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這是什么呀?”
素年和錦時吃驚地看著面前雜草叢生的一片荒地,好奇的問道。
賀瑤和傅余笙得意的笑了,這可是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藏”。要知道,在和寸土寸金的別墅區(qū),找到這么一小塊荒地,還真是不容易呢。
“來!閨女,兒子!你們看,這塊地呢,以后就屬于你們兩個人了。”
兩個孩子目瞪口呆。
“你們可以在這里種任何你們想種的東西,植物,糧食,花草,都可以。”
“爸比,媽咪…”
錦時軟糯糯地開口叫道。
賀瑤的頭上拉出來三根黑線。
這個孩子。只要用這種嬌滴滴的口氣跟自己說話,肯定沒好事,要么是討價還價,要么是跟自己辯論。
果然,只見錦時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不靠譜的爸爸媽媽。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和哥哥才兩歲,種不了地!”
錦時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事情的根本。
“乖女兒,誰說兩歲的娃娃種不了地?”
傅余笙彎下腰,對著女兒和顏悅色地說道。
小錦時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傅余笙,這老家伙,只要是這么跟自己說話,指定打著什么壞心眼兒呢。自己可不能被坑了。
“書上說的!”
“哦?書上說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書上怎么說的?”
“書上說,不能用童工。童工就是十六歲以前的小寶寶。我和哥哥才兩歲,還是童工,你不能讓我們干活!”
“那書上有沒有說你們不干活,那干什么啊?”
“上學(xué)呀!”
“可是三歲才能上幼兒園呢。”
“對哦,那怎么辦?”
小錦時撓了撓頭皮,一臉的苦惱。這可是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qū)。書上只說小孩子要上學(xué),可是沒說不能上學(xué)的小孩子應(yīng)該怎么辦呀。
“所以說,書上說的對,十六歲以下要上學(xué),但是,三歲以下呢,就要干活。因為,你們不屬于童工,屬于幼兒工。”
傅余笙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幼兒工是什么?”兩個孩子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知識的貧乏。
“幼兒工,就是你們這種呀。兩歲的孩子,不能在家白吃白住不勞動是不是,就得干活。所以呀,我和媽媽特意給你們買了一塊地,以后,這地就是你們的了。”
“那爸爸,我和妹妹是地主嗎?”
素年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無辜地問道。
賀瑤差點沒被一口水嗆死,真是童言無忌,竟然連地主這個詞都知道。
“嗯嗯。對,你們是地主。”
傅余笙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素年馬上把錦時拉到了一邊,兩個人在很認真的商量著什么,半晌,才有了方案。
“爸爸,地主家都有長工的,我們也需要。”
“你們不需要!”
“為什么?”
“超過一畝地。才需要長工。”
“那我們這是多少地?”
“九分。”
…
說到底。兩個孩子再怎么人小鬼大,也比不上傅余笙的力量和智商。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兩個孩子蹲在地上乖乖的拔草,賀瑤和傅余笙坐在不遠處,下人給準備好的太陽傘下,悠閑地啃著西瓜,談笑風(fēng)生。
“臥槽!瑤瑤,你有沒有良心!”
馮夢怡和傅明逸走了過來,老遠就看著這一家四口“父慈子孝”的畫面。十分感人,讓她忍不住爆了粗口。
賀瑤懶懶地斜了她一眼。隨手扔給她一棵荔枝。
“閉上你嘴吧!”
“嘖嘖!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妙啊!兩個大人在這躲著太陽吃水果,讓兩個孩子在太陽底下拔草,你倆也真是奇葩!”
傅明逸摸著下巴,諷刺地說道。
一顆荔枝接著從傅余笙的手里飛過來。
“你也閉嘴!”傅余笙冷冷地說道。
不遠處的素年和錦時眼巴巴地看著馮夢怡和傅明逸,指望他們能夠打敗自己的無良父母,救自己于大太陽底下。
這都快半個小時了,爹娘還沒有讓自己住手的意思,真的是要虐待自己嗎?
沒想到,是他們想多了。根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馮夢怡和傅明逸身上,因為他們,比自己的爹娘還不靠譜!
你瞧!毫無懸念地,很快,這兩個人就加入了父母的戰(zhàn)隊。
馮夢怡蹭到了賀瑤的躺椅上,非得和她擠在一起。傅明逸就接地氣多了,沒有去爭奪躺椅,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無一例外,兩個人都拿著西瓜在啃著。啃的那叫一個香,比傅余笙兩口子簡直夸張多了。
一邊啃,一邊還在指點江山。
“喂!小年,你快點兒的,你看看,半天都不動彈!”
“哎!小時,你別光看你哥哥干啊。你也動起來啊!”
“哦,對了,瑤瑤,你給兩個孩子涂防曬霜了沒?”
“哦,涂了就好,曬不黑。不過也沒關(guān)系。小孩子,不怕曬,哈哈哈…”
“哈哈哈…”
…
兩個孩子恨恨地拔著草,把對這四個大人的不滿全都化成了力量,揪在了草的身上。
然而在這四個大人看來,卻當(dāng)做是他們努力能干的樣子,忍不住欣慰地點頭。
多么和諧的畫面。
四個大人太陽傘下啃著西瓜,談笑風(fēng)生。
兩個娃娃太陽底下薅著草,怒氣沖沖。
突然,一聲不和諧的尖叫打破這種和諧的畫面。
兩個孩子驚恐地看向馮夢怡,那聲不是人聲的尖叫,就是從她嘴里發(fā)出來的。
只見馮夢怡和傅明逸動作一致地扔掉了手里的西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們奔來。
兩個小家伙瑟瑟發(fā)抖的看著馮夢怡和傅明逸,這是咋了?比賽沖刺嗎?
兩個人箭一般沖過來,一人抱起一個,又迅速地沖到了太陽傘下。
可算是涼快了,素年和錦時可憐兮兮地想著。
馮夢怡迅速地在他家身上摸索了一遍。
“聽說,你倆被綁架了?這不是全須全尾的,挺好嗎。還能下地干活!”
傅余笙和賀瑤一口西瓜噴了出來。幽怨地看著馮夢怡和傅明逸。
拜托,聽話能不能聽全,能不能讓自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