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笛踩著紅色的地毯一路往前,當她看到那道陌生的身影,卻頓住了片刻,直到對方抬起臉,她才一臉愕然。
“梵缺?”
“你怎么也來了?你不是陪先生在環(huán)游世界嗎?難道先生也來了?”
慕初笛提著裙擺,快步走向梵缺,與剛才不同,她的步伐十分的急促。
走到梵缺跟前,慕初笛才發(fā)現(xiàn),今時今日的梵缺變了,高了不少,她站在他的身邊,他已經(jīng)比她高出兩個頭有余,而且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成熟了許多,好像去歷練過回來,氣場也大了許多。眼神犀利之余更加冰冷,與以前差別很大。
這也是為什么慕初笛剛才沒能認出來。
雖然成熟是好事,而且每個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漸漸變得成熟,只是,梵缺的成熟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悲涼感,這讓慕初笛覺得奇怪。
她墊著腳尖,想要尋找沈京川的身影。
但是,不管她怎樣找,都沒有找到。
慕初笛只顧著尋找沈京川,卻沒有發(fā)現(xiàn),聽到這個名字后,梵缺眼底閃過了悲涼和痛苦。
“先生,他......還在國外,因為有事回不來,他拍了個錄像給你,他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梵缺看著眼前還在尋找沈京川身影的慕初笛,他心里充滿了不甘和憤怒,憑什么先生為她犧牲那么多,她卻什么都不知道,還能笑著享受幸福?
她現(xiàn)在的笑容看在梵缺眼中都是無比的刺眼,那恍惚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先生的犧牲都是白費的,至少在慕初笛心里,沒能得到一丁點的地位。
梵缺多么想此時就告訴慕初笛,她所尋找的先生,再也不會回來,先生為了救她,早就去世了。
他答應霍驍?shù)难垼睦锊痪褪怯羞@個想法,他才會來的嗎?
但是,手里的錄像帶卻像個熾熱的火棒,時刻提醒著他,先生的心愿就是看著慕初笛幸福,如今,她的確很幸福。
這正是先生所求的。
他怎么忍心摧毀先生唯一的心愿呢。
他好恨,恨自己的無能,更恨慕初笛的無情。
先生的謊言并不高深,如果慕初笛有那么一絲懷疑,就能得知真相。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往別處去想,她怎么就如此的相信先生還活著呢?自從那件事后,她不是再也沒有與先生見過面了嗎?
科學都能造假的啊!
聽到梵缺說沈京川回不來,慕初笛有那么一瞬間的失望。
不知怎么的,沒能看見沈京川,她心里總是有那么一點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錯過了什么。
“先生他現(xiàn)在在哪個國家了?我想約先生見個面。”
梵缺深深地看著慕初笛,眼眸又黑又深,好像有什么想要說,卻無法說出口。
“目前沒有那個機會,后面我到時候問問先生吧。”
“這是先生給你的。”
“還有這個。”
梵缺把錄像帶直接給了慕初笛,然后隨手遞了朵玫瑰花上去。
玫瑰花與之前的一樣,慕初笛率先接過錄像帶,垂眸看了片刻,這才接過玫瑰花。
“那辛苦了,我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