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蝦,你真的要去B市出差嗎?那我可以給你當導游啊!”
我當然知道B市是祁尚從小長大的地方,可以說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玩的!
“不用了,我又不是一個人出差,到了那邊吃住行都有人安排,不用你操心。”我直接拒絕了他,走到了廚房燒開水,準備一半用來喝,一半用來燙一燙被祁尚用過的毛巾,然后趁著燒水的間隙把備用的的毛巾拿出來。
祁尚一直在跟著我,在這小小的出租屋里面轉悠。
我已經連續白了他好幾眼了,最后忍不住吐槽:“祁尚,你是小貓小狗嗎?能不能別跟著我,真的很煩而且很礙事!”
“我很餓,早飯又沒有,我也想跟你一起吃。早上哪有什么電視好看,坐著多無聊啊!就看著你,學習一下生活上的一些常識,你不是吐槽我沒有常識嗎?”祁尚這話一出,我就沒有反駁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我的“超市教學”讓他學到了很多知識,或許?
我看到開水煮好了,倒入玻璃水壺里面一半之后,又提著燒水壺往衛生間那邊走。
看到我拿開水燙毛巾,他也沒有什么反應。
“到時候可以去我家看看,住一兩晚上也沒有什么的吧。你還沒見過我爸爸,他雖然對我挺兇的,但是對我媽特別好,平常在我媽面前就是個憨夫樣。”說著,祁尚笑了笑,接著說道:“到時候爺爺也會很高興的。”
我一愣,手隨即一抖,差點被開水燙到。
去了B市再去他們家里,那還得了?
“我就暫時不去了吧,而且我也不知道應該給你爸媽準備什么禮物。說真的,我跟你現在也不算穩定,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我抿了抿嘴,直接拒絕了。
不想也知道這是確定關系順便被催婚的節奏,倒也不是我矯情,我自己的下輩子我還是想交給一個可以走到一輩子的人。
明顯我跟祁尚之間是有些隱患的,而且這樣的隱患我感覺遲早都要被拿出來毀掉我跟他現在這種難得的好感。
“要什么禮物,他們又不是什么外人!更何況,你去了B市工作卻不去拜訪他們,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怪你,而是直接找到我,問我是不是對你不好,是不是欺負你了。到時候你讓我怎么辦?禮物的事情,我來解決,我知道我爸媽還有爺爺都喜歡什么。你只用負責跟著我去就行了!”祁尚這么一說,倒也是這么個道理。
可道理我都懂,事實上我跟祁尚最好是不要真的走到一起啊!
我也知道現在這么拖著不說出真相來以后會讓事態變得越來越嚴重,可是我如果現在說出來,我也想象不到我自己會遭受什么樣的報復,更想不到被我連累的人會怎么樣。
“那你能不能先瞞著他們,祁尚我這是在給你機會,真的!”說著,我一臉真誠地看著祁尚,說道。
“皮皮蝦,你給我什么機會?你倒是認真說說,你這分明就是在跟我見外!”說著,祁尚拉住了我的一只手,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還跟你說得不夠清楚?”
我搖了搖頭,把空了的燒水壺放到了一邊,說道:“就算你永遠都不會再跟晴冉復合了,你有沒有想過兩個人結婚除了相愛,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性格合適。祁尚,你是大佬,我很多時候都……”
“我答應你不會再拿我的身份壓你好不好,其實我也不是那種人。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也只是嚇唬嚇唬你而已。你明明知道,如果我犯錯,我家里面的人都是幫理不幫親的。尤其是我爺爺,他一生正直,就怕最后名聲毀在我的身上,所以從小就對我特別的嚴格。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還能有人幫著我說話,現在爺爺要我跪,我是分分鐘都得跪的啊!”說著,祁尚摸了摸我剛剛差點被燙到的指尖,又親了親,說道:“以后等我有錢了,很多活我都不會讓你來做了。你看你的手,還是這么……額……”
我想他大概是想要說我的手這么嫩,結果仔細一看,話就說不出來了。
他大概是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攝影師只要是在拍照的時候,是不會管什么環境什么氣溫的,手必須要拿穩了照相機拍照。
為了它的靈活度,我即便是在特別冷的冬天,拍照的時候也是不戴手套的。所以冬天經常受寒風刮,不長凍瘡已經是不錯,但是上面有些凍裂的痕跡現在隱約還能看見。
我正想著看他接下來怎么說,我就不說話,讓他尷尬。結果他竟然舉起我的手來在手背上吻了吻。
“你干嘛!”我下意識要收回自己的手,皺著眉看著他。
“皮皮蝦,過去你受苦了。”
我用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絕對是因為晴冉的手太白嫩太美,所以他在看到我的手的時候會下意識以為我吃了很多苦。
真是智障啊!
我物質上從來都是沒有吃過什么虧的,而且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心安理得,他腦子有病吧!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皮皮蝦,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相信行動就是證明。”說著,祁尚輕輕地推開了我,試圖幫我去搓一搓鐵盆里面被燙著的毛巾。
結果他用很快的速度把手收了回來,隨即發出了一聲低嚎:“嗷,好燙!”
“你怎么傻fufu的?那是開水呀大哥!”說著,我又把他推開,把盆子端起來放入水槽里面,開了水龍頭兌了些冷水。
搓了一會兒毛巾,這才把它擰干掛了起來。
“皮皮蝦,你說的性格不合……”祁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抓住了他剛剛被燙的手,用冷水沖了一會兒。我也是把毛巾擰干掛起來之后,才想到的,誰讓他之后也不叫痛了。
再把他的手拿起來仔細看,除了有點紅之外,好像也沒有起水泡的跡象。
“皮皮蝦,你對我這么好,我想就算是我沒有答應過你,在你對我撒了一個特別大的謊的時候,只要不是對我心存惡意,我想我還是能夠原諒你。”說著,祁尚忽然快速地在我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