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惜有些驚愕,隨著帖子的一條條下翻,那些網(wǎng)友好像約好了似的,先前是拼了命地將陸家往下踩,現(xiàn)在又是拼了命地將陸家往上抬。
不過片刻后,譚惜心中就已有了猜測,這些日子陸離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凌晨時分都還要處理著公司的事務,他自然是沒有亂忙一通,恐怕他恐怕是用了某種手段,讓那些媒體和輿論都墻頭草似的重新偏向他這一邊而已。
正在看著那些評論的同時,一個沒有存上名字的號碼打過來,譚惜隨手便接起了電話。
“譚惜,你到底信不信我的話?”一個磁性,帶了些急迫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你是簡辛?”譚惜試探著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簡辛的輕笑便傳過來,透著心涼與無奈,“原來我說不要再和你做朋友,你就真的把我的號碼刪了個干凈”
譚惜尷尬了幾秒,卻不想解釋她前些日子換了手機的事情。
“先不說這些,我只問你,你到底信不信我說的話?”
聽他緊張、煞有介事的語氣,譚惜有些摸不著頭腦,“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有話直接說”
“我現(xiàn)在就離開陸離吧,馬上。”
譚惜默然一會兒,再開口時,語氣早已淡下來,“簡辛,不管你心里是怎么看待我,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個在我困難時候對我伸出援手的朋友,我不想再與你鬧出什么事情,以后這樣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
簡辛有些沉不住氣,“譚惜,我愛你!難道我還會害你嗎?雖然我沒有福氣得到你,可我也不想看到你出事!”
“你慢慢說,到底怎么了?”譚惜慢慢擰起眉頭。
簡辛沉沉嘆一口氣,隨后問:“你現(xiàn)在能出來嗎?我們見面再說。”
“現(xiàn)在?”譚惜被他嚇了一跳,這都已經(jīng)是天大黑的時候了,簡辛居然在這個時候約她見面?
想了一下,譚惜還是拒絕,“簡辛,如果你真有什么要緊事的話,就在電話里面說吧,今天實在太晚,我就不出去了!
“怎么,老公管得嚴?”簡辛譏嘲她一句,隨后又深吸了幾口氣,似是在平復心情。
就在譚惜等得有些不耐,準備再開口問一問的時候,簡辛才緩緩開了口。
“譚惜,我想知道你是把命看得重要,還是把你那所謂的愛情看得重要?”
“哈?”譚惜沒有想到簡辛會問這樣一個聽起來十分神經(jīng)質(zhì)的問題,她想了想,還是開口,“簡辛,你到底想說什么呢?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你沒有要緊事是絕不會給我打這一通電話的,所以你直說吧!
“顧之韻,那個女人現(xiàn)在是不是在陸家?”
雖然有些詫異簡辛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件事,但譚惜還是應了聲,“是!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也住在陸家,我問你,你和她相處的那些時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什么異常的地方?”
譚惜回想了一下,“你說的或許是她生病的事情嗎?”
“你早就知道她生。俊焙喰恋穆曇籼崃颂帷
譚惜點點頭,在意識到簡辛看不到之后,又連忙出聲,“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她現(xiàn)在病情惡化,在醫(yī)院住著,你今天打給我,就是要說這件事嗎?”
“譚惜,我上輩子或許真的欠了你。”簡辛的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自從上次在酒店門口不歡而散,簡辛就真的再也沒有找過譚惜。
他對譚惜是真的有情,所以,他不想與譚惜有愛情之外的感情。很早便有人說過,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要怎么甘心做朋友。
雖然不見面不聯(lián)系,但并不代表不想念。他偶爾也會關心那個小女人最近有什么動作,繼承的卡伊公司又有什么新進展,可以說,他從未停止過對譚惜的關注。
直到前一段時間,他得知陸離的前妻出了獄,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又重新入住了陸家的大宅,從那時起,他便有所警惕。
找人一番查探他的心忍不住為那個小女人一提再提。
“譚惜,你要是真的像你剛才所說那樣,還把我當做朋友,你就盡快從陸家那個房子里搬出來,不要再和陸離住在一起,也最好不要和他再有接觸”
“簡辛,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譚惜截斷他的話,聲音里都是摸不著頭腦的莫名。
“譚惜,顧之韻她是得了淋巴癌沒錯,可是你知不知道她還患上了另外一種病?”簡辛緩了緩語氣才再次開口,“她得的,是小腦萎縮癥!
猶如平地再一道雷,譚惜被劈得陣陣發(fā)懵。
“簡辛,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譚惜不能置信地詢問。
“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這是真的!焙喰量粗值紫聣褐囊粡埐v,上面詳細寫著顧之韻的身體狀況,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勸道,“譚惜,你搬出來吧,不要再住在那個家里,如果你沒有房子,我可以為你安排你真的不能再繼續(xù)和那個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譚惜仍有些發(fā)怔,面對簡辛的苦口婆心,她反過來安慰他:“簡辛,謝謝你為我擔心,但現(xiàn)在顧之韻她人在醫(yī)院,我想她一時半會也都要在醫(yī)院住著”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簡辛的聲音明顯帶了怒氣,他冷著聲音,嚴厲喝問,“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小腦萎縮癥?就是她腦子出了問題,她的所有行為和意識都變得失常,就是她可以不再對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她現(xiàn)在就等于是個神經(jīng)病人!”
譚惜無端端打了個寒顫,在開著空調(diào)的房間里,她的體溫迅速褪下去,手腳都開始冰涼。
“簡辛,你真的確定你沒有搞錯嗎?我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里,我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異常”
“我有她的病歷,關于這點你就不用再懷疑了。”簡辛抿著唇,“譚惜,總而言之,顧之韻她現(xiàn)在就是個將死之人,像她那樣性格陰險惡毒的女人,她一定記恨著你,不會讓你好過!你難道就一點不為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