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欺騙爸爸,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慕初笛這一點頭,可是把慕睿心里最后的稻草也壓彎了。
他一直那么相信她,就算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她,他依然給她機會。
可是,慕初笛卻狠狠地拿刀直接刺向他的心臟,那些曾經(jīng)的父慈女孝,現(xiàn)在變得十分譏諷。
“可是......”
慕初笛還想解釋。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劃破寂靜的室內(nèi)。
慕初笛震驚地捂著臉,滾燙刺痛的臉頰告訴她,剛才不是錯覺。
“爸......爸......”
慕睿的手,顫顫發(fā)抖。
這是第一次,他對慕初笛出手。
心,比慕初笛還要痛。
“別叫我,慕氏,我不會少你那一份,為什么,非要逼到這個程度?難道真要把整個慕氏都吞占,你才滿足?”
“姍姍是驕縱,可也用不著使這種惡毒的手段。”
如果只是普通的使用違禁藥物案件,警察怎么可能連探望的機會都不給?他的那些資源,全都用不上。
正如楊雅蘭說的,慕初笛想要慕姍姍的命。
深思極恐。
手掌,傳來陣陣劇痛。
慕睿遮蓋住眼底的悲傷,“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現(xiàn)在一看到慕初笛,他就忘不了她使的那些小手段。
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天真爛漫追在他身后喊爸爸的小女孩,變了,變得貪婪,狠毒?
慕睿話語里有著斷絕關(guān)系的意味,慕初笛慌了。
“不,爸爸,我不要。”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慕睿,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不想連最后那點牽掛,都被砍斷。
她以為,爸爸會相信她的。
楊雅蘭趁機甩了慕初笛另一邊臉,“不要臉的小賤貨,趕都趕不走,現(xiàn)在怕了,怕吞不掉慕氏?”
“你們,還不快點把人帶走?臟了地方。”
楊雅蘭大聲吼著慕睿身后的保鏢。
慕初笛跟慕睿的關(guān)系,他們保鏢最是清楚,所以才不敢貿(mào)然行動。
不過見慕睿的臉色,似乎,真不想讓慕初笛留下來。
“大小姐,你還是先走吧。”
“慕總氣在頭上,姍姍小姐還沒從手術(shù)室出來,你先離開吧,有什么以后再說。”
慕初笛不想走,她害怕走了,以后就回不去了。
可她一個人的力量,卻敵不過孔武有力的保鏢。
她被趕出醫(yī)院。
天,黑云像壓下來似的,霧沉沉一片。
隆隆隆的雷響,狂風(fēng)呼嘯,天氣變得太快,快到,她適應(yīng)不了。
如同她適應(yīng)不了慕睿的冷漠。
嘩啦啦,暴雨狂下。
慕初笛被趕在門外,想進去,卻被保鏢攔著。
四周的人全都往能避雨的地方躲。
只有慕初笛,孤零零地站在醫(yī)院門外,任由雨水淋著。
她抬眸,看向慕睿所在的樓層。
默默的等待。
心,很冷,很冷。
呼吸困難得好像要死去。
她掏出手機,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沒人接聽,都被飛去了留言信箱。
慕初笛心里的那些話,再也隱藏不住,帶著哭腔地問道,“霍總,我真的沒有做錯嗎?為什么爸爸不肯原諒我?”
“爸爸不要我了,霍總,我沒親人了!”
此時,她只想聽到霍驍篤定地跟她說,她沒有錯,他的女人,不容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