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個意思?”
“哈哈哈,尋文你中招了吧!看不出來皮小姐就是故意的嗎?”周西奧笑得有些幸災(zāi)樂禍,仿佛他剛剛某些時刻的儒雅只是假象。
反倒是馬尋文,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精明的樣子。
“得了,就你死宅男上網(wǎng)比較多,我能跟你似的什么詞兒都懂嗎?”馬尋文一出手拍了拍周西奧的頭,一臉不滿地說道。
另外兩個人都笑著,眼里是司空見慣的淡然與些許的揶揄。
“那我能跟你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嗎?”周西奧認真地懟了回去,跟他們不太熟的我瞬間就有些尷尬了。
“皮小姐,關(guān)于祁尚的事情我們得跟你解釋一下。”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圣楚賢也不顧周西奧與馬尋文的互懟,一臉誠懇地跟我說道。
“誒!祁尚,皮皮蝦!騎上皮皮蝦!皮小姐你跟祁尚真的好有緣!”周西奧忽然回過頭來,一臉驚喜地開口。
我一愣,感覺到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但我忽然想到,此刻如果表情不好,未免表現(xiàn)得太過小氣,于是我盡力地扯了扯嘴角。
不笑還好,這一笑他們幾個就面面相覷了一下,立刻跟我道歉:“對不起啊,明明知道你跟祁尚發(fā)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還開這樣的玩笑。”
“是啊,真的對不起,昨天我們兄弟幾個不該趁著喝醉了酒讓祁尚玩大冒險去跟你要電話號碼的。”周西奧緊接著說道。
“其實我們也沒有惡意,祁尚剛分手嘛,作為哥們兒我們也不愿意看到他這么消沉下去。所以就讓他去挑一個看得順眼的女孩子要電話號碼,沒想到你竟然給了他一個微信公眾號。”馬尋文開口補充。
“祁尚說,你穿著文藝風的碎花長裙,披著長發(fā),掩在披肩下的雙手拿著相機的樣子特別有氣質(zhì)。當時我們看過去的時候,他還說你五官配上那種認真觀察周圍事物的表情給人恬淡又舒適的感覺。”說著,圣楚賢似乎被自己給肉麻到了,拂了拂手上那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接著說道:“得虧我記憶好,不然祁尚的原話我就記不清了。”
“嗯,祁尚說很欣賞你。但他愛的是晴冉,絕對不會禍害別的女孩子。昨天晚上他就是進錯了房間,這一點的確是他的錯,但你也看到了他真的特別愛晴冉,所以……”盛瀾松一句話終于擊潰了剛剛?cè)齻人的“安利”,我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爽利地一笑,隨即開口:“所以我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你們果然跟他是好朋友好兄弟,今天就當是交個朋友吧,我就不報警了,也不跟祁尚索求什么。”
說著,我站起了身,接著說道:“如果他成功挽回了晴冉,麻煩你們幫我說一聲祝福!告辭!”
我直接往后退,覺得自己這一波逼裝得還挺6的。
原本我還想跟他們坦白其實昨晚我和祁尚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我想到了早上我狠狠地摔在祁尚身上和臉上的那把人民幣還有言語上的羞辱,被祁尚知道了其實昨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哪里還有活路?祁尚分明就是個大佬啊!
還是小命比較重要,我選擇隱瞞。
周西奧忽然也站了起來并且快速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心里一緊,以為他還要把我困在這里。沒想到他竟然對我伸出了手,說道:“皮小姐,既然要交個朋友,我們就互相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留個電話再加個微信吧!”
我一愣,幾個意思?對我不放心咋地?
“好。”我拿出了手機,讓他報電話號碼,又打了過去震了幾下就掛掉。
加完微信之后,周西奧笑得有點不自然,看著我猶豫著似乎想說什么。
我的內(nèi)心是:我去,這個家伙該不會看上我了吧!是因為覺得我那啥不粘人嗎?
“既然是朋友了,我以后可以叫你皮皮蝦嗎?”周西奧躊躇一會兒說出這話,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我還是故作愉快地點了點頭,誰特么讓我的微信頭像就是一只皮皮蝦呢!
但我并不是情愿的,當年雜志社主編跟我講,在任何時候都得想辦法讓別人記住。尤其是我還需要經(jīng)營一個微信公眾號,取的名字就一定得讓人一眼就記得住。
正好這幾年皮皮蝦的梗流行了起來,我就被迫叫了皮皮蝦,還用了這么一個中二到不行的頭像。除了我的損友丁丁是真心的喜歡,恐怕?lián)Q大部分人身上都是喜歡不起來的吧!
“那我們也可以叫嗎?”馬尋文也試探性地開口,我覺得我的心一下子就死了。
明明知道“此事必有蹊蹺”,但我還是堅持臉上的一抹笑,點了點頭。
“那好,皮皮蝦你慢走,你的話我們會轉(zhuǎn)告祁尚的。”
我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頭盡量自然地離開這個套間,我都能隱約聽見他們幾個在后面笑。尤其周西奧的竊竊私語還挺明顯:“她可真有趣!”
其實我覺得周西奧才比較有趣,身為一個“受”,我觀察了半天愣是沒觀察出來到底他的“小攻”是圣楚賢還是盛瀾松。
至于我為什么沒考慮過馬尋文,這也是顯而易見的,照他們倆的互懟模式,都是受的感覺。
圣楚賢看著雖然吊兒郎當,還有點兒莫名眼熟,但氣質(zhì)上還是很MAN的。
至于盛瀾松更不用說,眼里藏著幾分凌厲,只有在做什么決斷或者什么行動的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他手表上有個顯示某行業(yè)商人協(xié)會會長的特殊徽標,我還以為他可能是個殺手。
早就猜到他們都來頭不小,單單一個盛瀾松都這么大來頭,其他幾個我更是不敢想。
而且他們似乎隱隱以祁尚為首,那我更不敢去想祁尚的身份了。
今天竟然差點闖大禍……
回到房間之后,我后怕了好一會兒,直到前臺打電話來說要把這幾天的住宿費以及押金都退到我卡里來并且承諾以后凡是入住林氏旗下的酒店一律免費,我才小小地竊喜了一下。
作為某一線雜志社的御用攝影師,我出來采風的住宿費等都是報銷的。而星級酒店的住宿本就不便宜,長此以往我得賺下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