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嘟著粉唇反駁道:“他們才不理我,他們只顧著看表演,都不理我。”
“大家都去看表演,姐姐你怎么不去啊?聽說那表演可好看了。”
聽到那個表演,蘇諾臉色沉了下來,她厲聲道:“那并不是什么好看的東西。”
“這種反人類的東西根本不應該存在。”
少年似乎不懂,他歪著腦袋道:“為什么啊?大家都說很好看的啊,明明大家都很喜歡。”
對方還是個少年,是個未成年人,蘇諾不想讓他也豎立了這種不正確的觀念。
她說道:“我們是人,而不是野獸,人跟動物的區別,在于我們存在文明,這些根本不是文明的表現。”
“血腥,廝殺,這些東西根本不美好。”
蘇諾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不把命當一回事的權貴享樂主義,人所為人,就是他們有心,他們善良。
少年愣愣地看了蘇諾片刻,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這抹笑容又清又淡,讓人琢磨不透心思。
“那姐姐為什么會在這?是這里有什么更好看的東西?”
蘇諾覺得這少年的眼睛似乎能夠洞悉人心,他這些看似好奇的話語里,卻讓蘇諾有種不知怎么說的古怪感覺。
“對啊,就是這些花啊,難道它們不好看嗎?”
倏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有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
“這地方是不對外的。”
慕容旨的人走了進來,一整排,黑乎乎的一大片。
蘇諾太陽穴開始發疼了,她剛才只顧著救人,都忘記這一遭事了。
“不好意思,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就是見花長得好看,所以進來看看的。”
蘇諾率先擋在少年身前,她連忙解釋。
看上去非常的陳懇。
慕容旨的人反問道:“你的邀請函呢?給我們看看。”
她沒有邀請函的,但是只要他們一查就知道她是慕容寧博帶過來的。
慕容寧博若是來了,一定質問她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這里離他們約定好的地方太遠太遠了,遠到很難想到讓人相信的借口。
“怎么回事?這么多人圍在這的?”
慕容旨的人轉身看去,一看對方的臉,他們就知道是誰了。
是容北的人。
容北是他們先生最重要的客人,所以他的所有手下,在他們這里只需要刷臉,就能夠得到任何想要的。
慕容旨的人連忙恭敬道:“我們在這發現兩個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我來看看。”
他們連忙讓開路,讓對方走進來看。
對方本來只想著隨意看看,可看到蘇諾身后的少年后,頓時臉色大變。
張嘴想要說什么,卻抿了一下,對著少年道:“你怎么在這,不知道容北先生找你嗎,又過來偷懶。”
“這是容北先生的書童,平時陪他練字的,今天也帶過來見識一下。”
“哦,原來是容北先生的書童,是我們的失責,竟然差點把他當成可疑的人,真的很抱歉。”
“沒事,你們也是盡責而已。”
對方走到少年身邊,少年輕聲道:“那我跟姐姐可以繼續賞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