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白芷看到的是一團(tuán)黑影,適應(yīng)一會兒光線才看清是陸爵風(fēng)。
“你干什么?”
“小點聲,別吵醒孩子。”
陸爵風(fēng)刻意壓低聲音,低沉的聲線帶著說不出的性感。
他俯身和她挨得很近,彼此之間,呼吸可聞。
這個距離,只要他稍稍低頭,就能碰到她的嘴唇。
她不動聲色地往里挪動身體,陸爵風(fēng)卻按住她,“手別亂動!”
白芷偏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居然壓橫在小可小愛身上。
她連忙收回來,又翻了個身睡過去。
迷迷糊糊的,白芷感覺頭重腳輕,像是從懸崖上掉下去,整個身體失去攀附的力氣,她慌忙睜開眼睛,陸爵風(fēng)正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腿收回來。你睡覺這么不老實?”
白芷詫異不已,她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會亂動,今天是怎么了。
“你去另一間臥室,床很大,足夠我們兩個人睡。”
白芷醒過來腦子有點蒙,但是陸爵風(fēng)這句話她聽懂了。
離開小可小愛的臥室之后,她說道:“不用了,我睡沙發(fā)。”
她才不想和他同床共枕,會失眠的!
“好啊。”陸爵風(fēng)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笑意。
白芷看了一眼套房客廳的沙發(fā),是那種夸張的法式高背皮質(zhì)單人沙發(fā),兩邊還有鎏金扶手,這沙發(fā)只能坐著睡。
陸爵風(fēng)這才又開口說道:“你休息不好,拍戲的時候影響整個劇組的進(jìn)度。”
其實她現(xiàn)在想打電話給前臺,問問能不能再訂一間房,或者她去找欣姐同睡,可是在陸爵風(fēng)攝人的目光下,她卻不敢輕舉妄動。
最后,她還是走進(jìn)另一間臥室。
看到宮廷式四柱大床,白芷忍不住想起法蘭西貴族們的風(fēng)流韻事。一想到她和陸爵風(fēng)要躺在一起,心里莫名的慌亂。
她在柜子里找到一床備用的毛毯當(dāng)被子,慷慨地把原本的被子推到陸爵風(fēng)那邊,又用略帶警惕的眼神看著他,“我們各占一邊,你別輕舉妄動。”
陸爵風(fēng)賞給白芷一個眼角,似笑非笑地說道:“這話應(yīng)該我說才對。”
白芷沒說話,在兩人中間橫了一個大大的抱枕。有點像小朋友之間畫楚河漢界,幼稚的可以。
放好枕頭,白芷轉(zhuǎn)頭背對著陸爵風(fēng)躺下。
她聽著床邊的動靜,回頭一看,陸爵風(fēng)根本不在房間里。
倒是浴室里傳來一陣水聲。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聲音,她開始想明天早上的拍攝,計算拍攝日程,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累。
白芷夢見自己在飛機(jī)里找毛毯,空乘人員說馬上給她拿過來。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沒見毛毯。
身上越來越冷,旁邊有一個小火爐,那是剛剛馬東給陸爵風(fēng)端過來的。
不過此時陸爵風(fēng)并不在這里,她想拿過來捂手。
火爐像是會動,她追了半天,終于抱到火爐。這時,空乘人員笑瞇瞇地把毛毯遞給她。
白芷總覺得她這個笑里不懷好意。
而實際上,此時的陸爵風(fēng)正支肘,好整以暇地看著白芷自覺地往他懷里靠攏,直到她嚴(yán)絲合縫地貼住他的身體,這才滿意地把被子罩在白芷身上。
他按動手里的遙控器,空調(diào)的溫度再次被他調(diào)低。
與此同時,睡夢中的白芷感覺身邊的溫度很低,因此更加使勁兒去抱緊火爐。
她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像是玫瑰精油的味道,又像是濃烈的鳶尾后調(diào)。
總之很好聞。
忽然火爐里長出來一顆小櫻桃,她納悶不已,更神奇的是這個櫻桃正好伸到她嘴邊。
艷紅的櫻桃鮮嫩欲滴,她忍不住張嘴舔了一口。感覺櫻桃顫了顫,像是要逃走,她忍不住張嘴咬住。
嘶
她似乎聽到陸爵風(fēng)抽吸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意。
白芷挑眉,四下卻沒看到他的身影,她心想不就是借個火爐,吃他一顆櫻桃,至于這么吝嗇?
可實際情況是,陸爵風(fēng)抱著白芷,漸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
感覺懷里的女人不安分的亂動,身上寬松的棉質(zhì)V領(lǐng)睡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白芷的魔爪扒開。
這個女人的手指尖在他胸前的敏感點上流連,這還不算,她竟然張嘴咬了一口。
那一瞬間,陸爵風(fēng)感覺全身的血液貫注在某一個點,沉睡已久的欲望漸漸覺醒。
借著壁燈一點昏黃的微光,白芷的臉頰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細(xì)膩。
溫香軟玉緊貼著他,凹凸有致的曲線完全烙印在他的肌膚上。
他的火熱堅硬抵著溫軟的嬌軀,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讓這張嬌顏染上欲色。
修長的手指沿著精致的臉頰向下,白芷穿著睡衣,他輕而易舉地挑開她的衣襟,觸碰滑膩的肌膚。
綿軟掌控在手中,不輕不重地揉捏著,指尖蹭著頂端的紅梅,懷里的人動了。
“媽媽!”
一聲帶著哭腔的囈語,陸爵風(fēng)渾身一僵。
不知道白芷夢見了什么,眉宇間爬上一絲憂愁。陸爵風(fēng)節(jié)節(jié)攀升的欲念不得已偃旗息鼓。
夢里的一切都是光怪陸離,白芷想要吃櫻桃,可是櫻桃不見了。
抬頭的瞬間,她仿佛置身在綿軟的云層中,母親正漂浮在云霧之上,她正對自己微笑著。
可無論白芷怎么召喚,她都不開口。
她感覺身上有什么東西在游走,頃刻間風(fēng)亂了,云散了,母親也不見了……
她周身什么都沒,孑然一身。
望著著浩渺的蒼穹,她仿若一粒塵埃,連悲傷都那么無聊……
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在陸爵風(fēng)的肩膀。
他伸手,收斂所有的欲望,染上情欲的眼柔化為疼惜。
手臂收攏,懷里的人幾乎嵌入自己的身體,良久,她不舒服的扭動著身體,陸爵風(fēng)放松對她的鉗制。
夜還很長,他卻睡意全無。
盯著懷里的嬌顏,陸爵風(fēng)的墨眸越發(fā)深沉。
這些日子以來,這個女人不同的面孔一一在他眼前浮現(xiàn),倔強(qiáng)的,驕傲的,堅決的,委屈的……
陸爵風(fēng)眼里那些晦暗流光漸漸凝聚在一處,幻化成浩瀚無邊的海,幾乎將她吞沒。
做夢也能點火,女人,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