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神奇地,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爬上了楚晨風的大床。
楚晨風見她爬了上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她,像是瞬間要將她吃掉一樣.......
就在許洛兒嚇得心肝顫抖的時候,突然聽到楚晨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吻.....我........吻......吻........”
一片混沌之中,許洛兒分辨不清他到底是在說“吻我”還是“問我”。
但,奇怪的是,當她的純貼近楚晨風那張俊臉的時候,竟然真的吻了上去。
就在四片唇瓣相碰的那一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她發現楚晨風眼中的血色開始漸漸褪去,原本潮紅的臉也開始冷靜下來。
剛剛還處于迷糊狀態的他,突然一把推開許洛兒:“你這個賤女人,身上還帶著野男人的味道,竟敢吻我?”
他這樣子,真的很嚇人!
和剛剛那副感覺判若兩人!
許洛兒嚇了一跳,腦子也突然變得清醒起來。
她錯愕地看著楚晨風:“你......你是怎么回事?”
楚晨風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突然站了起來,無比精健的身體在她面前展露無遺。完美的八塊腹肌,像是雕刻師雕刻出來的一樣,冷冷問道:“為什么你又跑到我房間來?!”
“我......”許洛兒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
楚晨風冷冷地看著許洛兒,神情極其復雜,令人無法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看著許洛兒那一張略施粉黛的臉,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見到。從一開始對許洛兒的那種高傲的倔強和堅持到現在看她卑微低賤的樣子……
這種巨大的反差,即便是讓他真的想把許洛兒狠狠踩在腳下碾碎,恐怕都不能扭轉他內心的不平衡。
他突然一把把許洛兒從床上拽了下來,在許洛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句被拖到了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之后,他迅速地打開水龍頭。
頓時,冰冷的水從許洛兒的頭頂順著脖子流到胸口,她不由地打了個冷戰,聲音顫抖:“楚晨風,放開我……”
楚晨風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許洛兒除了身體在顫抖,她的嘴角也在瑟瑟發抖,眼淚順著臉頰連同冰冷的水一起往下淌……
“放開我!冷血!人魔.....”
不管許洛兒怎么喊叫,楚晨風仍然用那水龍頭對著她的頭沖。
當許洛兒感覺有些眩暈的時候,卻被楚晨風猛然攔腰抱起,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醒了沒?你這個放.蕩的女人?”
許洛兒閉著眼睛,確實感覺剛剛體內的那股子燥熱感不復存在了。只是身體卻忍不住的發抖,努力克制都無濟于事……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楚晨風,你一生下來就高高在上,你有控制一切的能力,你從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甚至不需要尊重任何人……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那樣,任性的生活……”
楚晨風聽著,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太多的人根本過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一生下來就是個錯誤,不被重視,甚至被唾棄,只能沒有尊嚴地茍延殘喘著……你是不會懂的,永遠都不會懂……”
說到最后,許洛兒像是在低聲呢喃著,聽不清她接下來在說些什么了。
看到她那紅紅的眼圈,楚晨風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怎的,竟然關切地詢問起來:“怎么?哭了嗎?很冷是不是?”
許洛兒把頭埋進了被子里,不說話。
楚晨風伸出手來,撫摸著許洛兒的頭:“你剛剛說的那個茍延殘喘沒有尊嚴生活的人就是你對不對?一出生就不被重視的也是你,對不對?現在是不是感覺很委屈,一直以來你是不是很需要一個可以依偎的懷抱,或者可以依靠的肩膀?你是不是很想有人能聽你的心聲?……但是回頭來,你什么都沒有?是這樣嗎?許洛兒!”
不知怎的,聽了楚晨風這番話,許洛兒竟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
楚晨風又有一次像看透了許洛兒的心一樣,湊到她耳邊柔聲道:“想哭就哭出來吧,你現在一定很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對不對,來吧!”
許洛兒有些不太相信地睜開眼睛,看著楚晨風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張開雙臂,像是等著與她相擁。
這樣的善意、這樣的理解、這樣的懷抱,她真的等得太久了。
那一刻,她竟然失去了理智,原諒了所有,就這樣一頭扎進了楚晨風的懷抱里。
當她剛剛聞到他領口的煙草味時,卻被他無情的一把推開:“許洛兒,你以為我真會抱你?你以為我真會同情你這種骨子里就下.賤的女人?”
許洛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著他。
只見楚晨風嘴邊的笑早已從最初的溫柔變成了嘲諷。
“許洛兒!別癡心妄想了,看清你自己,我的懷抱你以為是你這種女人都能擁有的嗎?”
許洛兒又一次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但是她并不想辯解。
反而理直氣壯地說:“是啊,我就是下賤,我就是落魄,怎么了?我怎么生活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
“的確和我沒任何干系,所以請你馬上從這里給我滾出去!”楚晨風的話字字冰冷、無情、犀利,像是一下下從別人的心口劃過的刀子。
許洛兒捋了捋額頭的發絲,故作堅強地笑了笑:“我本就沒打算在這里多做逗留!”
她剛邁出步子,卻聽到楚晨風命令道:“回來!”
許洛兒只是收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
只見楚晨風走了過去:“就這樣走了會很不甘心的不是嗎?”
許洛兒不解:“什么意思?”
楚晨風扔過去一張空白支票:“你帶著別的男人的味道,爬上我的床,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嗬!還真把她當成用身體來賺錢的女人了。
不過在許洛兒看來,對楚晨風這種人解釋顯然是對牛彈琴,永遠別指望他能理解別人的處境。
他嘴邊劃過一絲邪魅而不羈的笑:“辛苦了,許洛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