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知道祁尚為什么要祁遠橋喝酒了,明明他也就喝了一兩口酒,現在事情演變成這樣,恐怕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吧。
“這……還不是祁尚這個臭小子讓我喝的,我發誓我就喝了一小口啤酒,酒精含量不高的!”說著,祁遠橋還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嗯,我可以作證。”祁尚點了點頭,說道。
“我也可以作證!”我立刻跟著附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祁尚這會兒不再跟祁遠橋互相傷害了,但是再讓我見證到祁家的家庭矛盾的話,始終都不太好。
“遠橋,你自己的身體怎么樣自己心里沒有數嗎?祁尚讓你喝酒你就喝酒啊!哪怕是一口也不行!”數落完祁遠橋,祁鎮山又轉過頭來對祁尚呵斥道:“你這個臭小子也是胡鬧!明明知道你爸的身體經不起折騰,還讓他喝酒!你就算是叛逆,也要有個尺度吧!”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被祁鎮山給教訓了。父子倆一聲不吭地低下頭,一副受教的模樣,還真的是挺同步的。
“好了,爸別生氣了。”白蕭琴一邊勸祁尚,一邊又轉頭對祁遠橋說道:“遠橋,你喝了酒,今天晚上就不要再吃藥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老婆。”祁遠橋在白蕭琴面前也像是一只聽話的小貓一般溫順。
“皮皮蝦呀,跟阿姨說說,今天在大排檔都吃了什么?吃飽了沒有,阿姨給你做點兒好吃的好嗎?”白蕭琴轉過頭,拉著我的一只手,柔和地問我。
“不用了阿姨,我已經吃飽了。”我在飛機上還吃了一餐飛機餐,分量雖然不大,但我的確是已經飽了。
“媽,皮皮蝦在說謊!她就吃了一串燒烤,我爸就來了,然后我們就被我爸給帶回來了。”然而祁尚無情地拆穿了我,我立刻有些不解地看向了他。
幾個意思?
“臭小子!你這意思是我害得皮皮蝦沒有吃飽咯?”祁遠橋也不由得出聲,有點不岔地說道。
“爸,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現在皮皮蝦肯定是餓著的。”祁尚篤定地說完,我都不好解釋了。
大概他命中克我吧!
“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父子倆真是……”說著,白蕭琴掃了他們兩個一眼,隨即開口:“祁尚,去廚房冰箱里面把我今天晚上買的小蛋糕拿出來!”
說著,白蕭琴將果盤里面的一個橘子拿起來放在我手上,說道:“皮皮蝦你先吃個橘子墊墊,阿姨這就去給你做點好吃的來。”
“不用了阿姨,我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真的!”他們這樣熱情,反而讓我感覺很不適應。
“不行,怎么也得做點兒東西給你吃,我怎么能讓我的未來兒媳婦兒空著肚子從我家里離開呢?”說著,白蕭琴就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白阿姨,真的不用了,我不餓的……”
“哎,沒事!”說著,白蕭琴就往廚房走了兩步,隨即又跟想起了什么一般回過頭來,說道:“哎對了皮皮蝦,我差點兒忘了南北方的口味是不一樣的了,你跟我一起來吧,我害怕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好吧。”我想白蕭琴大概是有別的話要對我說,于是就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祁家的廚房的確是要比我出租屋的廚房大的多了,即便進去的時候有我以及白蕭琴和祁尚三個人,也一點兒都不顯得擁擠。
“白阿姨,其實有什么剩下的食材,做點兒炒飯或者面條就好了。”我并不奢求要什么大餐,恐怕到時候不但得等很久,還會累著白蕭琴。
“我還以為你會想要正正經經地吃點什么,不過遠橋這會兒才下班回來也沒有吃飯,我得給他做一份。”說著,白蕭琴笑了笑,又問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的?”
“媽!人家皮皮蝦好養得很,你不用這么操心!”說著,祁尚一把拿過我手上的橘子剝了皮又分了我一半,接著說道:“媽,我也餓了,也給我來一份吧!”
“你這孩子!人家皮皮蝦吃了飛機餐,你就沒有嗎?”白蕭琴這么一吐槽,我就有點想笑。
大概祁尚是糙養長大的……
“飛機餐就是一個難吃的雪菜肉沫餅,我就吃了兩口就扔了!媽,你最好了,肯定不愿意餓著我的對不對!”說著,祁尚十分殷勤地給白蕭琴系上了圍裙。
“得了得了,那我就順便給你做一份吧!”說著,白蕭琴打開了冰箱,我眼尖地看到了一袋類似于河粉的東西。
“白阿姨,那個袋子里的東西是河粉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我之前就特別喜歡吃炒河粉,而且必須要加兩個雞蛋才行,加上我有特意去學這門手藝,這節奏就是在給我的饞蟲機會啊!
“是啊,白天讓阿姨買的,不過我不會炒這東西……”
“是啊,我媽不會炒菜,只會煮菜。這樣油煙也不大,哈哈哈……”祁尚說完,就被白蕭琴瞪了一眼。
“皮皮蝦,我的廚藝的確不太好,這平常有阿姨在我也沒怎么操心廚房的事情。不過現在阿姨已經下班回家了,沒關系的,這些菜我會熱……”我明顯能聽出來白蕭琴這話說得沒有什么底氣。
我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我來炒個粉再炒個菜吧。”
于是就這樣,下廚的人變成了我,白蕭琴問我需要什么,聽我說完又去指揮祁尚剝蒜洗蔥什么的,沒一會兒,我也穿上了圍裙,將河粉和著三個雞蛋全都給炒了,又把炒飯給炒了。
我都差點忘了,我最拿手的就是炒河粉了,因為只有這個我專門研究過。
最后白蕭琴是拿的鐵盆裝的炒河粉和炒米飯,端出去的時候都聽到了祁遠橋的感嘆:“好香啊!我都餓了!老婆,你做的東西真是越來越香了!”
“先嘗嘗再說!”說著,白蕭琴將手上的那盆炒飯放在了客廳一邊角落處的餐桌上面,又接過我手上的炒粉放上去,這才指揮祁尚把碗筷放在桌子上,招呼著祁鎮山和祁遠橋過來吃。
“咦?這是炒粉啊!老婆你什么時候學的?”祁遠橋坐了下來,而白蕭琴利落地給祁鎮山盛了一碗炒粉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