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的夫妻,總是如膠似漆的,對于傅余笙來說,這幾十年,第一次對待工作如此消極怠工。他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了,每天就是圍著賀瑤轉,廚房臥室兩點一線。賀瑤怕他太累,讓他把做飯的活兒交給保姆,他也不肯,繼續樂在其中。
“哎呀,你又把早餐做好了呀?”
睡到太陽曬屁股的賀瑤,看著一桌子滿滿當當的早餐,哭笑不得。自從結了婚,傅余笙已經從商界精英,變成了一個圍著廚房轉的家庭煮夫。
“快!瑤瑤!今天有你最愛吃的燒麥!”傅余笙興奮地拉著賀瑤走到餐桌前,獻寶似的指著桌上的燒麥。
還別說,挺像那么回事。賣相一點兒也不比外面店里賣的差。
“你也太厲害了,燒麥都會做!”賀瑤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由衷地感嘆道。
“媳婦兒的口味,就是我廚藝的進步方向!”傅余笙揮著鏟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一頓飯,在其樂融融中度過了。
“我倆多久沒去公司了?”賀瑤問。
傅余笙赧然地撓撓頭,好像,自從結了婚,他就沒出過家門?
“瑤瑤,你是不是在家呆夠了?”傅余笙問道。
“上班賺錢啊,要不怎么養家糊口?”賀瑤說道。
傅余笙蹭到賀瑤身邊,小奶狗一樣把頭埋在了賀瑤的頸部。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賀瑤翻了個白眼,誰能想到,一個在江州叱咤風云的人物,結了婚竟然秒變小男人,各種撒嬌耍賴,出其不意。
“咳!”傅余笙膩歪了許久,正了正面色,裝作很鄭重的樣子,說道,“我想好了,我帶你去巴黎。”
“我就知道。”賀瑤一副了然的神情。
“啊?你知道什么了,老婆?”傅余笙問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開拓歐洲的市場呀,我還知道,過幾天就是巴黎時裝周了。”
“哎呀,我老婆真聰明!”傅余笙逮著賀瑤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什么時候動身?”賀瑤翻了個白眼,一臉傲嬌的問道。
“明天。”
“這么快?”
“對呀,所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上樓去…”
“討厭,大白天的…”
話還沒說完,賀瑤就被傅余笙環腰抱起,公主抱地去了樓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
巴黎時裝周,起源于1910年,由法國時裝協會主辦。每年舉行一屆,大約有三百來場的走秀,屆時,全世界各國的服裝設計師、模特等。都會云集在巴黎,去舉行這場盛大的集會。
賀瑤和傅余笙到達巴黎的時候,離開場還有兩天,兩個人趁著興致,把巴黎走了一遍。
盧浮宮,巴黎圣母院,埃菲爾鐵塔,凱旋門,等等,在這以浪漫著稱的法國,異國的異域風情,讓賀瑤和傅余笙的感情更加甜蜜而溫馨。
這中間,還出了一個小插曲。
在香榭麗舍大街,賀瑤和傅余笙竟然意外的遇見了陸澤宇。
香榭麗舍大道是世界三大繁華中心大街之一,被人們稱作世界十大魅力步行街。她橫貫首都巴黎的東西主干道。東段以自然風光為主;兩側是平坦的英氏草坪,恬靜安寧;西段是高級商業區,世界名牌、服裝店、香水店都集中在這里,火樹銀花、雍容華貴。因此這里被稱為“世界上美麗的大街”。
就在這條美麗的街道上,賀瑤和傅余笙手拉手走著,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特別熟悉。
“陸澤宇?”賀瑤先認出來。她沒想到,異國他鄉,竟然會在街頭遇見陸澤宇。
陸澤宇并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人,他正跟在一個女孩的后面,急急地說著什么,女孩子卻一直沒有回應,也沒有回頭。
賀瑤和傅余笙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兩個人默契地沒有叫住陸澤宇,而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陸澤宇追的那個女孩子,正是趙穎兒。
那天晚上,陸澤宇出手英雄救美以后,回頭發現趙穎兒不見了。他知道,肯定是對方不想面對他,所以躲了起來,畢竟,當初在品創,自己傷害了她那么深。
陸澤宇茫然地在街頭走著,試圖去找尋趙穎兒的蹤跡。但是人來人往,哪有趙穎兒的影子,她早就不知所蹤了。
陸澤宇的心好像被剜了一塊出來,空洞地有點嚇人。他發誓,一定要找到趙穎兒,盡管,他自己的內心也并不知道為什么要找到她,找到她以后自己做什么?
巴黎的大大小小街道,被陸澤宇幾天走完了,卻再也沒有發現趙穎兒的蹤跡。一個人,要是想躲著另一個人,總是有上千種辦法。
陸澤宇心灰意冷,黯然地走進一個咖啡廳,優雅的環境里,咖啡的醇香彌散在空氣中,透出了一股生活的味道。陸澤宇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路兩邊是茂盛的梧桐,青翠而溫柔。梧桐樹下,人們來來往往地走著,不急不躁。
侍者把咖啡端了上來,陸澤宇滿腹心事,輕輕地攪動著。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外面的街上走過,在陸澤宇的眼角余光里一閃而過。
陸澤宇一個激靈,心臟立即收縮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急急地推開門。追了出去。
沒錯,前邊那個在緩緩走著的長發女孩,正是這幾天陸澤宇一直在在找的趙穎兒。
陸澤宇不敢貿然上前,他怕跟上次一樣,趙穎兒會躲起來。他默默地跟在趙穎兒身后,看著她拍照,買小飾品,買小吃,一個人也游玩的自由自在。
陸澤宇一直跟到趙穎兒回到住處。他看著趙穎兒進門,覺得沒必要再跟下去了,明天繼續來找她,于是轉身就走了。
身后卻傳來趙穎兒的聲音。
“怎么?不進來?”
陸澤宇猛地回頭,發現趙穎兒就在自己的身后。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神生冷而疏離。
不知道為什么,處事不驚的陸澤宇一下子心慌了。
“你…你知道我一直跟著你?”陸澤宇問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