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善良,你明明就喜歡傅哥哥,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呢。你這樣只會讓別人來傷害你,傷害傅哥哥。”傅美雪面含心疼的望著她自己的好閨蜜,從小都跟鄭明月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深厚。
鄭明月委屈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叮咚”,門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沉默,家里的傭人趕緊跑了過去開門。
“夫人,大少奶奶,你們回來了?”傭人趕忙接過兩人手中的東西。
“哎呀,明月過來了啊?你可很久沒有過來看我了。”傅美雪的大嫂沈黛玉走了過來親切的說道。
鄭明月趕忙站起,微微低下了頭,“傅伯母,表姐”。
傅母注意到鄭明月哽咽的聲音以及通紅的眼眶,溫柔的牽起沈明月的手,“好孩子,你跟你姐很久沒見了吧,你陪黛玉上樓說會話吧,你們姐妹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鄭明月乖巧的點了點頭,沈黛玉拉著她上了樓。
“死丫頭,你是不是跟明月吵架,還是跟她說什么了,怎么她的眼睛通紅?”
傅母佯裝生氣瞪了傅美雪一眼,傅美雪抬起氣鼓鼓的臉蛋。
“你們真的吵架啦?怎么了,跟你母親說說,讓你母親開心開心。”
“哎呀,我們沒吵架。”傅美雪不想搭理自己的母親,“媽,傅哥哥真的跟那個女人確立關(guān)系了嘛?”
傅母點了點頭,“好好說話,什么叫那個女人,人家有名字叫賀瑤,一點傅家小姐的樣子都沒有。”
傅美雪將檔案袋遞給了傅母。
傅母不解,接過袋子翻看了一遍,臉色陰沉,“你從哪來的,那是賀瑤的字跡?”
傅美雪點了點頭,冷聲道:“她的抽屜里”。
傅母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沒再說話,只是臉上隱隱泛起了鐵青色。
此時傅余笙正載著賀瑤往家里開去,最終他還是決定親自來接這個女人。
因為下午發(fā)生的事賀瑤現(xiàn)在對傅余笙的態(tài)度并不好,把臉轉(zhuǎn)向了車窗,居然敢直接掛掉她的電話。
車廂里一片沉默。
不知道過來多久,傅余笙不冷不熱的話突然響起:“還在生氣?”
“我哪敢生傅總的氣?”賀瑤在心底冷哼一聲隨即陰陽怪氣回道。
“不緊張?”
傅余笙余光有些好笑的看著賀瑤,似乎這個女人因為生氣把正事都忘了。
他倒是沒想錯,賀瑤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醒頓時想起來今天她貌似要去別人家??
見父母的節(jié)奏了都已經(jīng)到,這么快嗎?
賀瑤的嘴唇緊抿,因為突然要見傅余笙的家里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緊張?不安?還是擔(dān)心假扮情侶的謊言被拆穿,賀瑤不知道,這個時候這些情緒才極為猛烈的闖進了她的腦海。
但是賀瑤內(nèi)心的倔強也勉強使得她鎮(zhèn)定下來,她可不想在身旁的男人面前丟了面子。
傅余笙指骨分明的手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方向盤,瞥了一眼身旁的賀瑤。
雖然賀瑤表面上顯得云淡風(fēng)輕,但那手上不安的小動作也清楚的被傅余笙察覺。
真是可愛。
傅余笙嘴角帶起一絲不可覺察的笑意,把賀瑤那邊的車窗稍稍打開,不經(jīng)意間說道:“我父母常年在外,大哥也出差了,所有家里只有我二哥和大嫂...”
“所以,你不用緊張。”傅余笙的聲音溫和而細膩,一點都不像在工作時候的雷厲風(fēng)行。
這讓賀瑤微微有些側(cè)目,心想著這個男人居然也會輕聲細語地說話。
不過心里這樣想,可嘴上依然逞強道:“誰說我緊張了,只是陪你去吃個飯,畢竟只是‘假裝情侶’嘛,我只是怕被拆穿了,你在工作上為難我。”
傅余笙聽著賀瑤平淡的語氣也不知她說的是真還是假,只是聽到‘假裝情侶’這四個字心中那微微不舒服的感覺還是油然而生。
傅余笙臉色沉下,沒有接話。只是踩油門的腳不自覺地稍稍用力,車子在不經(jīng)意間加速了。
賀瑤望著窗外景色,心早已不知飄向何方。
在兩人都滿懷心事的狀態(tài)下,來到了傅余笙的家。
傅余笙從車前繞過,幫賀瑤開了車門。
賀瑤一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歐式莊園。
莊園中心有一個巨大噴泉,周圍的綠植一看也是經(jīng)過精心裁剪。噴泉后面則是像教堂般的建筑,門前兩個不穿上衣的女性墨色雕塑看得賀瑤臉色微微紅起。
賀瑤知道傅余笙家里有錢,卻沒想到有錢到這個地步,怪不得平時趾高氣揚的。
沒好氣得盯了傅余笙一眼,卻沒想到正好撞上傅余笙的眼神。
心,不安分的快速跳動了一下。
賀瑤急忙低下頭,問道:“干嘛這樣看著我。”
“是在示意你過來挽著我。”傅余笙平淡如水。
“嗷,對對對。”賀瑤歉意的笑了笑,剛在看得一時忘形,竟然忘了馬上要去見傅余笙的家人了。
賀瑤整理了一下表情,微微抬頭,左手輕輕挽上傅余笙的臂彎。臉上換上一副標準淡笑,從容優(yōu)雅,宛若清純百合,活力而干凈。
傅余笙面色不改,從容踏入房門,只是指尖微微顫抖,暗戀多年的人,這樣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歷經(jīng)商戰(zhàn),任何事都波瀾不驚的傅余笙心跳也快了幾分。
走進大堂內(nèi),一位和傅余笙有著六分相像的男子正坐在大堂后方的樓梯上,面容冷硬,雖然也十分好看,但皮膚卻沒有傅余笙白皙。身上的肌肉在白色襯衣下顯得格外惹眼。
手里拿著一張白手帕,不停地擦拭手中的銀色手槍,腿隨意的交疊著,嘴角最有著溫柔笑意,仿佛擦拭的不是手槍,而是自己的心愛女人。
不會是真手槍吧,賀瑤默默想到。
“二哥。”傅余笙看到傅明逸坐在樓梯上沒好氣道,“你只要一回家,就絕對把在部隊的規(guī)矩全忘光。”
傅明逸聽到傅余笙的聲音,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驚喜地跑到傅余笙面前,搭在傅余笙的另一邊肩膀上笑嘻嘻說道:“在家里我才難得放松嘛,一回去我就得被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