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兒看著那張白紙黑字的報告,只覺得雙手在止不住地顫抖,沉重地點了點頭:“楊院長,您放心,我不會的!
楊院長走后,許洛兒一個人跑到洗手間,捧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洗去了已經(jīng)流到腮邊的眼淚......
有些真相,真的太傷人。
緊接著,許洛兒來到了徐博文的病房。
徐博文雖然身體虛弱,但是心情看起來還不錯,他指著床頭放的水果籃,告訴許洛兒,昨天杜梅和許妙妙來過,還特地給他買了水果。
看著徐博文這一臉的笑容,許洛兒也意識杜梅和許妙妙在徐博文心中的地位。
但是越是這樣,許洛兒心里就越是難過。
照顧好徐博文之后,許洛兒就打了輛車,直奔許家老宅。
許洛兒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門關(guān)著。
但并沒有上鎖,于是推了推門就進去了。
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隱隱聽到房間好像有異樣的聲音傳來。
她放輕了腳步,慢慢走近.....
是男女的喘息之聲。
她心犯狐疑,難道是許妙妙和她男朋友?
想不到這一回來竟碰到這種事。
起初,她感覺自己還是先回避一下比較好,過一陣子,等他們“忙完”她再回來。
誰知,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之時,突然聽到一聲男人的咳嗽聲。
這聲音有些蒼老,似乎還有些熟悉......
她帶著幾分好奇,腳步不由自主地就進了客廳。
聽到里面的聲音更大了,但是由于房門是縮著的,她看不到到底是誰。
看來看去,發(fā)現(xiàn)門上有一個縫隙。
于是,就透過那個縫隙往里面看。
當她看到里面的一切的時候,整個人徹底懵了!
里面的那個發(fā)出喘息的女人竟然是杜梅!
那個男人的面朝著窗戶那邊,她沒看清......
杜梅穿著黑色蕾絲裙被那個肥胖的男人壓在身下,而那個男人則上身赤裸,下半身裹在皺巴巴的被單里.....
想到病床上的父親,許洛兒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往腦門沖。
她用力地拍著房門,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幾分鐘之后,杜梅衣衫不整地從屋里出來,看到許洛兒,一臉的驚詫。
過了好久,才問道:“洛兒,是你回來了?”
許洛兒沒理她,直接越過杜梅進了臥室。
但是,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許洛兒在柜子和床底找了個遍,卻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的影蹤。
她走到窗戶邊,才發(fā)現(xiàn)樓下有個男人正在拼命地跑著。
只是他帶著一個有帽檐的帽子,遮住了臉,根本看不出面目.....
“洛兒,你這是在找什么呢?”杜梅繼續(xù)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許洛兒看著她一臉的潮紅和一身凌亂的衣衫,突然感覺好想嘔吐:“別假惺惺的了,背著自己病重的丈夫在家里偷漢子,現(xiàn)在還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虧你做得出來!”
杜梅臉都沒紅一下,對許洛兒說道:“洛兒,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剛剛是頭有些暈,就睡過了.....”
許洛兒再也控制不住了,抬手給了杜梅一個巴掌:“賤人!”
這一巴掌打下去,許洛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渾身發(fā)抖,而且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
她真的好心痛,為什么父親的命就這么不好,攤上了這樣的女人!
杜梅突然吃了一巴掌,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滿臉怒容:“許洛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這可是犯上!”
“犯上?杜梅,你在家偷漢子,這一巴掌,我是替我爸打的!你現(xiàn)在做出了這樣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理應(yīng)付出代價!”
杜梅的臉色明顯不自然了,問道:“你要我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許洛兒正色說道:“從這里搬出去!”
“許洛兒,你是想要我流落街頭嗎?”
“流落街頭?你怎么可能那么慘?那個男人應(yīng)該會解決你的生活問題的!你不必為未來的日子發(fā)愁!”
“你有什么證據(jù)我做了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你有證據(jù)嗎?你以為你這樣信口胡言會有人信你?”
“我有證據(jù)!”許洛兒說著,將那張親子鑒定單扔到了杜梅的面前。
杜梅從地上撿起來一看,臉色馬上變得死灰,問許洛兒:“洛兒,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洛兒冷笑了一聲:“怎么回事?我正想問你呢!你不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馬上給我一個答案嗎?”
“洛兒,這個......”杜梅一臉的尷尬,一臉的為難,吞吞吐吐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許洛兒緩緩起身,聲音不大,卻充滿逼迫性:“只要你們一天還在許家,這個事情都不算過去!”
杜梅突然“噗通”一聲跪下,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洛兒,求求你,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你爸爸,如果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告訴他,我真怕他吃不消,出了什么岔子.....”
許洛兒看著杜梅這一臉的假慈悲,對她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她用一種冷到極點的眼神看著杜梅,像是要一層層揭開她虛偽的面具一般,讓杜梅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她看著這個一直住在許家大院的女人,感覺有些陌生。許洛兒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杜梅,現(xiàn)在我不求你別的,只希望你偷漢子這件事,就此為止!”
杜梅一聽這話,連忙信誓旦旦地說道:“洛兒,你放心,這種事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
許洛兒離開的時候,將那張檢驗單撕得粉碎,沖進了便池。
但是能有什么辦法呢?難道讓父親因此而更加絕望?
與其這樣,還不如將這讓他蒙羞的真相永遠隱藏。
她真的希望,這是一個永遠的秘密。
......
傍晚時分,許洛兒接到了楚焱的電話。
電話那頭,楚焱學(xué)著男子漢的腔調(diào)說道:“姨姨,焱兒今天學(xué)你做了一大碗香噴噴的炒飯,真的很好吃,我都快流口水了耶.....”
許洛兒聽了,有些想笑,想不到楚焱竟然會做炒飯了。
于是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