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六間房除了自己這一家都是在社會上地位非常高的存在了。
因為臨水市實在是不缺有錢的人,所以能夠住上這幾間病房的一定除了要有錢之外,在外面的權勢肯定也是數一數二的。
而且她觀察到病房外面的保鏢并不是每一家都有兩個,而是有些只有一個,那估計應該是沒有人住才對吧?
在沒有人住的情況下還要雇一個人來守著,可見房間的主人對自己的安全多么的在意,他的身價又是多么的錢。
沒多想,賀瑤便推開了面前的這道門,她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臉龐爸爸正安靜的誰在病床中間,四周是一系列的醫用機械,呼吸機正播放著自己熟悉的心跳聲。
而賀媽媽此時出于房間的一角似乎正在洗著什么東西,流水聲音太大導致她沒能注意到已經有人進來了。
賀瑤完全走進來后這才發現原來這間病房有多大,出來躺在中間的爸爸之外,旁邊安置了一張經過消毒處理的大床,還有一個隔離屏風算是把兩邊的生活完全分開了,而且那張大床的東南方向自帶洗漱臺,媽媽正在洗帕子,估計是才幫爸爸擦完身體。
整個房間的地板都是用上好的柚木鋪就而成,秋日的余暉打上去仿佛是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房間的墻壁也不再是令人沉悶壓抑的白色,而是采用的是跟地板顏色與之對比的淡紫色釉面磚,在周圍陰影的襯托下一切都顯得如夢如幻。
而中間棕綠色帶有復古味道的屏風打破了這間現代風格濃烈的房間,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是自己喜歡的搭配。
“媽。”賀瑤叫道,她有些感慨。
看了這整個房間她再次無奈感嘆,這里哪是她能用三十萬包下來的私人病房啊?
這個房間里面一切的設計跟細節都能夠顯示出設計這間房子的設計師擁有怎么高的意識跟覺悟,才能打破一貫室內設計的套路傳統保守的循規蹈矩的遵從著一個原則,而設計出這么獨立風格迥異但是又能使整個房間毫無違和感的作品。
光是設計費估計都是她這口袋里面的三十萬才能拿下來的項目吧?更別說整個房間采用的各種珍稀材質了。
賀瑤這時才知道壕無人性這句話并無夸大,原諒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怎么了瑤瑤?你怎么過來啦?”賀母聽到自家女兒的呼喚這才暫時停下手中的活,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正處于呆滯狀態的賀瑤。
這道聲音把還在出于感慨狀態下的賀瑤拉了回來,她這才注意到媽媽一直盯著她。
賀瑤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媽,你們多久搬進來的啊?”她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們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搬上來了,我到現在還有些不適應...”賀母有些局促的把帕子擰干,放在手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賀母雖然沒見過多大的市面,但是就憑她這么多年來的經驗來看,這樣的病房絕對不是以他們的家底能夠支付的起的。
這病房搞得不像是病房,倒像是他們出來度假一樣,這哪成啊?
再說了賀母也不是傻子,她也去找向醫生說過這個話題,但是人家向醫生再三保證這都是已經交過錢了的,不會亂收一份費用。再加上前幾天賀瑤才在她耳邊提過要給老頭子換病房這件事,她這才以為是自家女兒已經給過錢了這才放心的搬了上來。
但是哪里知道居然是這樣的地方,賀母對自己跟賀瑤的能力有幾斤幾兩也是知道的,這不應該是他們能住的起的病房。她本來想走的,但是有人幫忙般上來卻沒有人幫她搬下去,干脆她也就想等自家女兒回來再說。
所以看著自家女兒一臉迷惘的盯著自己,賀母也手足無措了起來,“醫院那邊告訴我的是你交夠了錢,然后他們才把我跟老頭子送上來的啊?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啊,她要給的錢還在她口袋里面才焐熱啊,怎么可能早上就飛到醫院去了?
再說了以她的錢怎可能住得上這么好的私人病房?更何況這樣的房間又不是只是單單只靠錢就能住進來的。
不過這些話她并沒有當面說出來,只是在心中暗暗腹誹著。
她哪里敢說出來?這不是徒增媽媽的擔憂嗎?
但是即使賀瑤沒說話,賀母依然從賀瑤的臉色中看中了不尋常,再說怎么也是母女,賀母大概都能猜到賀瑤此時的心里狀態,估計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賀母一時有些慌了,這樣貴的病房他們怎么負擔的起?想著就打算收拾東西搬回原來的病房。
“瑤瑤,你幫媽媽一下,咱們收拾好東西請兩個人把你爸抬走,我們還是回到原來的病房算了,才住了一天不到,他們準備的東西我也沒用應該是要不了多少錢的。
她已經開始收拾起賀父的衣物了。
賀瑤見狀趕緊阻止道:“媽,你等等,我似乎知道是誰了。”
“誰啊?”賀母頭也不抬的問道,而且她也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放緩了速度,似乎慢一秒這個房間又會貴幾倍。
因為在賀母的影響中他們根本就沒有這么富有的親戚,她甚至還猜測過是賀瑤去借的高利貸。
賀瑤見此嘆了一口氣也沒再阻止,而是拿出手機向門外走,“你先等我打一個電話吧。”
她說完便消失在了門外。
賀媽媽被她這句話弄的不收拾也不是,收拾也不是,想了想還是收拾吧,這么貴的病房在她看來根本沒必要住,除非是那種窮的只剩錢的人每天才愿意燒錢住這樣的房間。
賀瑤走出房間后,穩了穩心神,翻出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除了他,賀瑤實在是想像不到會是誰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