(yuǎn)橋瞪了一眼,仍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季隊長,我爸還等著我把我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兒帶回家吃飯呢!你看能不能……”祁遠(yuǎn)橋看了看表,隨即回頭對隊長說道。
“這樣吧,我們確認(rèn)一下背包里面的東西是不是皮小姐說的那樣,然后沒什么問題你們今晚就可以離開了,至于具體后面還有什么做筆錄的問題,我們之后再通知您的兒子和皮小姐。”這位姓季的隊長這么一說,我就松了一口氣。
很快我的背包被保管證物的警察送了過來,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將背包打開,拿出里面屬于我的攝影器材以及我的披肩和一個小錢包以及放在最下面的一個信封。
“這已經(jīng)很明顯了!里面根本就沒有那幾個賊說的一千萬!還美金呢,吹牛皮也不帶點(diǎn)兒智商!”祁尚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吐槽。
于是背包里的東西被警察拍照取證之后就還給了我,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跟著祁家三口出了警察局,正好遇到同時出來的吳小田。
“吳先生,真的是謝謝你今天幫我追那兩個賊了,也很不好意思差點(diǎn)兒讓你和我們公司的人都被冤枉成了賊。”我走了過去跟他道謝。
“沒事兒,我手長腳長的,咱們現(xiàn)在又共事,我看到賊本來就應(yīng)該去抓。”說著,吳小田又對我笑了笑看向了走過來的祁尚以及他父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今天多虧了你男朋友祁先生,要不是祁先生身手了得,恐怕這包包我們也搶不回來了。”
“嗨!我也是剛好走到那兒,再晚一點(diǎn)兒恐怕也幫不上忙。好兄弟,你人真好,改天我和皮皮蝦一起請你吃飯表示感謝啊!”說著,祁尚拍了拍吳小田的肩膀。
看見吳小田微微皺了皺眉,我就知道祁尚的力道怕是有點(diǎn)兒重。
但他什么都沒說,簡單跟祁遠(yuǎn)橋和白蕭琴寒暄了一兩句就跟著我們一起往警察局外面走。
公司的幾個同事都在警察局門口,看見我們出來,全都圍了上來。
“沒事兒啦!沒事就好!”
“謝謝你們今天幫我報警。”
“多大點(diǎn)兒事兒啊!”
“是啊是啊!”
……
跟同事寒暄完,說了改天請客之后,我就跟著祁家三口回去了,等我們回到祁家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了。
跟我昨天晚上到這里的時間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