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心童的挑釁,賀瑤并沒有選擇立即懟回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始終是落了下風。
如果自己在沒有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時候說的再多也不過是蒼白的陳詞罷了。
但是馮夢怡就不一樣了,從小懟人起來就不帶停歇的,她才不想其他的事,聽見許心童的話難以入耳便馬上怒氣沖沖的叫道:“許心童,無論瑤瑤之前是什么樣子也輪不到你來評對錯吧?”
馮夢怡怒目圓睜的瞪著許心童。一張臉被氣的通紅,狠狠的咬了咬牙又繼續道:“瑤瑤跟賀嘉年以前有過的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現在跑出來翻舊賬又是怎么回事,你這怕不是狗急了亂咬人?”
“呵,我狗急亂咬人?你自己說說為什么賀瑤偏偏要在今天去食堂,又正好遇上了嘉年,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許心童冷笑一聲,最后一句話明顯就是對著公司的同事們說的。
連馮夢怡也被她的話噎住了,雖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并不想因為自己的口無遮攔而牽連賀瑤。
所以跟賀瑤一樣選擇保持了沉默。
聽了許心童的話周圍的人也紛紛應和,責罵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如果說他們之前是因為單純的看不慣賀瑤在公司的性格,那現在就是嫉妒賀瑤居然搭上了傅余笙這條線,讓大部分女人眼紅不少,更是增添了她們的妒恨。
傅余笙冷眼看著這一切,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當他看到被所有人包圍孤立無援的站在人群中的賀瑤時,心中的冷意與怒火交織著早已如同海浪般洶涌的席卷著他的內心,防不勝防。
“你們所說的這一切都沒有證據不是?”
男人涼涼的嗓音宛如刺骨的雪水,穿透在每個人心間,一雙幽黑的眸子危險一瞇,掃過眾人一圈,寒意瞬間從每個人的腳底慢慢鉆了出來。
他們有些害怕,甚至是顫抖,喧嘩的人群霎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作為一個當了數年的上位者對他們的施壓簡直就是老鼠碰到貓,他們毫無還手掙扎之力,只能默默承受,更何況這份壓力比許董事長來的更為猛烈深重。
“我們有人證的!”突然說話的是一位身著白色職業服的女人,帶著一副老氣的黑框邊眼鏡,整體打扮中規中矩看上去像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
但是這位‘老實人’心里并不如她看上去的老實。
每個人都想趁這次難得的機會讓傅余笙多看自已一眼,這可堂堂盛啟里面的CEO,平時只能在電視跟雜志上看見,所以每個人都想抓住這次機會。
要是這次在傅總這里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傅總說不定見慣了外面世界的花紅柳綠會對她這樣的人感到一絲興趣也說不定。
“哦?”傅余笙眉梢一挑,盯向那女人面上佯裝疑惑的問道,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里藏著隱隱的冷色叫人看不真切。
那女人見傅余笙再跟自己說話又是驚喜又是害怕,拼命的向尤可佳使眼色,讓她站出來說清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畢竟傅余笙令人著迷也沒錯就是氣場太強大讓她差點沒有辦法抗住這道目光。
不僅是那個女人,身邊的圍觀的同事都將目光投向了尤可佳,想要她出來。
尤可佳此時早已被傅余笙帥氣的外表給吸引住了,此時見她有機會跟傅余笙說上話,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造型,迫不及待的走出人群在傅余笙不遠處站定。
剛站穩腳跟,她感到一道凜冽的寒光向自己頭投來,不禁嚇的有些腳軟,為了給傅余笙留一個好印象她只好強撐著這股低沉的氣壓。
“我就是人證,我親眼看到賀瑤對賀經理說問賀經理多久去找她...”
她捻著嗓子,故意裝出一副可愛天真的模樣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番。
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老牛啃嫩草的也不是沒有,她現在不過二十五歲比即將奔三的賀瑤不知道年輕了多少倍,她就不信傅余笙不喜歡她。
馮夢怡聽到之前還趾高氣昂的尤可佳現在又擺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只覺得作嘔,污蔑人起來倒是不手軟。
“你胡說!”馮夢怡狠狠瞪了尤可佳一眼,臉上怒火顯而易見。
“哼,是不是胡說又不是你來決定的。”許心童冷哼一聲接茬道。
眼見這可是一個讓賀瑤再沒有翻身之日的好機會,她一定要徹徹底底的讓賀瑤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想著,許心童的眼底閃過一絲毒辣,面容也越發刻薄起來。
“心童,別這樣說。”一旁憋了好久的賀嘉年此時終于是忍不住了,來到許心童的身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傅余笙每次的出現都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危機感,那種感受他也說不清楚,只是發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失。
他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剛才不主動幫賀瑤說說話,說不定賀瑤一感動還會主動站出來承擔這一切。
尤可佳說完后傅余笙沒再說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賀瑤反倒是緊張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他們之間明明相處也不過幾周而已,在這樣她處于極端劣勢的時候她也不強求傅余笙能夠信任她。
但是如果說就這樣認命還真不是她的作風。
同樣緊張的還有馮夢怡,她此時此刻只希望傅余笙能擦亮眼睛,知道尤可佳不過是一個滿嘴謊言的小人罷了。
傅余笙沒有說話,周圍的人自然也是不敢輕易動彈繼續保持沉默,不過在他們心底已經認為傅余笙一定會相信尤可佳說的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看好戲而已。
“我沒有!”
突然一道清麗肯定的女聲在沉悶的大廳中響起。
賀瑤目光落在傅余笙身上,倔強的看著他,眼中是一片堅定決然。
她思來想去還是認為自己不應該什么都不做,即使她現在手上沒有證據證明尤可佳是在撒謊,但是以后呢,她總會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