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還是在醫院,還開著門……
楚晨風不由分說地挽起她的褲腳,把她的小腳丫子握在手里,眼底帶著意味不明的笑:“你拒絕得了嗎?”
……
醫院走廊盡頭的那間病房里,楚云天和孟雨霏正好來看望正在住院的孟慶東。
孟慶東從二樓跳了下來,小腿骨折,手術也很順利,預計住幾天就能出院了。
臨走時,楚云天特地囑咐孟慶東出院后召開記者會,說自己的傷純屬意外,并非是內部矛盾跳樓所致,而且要特別聲明:楚氏集團目前不存在任何內部矛盾。
孟慶東點頭,但是望著一旁嬌嬌欲滴的孟雨霏時,他卻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董事長,現在小女霏霏也到了適婚年紀,而且她對晨風的心思,想必您也知道……”
話未說完,楚云天立馬心領神會,握著他的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老孟啊,這事就交給我吧,你就放心養傷便是。”
走出病房后,孟雨霏臉色一直掛著笑,聲音甜到發膩:“爺爺,其實我也知道晨風對霏霏并非沒有情意的,只是他性子就這樣,不喜歡表露對女孩子的情感罷了。爺爺,一般能做大事的人都這樣,我能理解。”
這一口一個“爺爺”的,把楚云天的心都給甜化了。
“霏霏,晨風這些年嬌生慣養的,身邊一直都是有人伺候著,包括他出國留學那段時間,我還專門為他找了陪讀,生活上也有人照料,所以可能不太會心疼女孩子……”
沒等楚云天把話說完,孟雨霏馬上接上來了:“爺爺,您放心。我不會那么小心眼去計較這些的。而且晨風這么優秀,我從來沒想過讓他來照顧我,以后……我能在他旁邊照顧好他就很知足了。”
說完,臉色泛起了紅暈,迎上楚云天目光的那一刻,竟然嬌羞地低下了頭。
楚云天看著“如此懂事”的“未來孫媳婦”,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結婚的事,我會抽時間好好和他談談,只是這幾天他太忙了,我都沒能看見他的人影兒……”
正說著,孟雨霏和楚云天突然聽到靠近走廊的那個病房傳來熟悉的聲音。
男:“這樣行嗎?力度夠不夠?”
女:“再大力一些些……”
男:“這樣呢?”
女:“還行,往下一點……”
男:“這個位置對嗎?酸不酸?”
……
他們都聽出來了,這個男聲是楚晨風的,然而這女聲……
由于房間沒關門,楚云天順道進去了,孟雨霏也尾隨而入。
當楚云天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楚晨風半跪在地上,手里捧著許洛兒的臭腳丫子,低三下四地揉捏著。
一臉狼藉的許洛兒則像個地主婆似的躺在床上,腳翹在床沿上,這姿態,看著還真有一副不可一世的地主婆的架勢……
楚晨風用拐杖狠狠地敲著地板,一時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真是好樣的!”
當孟雨霏看清床上躺的人是許洛兒時,感覺肺都要爆炸了,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她,像是用著毒辣的目光殺死許洛兒一般。
若不是楚晨風和楚云天在場,說不定她早都撲上去對著許洛兒一頓暴打了。
許洛兒一時間理不清頭緒,這孟雨霏怎么突然就進來了,而且還是跟著個氣勢洶洶的老太爺。而且,這老太爺怎么看著有點兒眼熟……
楚晨風依舊是波瀾不驚,只見他微微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起身:“你們來了……”
許洛兒終于想起來了,這就是楚晨風的爺爺楚云天,之前在楚宅見過的。
本想起身問個好,但看他這對自己一臉嫌棄的樣子,而且自己身體也動不了……也只能作罷!
楚云天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眼中一貫驕縱的孫子怎么可以淪落到為女人捏腳的地步;他更想不明白,曾經那么多女人千方百計想要征服的男人,如今怎么會被眼前這么一個姿色和素質看起來并不高的女人所迷惑。
“她是誰?”楚云天用拐杖指了指床上的許洛兒。
楚晨風:“傷者。”
“什么傷者?”
“這你就要問她了。”楚晨風這次終于將目光投向了孟雨霏。
孟雨霏卻并不慌張,也沒回答問題,只是湊近楚云天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爺爺,我跟你說的那天晚上和晨風一起去酒店然后又在外面勾搭男人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楚云天臉色立刻露出鄙夷之色,看了看許洛兒,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是水性楊花。”
許洛兒聽出他這是在說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不爽,但還是很禮貌地說道:“爺爺,我想您對我有些誤會。您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楚云天萬萬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敢說自己只聽一面之詞,這不是忤逆自己么,于是很生氣地說道:“說得就是你!別以為你騙過我的孫子就能騙得過我!!!”
孟雨霏也跟著說道:“許洛兒,你還是不要裝了,那天晚上你勾引晨風不成,立馬跑樓下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我都看見了……”
楚云天突然一怔:許洛兒?
這不就是在楚宅的那個小保姆嗎?怎么.....?
怎么楚晨風竟然會為一個小保姆捏腳?
楚云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這下,他對楚晨風真的失望透了!
孟雨霏還想埋汰許洛兒幾句的,剛一開口,只見楚晨風眸子里散著寒光:“閉嘴!”
孟雨霏本想把許洛兒的“黑歷史”當著楚云天和楚晨風爺孫的面給抖落出來殺殺她的威風的,卻不想楚晨風根本不吃這一套,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出。
楚云天長長嘆了一口氣,用一種極度失望的眼光看了看楚晨風,又看了看許洛兒,在孟雨霏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待他們走后,許洛兒的腳迅速地從楚晨風手中挪開。
楚晨風不解:“怎么了?”
許洛兒沒好氣地說道:“你也不用再演戲了,反正你需要的觀眾都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