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太,你怎么會?”
那是一把女人的聲音,帶著點(diǎn)英倫口腔,慕初笛很是熟悉,相隔不了二十四小時,她還聽過這把聲音,甚至把這聲音的主人給拗?jǐn)嗍滞蟆?
慕初笛一點(diǎn)兒都不慌張,她淡定地順勢看去,倒是想要看看,安吉拉還想做些什么。
如果說之前慕初笛還在迷茫,為什么會跟沈京川躺在同張床上,那么現(xiàn)在,她算是有了思路。
然而,慕初笛的淡定從容,在看到站在門口處的那道挺拔聲音后,開始龜裂了。
如天神般俊美的臉,此時面若冰霜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出一道輕蔑的弧度。
譏諷,懷疑,不信任!
這些感覺迎面而來,使慕初笛保持不了她的優(yōu)雅。
“我收到信息,起初都不敢相信,霍太太怎么可能到酒店出軌呢,只是沒想到啊!”
“霍太太,你怎么可以這樣做呢,霍總對你那樣的一往情深,你卻跟別的男人,在開房!
“是不是見今天暴雨,四周的路都山泥傾瀉,就以為不會有人過來,天啊,可是長眼的!
安吉拉瞄了一眼身邊俊美如斯的男人,見霍驍并沒有出言阻止,嘴角興奮地上揚(yáng)了。
之前被霍驍趕出車的事情,她徹底的忽略了。
總有這么一種人,渾身散發(fā)致命的吸引力,也許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卻總是忍不住被吸引過去。
安吉拉的話,十分刺耳,讓人聽著很不爽。
慕初笛強(qiáng)忍著身體的難受,她盯著霍驍漆黑的雙眸,“我沒有!”
“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她,努力地解釋。
他,卻不為所動。
安吉拉看著兩人的互動,內(nèi)心十分嫉恨。
此時,手腕傳來隱隱的痛,慕初笛拗?jǐn)嗨氖郑@筆仇,她還沒報(bào)呢。
見慕初笛那么急著想要解釋,安吉拉就想笑了。
霍驍是絕對不會相信慕初笛的!
“霍太太,沒有聽過事實(shí)勝于雄辯嗎?捉奸在床,還說沒有?”
“剛才你可是親密地貼在沈總身上呢,你還想上演什么更親密的戲碼來傷霍總的心呢?”
“像你這樣的女人,配不上霍總,簽了它吧!”
慕初笛的注意力全放在霍驍身上,不知道何時,安吉拉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邊。
一份協(xié)議書扔在她的面前。
這份協(xié)議書,如此的熟悉。
她也有,只是她的那份,已經(jīng)被她扔在大雨里的垃圾桶里。
因?yàn),她不可能簽?
她不會跟霍驍離婚的。
刺眼的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字,讓慕初笛大腦更加疼痛了。
“我不簽。”
“我沒有,霍驍,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幾乎咆哮一般,她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只想讓他相信,她跟沈京川,池南之間,什么都沒有。
只是,男人的眼睛,那樣的冰冷,沒了往日的溫情。
慕初笛的心,漸漸的往下沉。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又是什么原因,她與霍驍之間,竟然隔著一條名為不信任的河流。
這河流,讓她根本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