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
草坪上不時傳來孩童的玩耍聲,林茵茵在等待的期間,還被小孩子給碰到了。
小孩也很乖巧,馬上對她道歉。
林茵茵內(nèi)心十分的不滿,她最煩躁就是這樣的小孩。
況且這里沒什么人,她也不用隱藏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
一看這小孩也不會是什么有錢人。
林茵茵臉色沉了沉,“以后要好好看路,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亂跑的。”
小孩子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兇,也被嚇得眼眶都紅了。
但是她知道是自己的錯,所以不哭。
媽咪說了是自己的錯,只能道歉,不能哭的。
“對不起,阿姨。”
“以后我會好好看路的,你沒有受傷吧?”
媽咪說過,如果撞到人,一定要看看對方有沒有受傷。
雖然害怕這位阿姨,但是她還是乖巧地問了。
林茵茵今天是被文特森的人帶回來的,就因為老文特森找到了好的醫(yī)生,也許能夠給他治病。
雖然不能說是有很大的機率能夠痊愈,但是,至少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具體能夠拖延多久她不知道,老文特森自從私生子回來,對她就越來越戒備。
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告訴自己,就算自己再溫柔賢惠,問候再多,他都不肯說。
她又不敢窮追不舍,不然就會覺得她有意圖了。
所以就算看醫(yī)生,她都要在外面等候。
她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也不知道這個醫(yī)生是怎么樣的。
只是文特森家族的人都好像遇到救贖一樣,這就給了她很不好的感覺。
這老頭如果真的能夠再拖幾年,那可怎么辦呢?
林茵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發(fā)展都好好的,那個老頭應(yīng)該很快就死。
她就能夠繼承大筆遺產(chǎn),然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個私生子。
接回私生子之后,老文特森的態(tài)度也很模棱兩可。
但是林茵茵又想了想,反正老頭快死了,在他死之前忽悠著他,能夠多拿點遺產(chǎn)都是好的。
她一直都在想辦法對付私生子,可是那個私生子油鹽不進,好幾次都被擋出來。
明明只是一個小混混,怎么看著好像有點哪里不對。
這還沒完,接下來老文特森竟然還得到一個好的醫(yī)生。
這個醫(yī)生聽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醫(yī)生,姓陸。
怎么這么多糟心的事情都發(fā)生了呢,文特森一直在找這位傳說中的陸神醫(yī)。
他們可是找了許久,都沒能找到。
然而,在這一次,好像是一個合作的商業(yè)伙伴,把這位陸神醫(yī)給推薦過來的。
她還記得老文特森聽到這位醫(yī)生名字的時候,那眼神就好像瀕臨死亡的人,得到了救贖,徹底恢復(fù)健康一樣。
那種眼神,林茵茵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這位醫(yī)生給了她很不好的感覺。
總覺得會有什么發(fā)生變化。
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如果老文特森的病能夠拖延,那么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拿到遺產(chǎn)。
她想要回去華國。
再不回去,她的一切都要被林微微這個賤人給偷取了。
一想到林微微跟冷蕭還糾纏不清,林茵茵心里的非常的憤怒。
林微微。
又是林微微。
為什么什么好的都落在林微微的身上。
當(dāng)初家里快要破產(chǎn),冷蕭都不露出身份。
如果那個時候她知道冷蕭的真實身份,又怎么會跟這個老男人結(jié)婚呢。
林茵茵后來才知道,冷蕭的身份竟然是那么顯赫。
當(dāng)初他追自己的時候,她其實也喜歡他,畢竟冷蕭長得很好,很符合她的口味。
只可惜,她以為他沒有錢,這才錯過了。
林茵茵心里很狠,她想盡快回去。
盡快繼承遺產(chǎn)回去。
但是現(xiàn)在好像跟計劃相差甚遠呢。
心情很不好的林茵茵見小孩子還在那邊問長問短的,更氣了。
“我很不舒服,那你能做什么呢,就你這樣,還能做什么?”
林茵茵看到小女孩眼眶那點淚水就煩了。
除了哭還會做什么。
她都懶得跟小孩子說那么多,林茵茵轉(zhuǎn)身就走。
但是由于她之前說了自己不舒服,小女孩擔(dān)心她,所以也跟了上去。
“阿姨,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guī)湍憬嗅t(yī)生,我很熟悉這邊的路的,我?guī)氵^去好不好?”
“阿姨,你不舒服不要走那么快。”
“阿姨,小心。”
小女孩看到前方有個小坑,但是林茵茵會踩到,所以連忙過去拉著她。
卻沒有想到她一碰到林茵茵的衣擺,林茵茵嫌棄地把她甩開了。
小女孩哪里經(jīng)受過這些,頓時被甩到坑里。
身上的皮都被磨損了。
林茵茵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小女孩覺得委屈到不行,于是哭了起來。
“乖,沒事的,我?guī)闳タ瘁t(yī)生。”
此時林茵茵人已經(jīng)不在,但是小女孩卻看到了一張非常好看的臉,他的聲音還很溫柔。
林茵茵正準(zhǔn)備去找老文特森,不遠處就看到文特森家族正往這邊走過來。
她連忙小跑著過去。
終于看到文特森家族堆著滿臉的笑意在討好一位醫(yī)生。
這醫(yī)生穿著白色大褂,但是他就這么一站,就能夠讓人分辨出他跟普通醫(yī)生的差別。
這男人的氣場很強。
林茵茵停下了腳步,頓時有點不敢靠近。
這樣的男人,就好像在神壇上,尊貴無比。
而且,還長得那么好看。
林茵茵甚至沒有見過比他還要好看的男人。
那雙桃花眼看過來,她有種渾身過電的感覺。
這男人,很有味道。
如果有機會,她真的想要接觸接觸。
林茵茵特意裝得溫柔似水,一臉關(guān)心地走過去,“老公,你覺得怎么樣了?”
林茵茵熟絡(luò)地把文特森家族的人都擠掉,自己來到老文特森身邊,而她跟那位陸醫(yī)生的距離,也就只隔著老文特森。
老文特森需要坐輪椅的,所以,她跟陸醫(yī)生能夠很好地對視。
她用最溫柔的眼神往陸醫(yī)生看去,“陸醫(yī)生,我老公他情況怎樣?”
然而,她就聽到對方笑了笑。
那笑聲很蘇,讓她心都猛然狂跳。
“文特森太太想知道,剛才為什么不進來?”
林茵茵故作為難道:“我是很擔(dān)心的,但是......”
她往人群里看了看,好像是他們刻薄她不讓她進去一樣。
然后再繼續(xù)說道:“但是我怕我在場會影響到醫(yī)生,所以就在外面等著了。”
文特森家族的人也不是傻子,就這樣一聽,誰不知道林茵茵是在指責(zé)他們呢。
于是,人也炸了。
“喂,林茵茵,你在說什么呢,明明是老文特森先生不讓你進去的,你看我們干什么。”
“畢竟誰知道你為了錢會做什么事情來,那可是這么大的遺產(chǎn)。”
林茵茵馬上紅了眼眶,好像這些人欺負(fù)她欺負(fù)得很厲害的樣子。
她委屈巴巴道:“我沒有。”
“我才不會在乎那些,我只想要老公好好的,長命百歲。”
文特森家族的人最討厭就是她這個模樣,總是哭哭啼啼的。
他們也沒說什么,就好像他們欺負(fù)了她一樣。
他們說的不是事實嗎。
難道林茵茵不是為了錢才嫁給老文特森嗎。
像她這么年輕的,嫁給可以當(dāng)自己爺爺?shù)娜耍诉@個原因還有什么呢。
他們這些人哪有看不清楚的,所以才會覺得惡心呢。
“哦,原來文特森太太想讓文特森先生長命百歲。”
那位陸醫(yī)生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林茵茵很好地維持自己的人設(shè)。
她根本沒有料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狠狠地點點頭,“這肯定的。”
但是內(nèi)心當(dāng)然不是這么想,可是有什么所謂呢。
只見那陸醫(yī)生笑了,他不笑的時候就很好看,笑起來更加妖孽。
林茵茵心神晃了一下,還沒有從這抹笑容中抽出神來。
在林茵茵失神的時候,對方說道:“那好,我就如你所愿。”
林茵茵這被拉回神志,什么?
什么如她所愿?
這位陸醫(yī)生是什么意思?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不會的,怎么可能,吹牛的吧。
她才不相信。
然而,很快她就看到文特森家族的人沉默片刻后的爆發(fā)。
“真的嗎,太好了。”
“陸醫(yī)生說的肯定不會有錯,只要他答應(yīng)了,那一切都好辦。”
老文特森對文特森家族是非常重要的,就算現(xiàn)在私生子回來,但是私生子的才能他們還不清楚,當(dāng)然不想老文特森就這樣沒了。
一個能干的繼承者,對家族是非常重要的。
這些年全靠老文特森,他們家族才能屹立不倒。
如果換了是林茵茵,他們根本不敢想象這個后果。
所以他們才會這么排斥林茵茵,因為大家都知道,林茵茵是不會為這個家族著想的。
也許得到錢之后,林茵茵就會逃走了。
他們每個人都希望老文特森沒事,但是這些年,什么醫(yī)生他們都已經(jīng)見過了。
每個醫(yī)生都說了老文特森沒救了,只能享受剩余的時間。
他們不是沒有嘗試反抗,但是結(jié)果還是一樣,所以,大家都開始默默承認(rèn)了這一點了。
都以為老文特森不行了。
畢竟所有出名的醫(yī)生都找過了,除非找不到傳說中的神醫(yī)而已。
所以在得知老文特森找到的時候,他們都是非常激動的。
老文特森更是站了起來。
他不是癱瘓,只是身體不好,走不到幾步就會喘氣。
于是一直都是坐輪椅的。
可是剛才聽到陸醫(yī)生的話,讓他激動得忘記一切站了起來。
他想要握著陸醫(yī)生的手,但是想起陸醫(yī)生不喜歡別人的碰觸,這才收回手。
聲音顫抖著是問道:“陸醫(yī)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其實剛才看病的時候,陸醫(yī)生根本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只是說會給他拖延幾年的時間。
當(dāng)時老文特森就像,幾年也好。
如果不是遇到陸醫(yī)生,也許他過不了幾天呢,更別說幾年。
幾年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好的結(jié)果。
卻沒有想到,就在剛才,陸醫(yī)生竟然說會保他長命百歲。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陸醫(yī)生的能耐。
原本他沒有想過能夠找到他的,畢竟這位陸醫(yī)生不只是醫(yī)生這么簡單。
想要他治病的富豪多如繁星。
可是卻沒有幾個能夠找到。
這位陸醫(yī)生看病看的是心情。
如果不是薄家給他介紹了陸醫(yī)生,也許這輩子他都遇不到。
萬萬沒有想到,更大的好運在后頭,陸醫(yī)生竟然答應(yīng)保他平安了。
陸延笑了笑,“我從不開玩笑,畢竟文特森太太一往情深,我很是感動,當(dāng)然得如她所愿。”
跟剛才一樣,甚至笑容更加燦爛。
可是這一次,林茵茵也不蠢,她感受到了一絲的惡意。
覺得這位陸醫(yī)生剛才的笑容不簡單了。
而且,看著老文特森都激動成這樣,林茵茵內(nèi)心更是不解。
這都是什么情況呢。
為什么大家都這樣激動?
好像眼前的醫(yī)生真的有辦法保老文特森長命百歲一樣。
笑話,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人呢。
但是,他們的表情卻好像的確是那么一回事。
該不會是真的吧?
老文特森先生轉(zhuǎn)而握著林茵茵的手,他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茵茵,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
“全靠你,陸醫(yī)生才答應(yīng)把我給治好,以后的歲月,我會好好對你的。”
林茵茵看著眼前布滿皺紋的手,內(nèi)心很是抗拒。
她對這個老頭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好嗎,被他這樣握著,真的好惡心。
如果不是為了巨額遺產(chǎn),她怎么會待在這個老頭身邊呢。
以后的歲月?
不是吧。
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忍得很辛苦了,老文特森的病是她唯一的盼頭。
她每天都盼著老文特森能夠快點死掉。
而現(xiàn)在告訴她,有可能把這個病給治好?
“是真的嗎?”
林茵茵小聲地問道,老文特森還以為她是覺得好像在夢里,不真實。
卻不知道林茵茵是在刺探,因為她不知道陸醫(yī)生的身份。
老文特森篤定道:“這是肯定的,因為這是陸先生。”
“哦,也許我說出他的名字你就會知道,這位陸醫(yī)生就是陸延先生。”
老文特森好像說出陸延的名字都感覺到自己被神光照射到一樣,驕傲的同時還感到了救贖。
好像給了他對抗死神的勇氣。
陸延?
林茵茵面如死灰。
陸延這個名字她是知道的,畢竟文特森家族這些年一直在找醫(yī)生。
他們找了很多名醫(yī),但是最后都沒有用。
大家都知道站在頂端的是一位叫陸延的醫(yī)生,但是從來都沒有找到過。
這些年老文特森家族一直在找,但是卻一直都找不到。
時間長了,林茵茵就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但是,只要名字一提起,她就知道是誰。
因為陸延就是那樣讓人永遠無法忘記的人。
那么優(yōu)秀的人才。
不可能,文特森家族不是一直都找不到陸延嗎,怎么現(xiàn)在卻找到了?
林茵茵得知眼前的這氣質(zhì)巨好的帥哥竟然就是陸延,她內(nèi)心快要崩潰了。
陸延見她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樣子,就再一次提醒了一下,“文特森太太可以放心,我會讓文特森先生跟你白頭偕老的。”
白頭偕老這四個字,好像巨雷打在林茵茵的身上。
怎么會。
她才不想跟老頭白頭偕老呢,她還那么年輕。
她不想被綁在文特森家族。
沒來之前她還以為文特森家族有多好,可是來了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是那么多,全都是死規(guī)矩。
甚至有一條是為了保證她的純潔,不允許她私自跟任何男人見面。
而且她沒有辦法離開古堡,除非像今天這樣有老文特森的批準(zhǔn)和帶領(lǐng),她才能出來的。
她能夠忍這么久,都是為了那些遺產(chǎn)。
可現(xiàn)在,陸延卻說要讓她和文特森白頭偕老。
這簡直就是噩耗。
林茵茵惡心到不行,可是卻又不敢說什么。
她有種感覺,這位陸醫(yī)生是針對她的。
可是她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陸醫(yī)生會這樣對她呢?
林茵茵想不通,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好了,我們回家,我讓傭人做你最愛吃的菜。”
老文特森先生牽著林茵茵的手說道。
吃什么吃,吃龍肉都沒有味了。
林茵茵內(nèi)心雖然很抗拒,但是還是裝著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一群人跟陸延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陸延看著林茵茵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背后就有人開口。
“脾氣這么大?”
“她怎么惹到你的?”
陸延轉(zhuǎn)身,看到秦墨手里拿著的藥,“都涂好了?”
“嗯,小女孩很乖,她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陸延的藥非常有效,見效也快。
秦墨見陸延好像還在生氣,他哄了哄,“人是我?guī)н^去的,我都沒生氣,你倒是生起氣來。”
“怪不得小女孩一直說你是超人醫(yī)生,她好喜歡你。”
“明明是我救的她,怎么她就這么喜歡你呢?”
陸延瞥了他一眼,“藥怎么沒給她。”
對小孩子來說碰碰撞撞是經(jīng)常的事,他那個藥特別好使的。
“給了,這是另一個,這里蚊子多,我怕你被咬了。”
陸延特別招蚊子,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蚊子總是會只咬陸延不咬他的。
所以秦墨擔(dān)心陸延又被蚊子咬了,這才拿藥膏出來的。
出來就看到陸延在替小女孩出氣。
陸延這個人,看上去很高冷,但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那保護欲真的是極強。
只要能夠被畫進陸延的保護區(qū),那就是最讓人幸福的事情。
果然,陸延也不知道手上什么時候被蚊子咬了。
有草叢的地方就是煩人。
他本來沒打算理,就被秦墨抓過了手,開始涂藥膏了。
藥膏是冰涼涼的,但是,他卻覺得有點熱。
“剛才你說白頭偕老的時候,那個女的快要被你氣死了。”
“怎么,你憐香惜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要不要考慮為了你,讓她盡快脫身呢?”
陸延笑瞇瞇地說著話,秦墨卻感覺到背后隔著一把利刃,好像隨時都要刺過來那樣。
“別了,那種女人還是留給老文特森吧,讓他們鎖死。”
“長得挺好看的,你真不要?”
秦墨微微嘆氣道:“我不要,我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不需要女人。”
“好了,之前不是不肯來,為什么突然又來了,薄家給了你什么條件?”
文特森家族的人一直在找陸延,秦墨是知道的。
這年頭想要找陸延的人多了去,但是卻沒有誰能夠找到。
甚至不少人為了這個都找上霍家,就像要慕初笛能夠幫個忙。
可是這一次還不是慕初笛開口的,是陸延自己答應(yīng)的,這就讓秦墨有點奇怪了。
薄家還有誰能夠讓陸延改變主意的。
陸延也許會救窮人,但是卻不一定會救這種富人。
“薄延年那個腦子很好使,他有我想要的。”
陸延沒有明說。
秦墨也沒有繼續(xù)問。
兩人都很清楚,只要對方想要說,就會說的。
“真的要做到白頭偕老?”
陸延嘲諷了一下,“那是當(dāng)然,不是說好的一往情深?我就讓她的人設(shè)不倒。”
“只要她能堅持。”
像林茵茵這種人,還要在他面前演戲。
他不討厭有野心的人,畢竟人都是有野心,他就討厭貪心不足卻又愚蠢不堪的蠢人。
林茵茵想要遺產(chǎn),那就得慢慢等,等到七老八十。
“不過我想她的人設(shè)應(yīng)該保持不了多久,剛才在外面,我遇到了一個人。”
“所以,我把他引了過來。”
秦墨笑了笑,似乎不覺得自己做的是什么壞事。
很快,陸延也明白過來。
拍了拍秦墨的肩膀,“做得好。”
外面的太陽很猛,林茵茵只是戴了一頂貴婦帽,依然讓陽光曬到了她的臉。
她平常很保護自己的皮膚,如今被這樣曬著,非常的不悅。
可是牽著自己的那雙手,還不肯松開,這讓她更加不爽了。
“等下有樓梯,不如先松開我的手。”
老文特森在這個時候卻表現(xiàn)得一往情深,看著好像是因為剛才被林茵茵感動,實際上他以為陸延對林茵茵不錯,想要討好一下林茵茵。
“不用,我就想牽著你的手。”
可是我不想被你牽著呢,老頭。
都不想想自己都皮包骨了,硌得慌。
林茵茵心里很是厭惡,可是卻不能說出來。
“您好,文特森先生。”
林茵茵低頭本來是跟老文特森交談的,今天的打擊很大,她還沒有想到應(yīng)對方案,所以這個時候也不能讓老文特森懷疑,只是,她聽到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不,不會的,肯定是她聽錯了,不會是他的。
林茵茵心里這么想,冷蕭不可能在這個地方。
他現(xiàn)在就在華國呢,一定是的。
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熟悉的聲音很多,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只是,她卻沒有勇氣抬起頭來。
林茵茵已經(jīng)感受到一道冷冷的視線盯著自己。
老文特森聽到有人叫他,他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他不記得自己有認(rèn)識這么個人。
不過看在對方的衣著打扮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人,所以有禮地頷首問好。
“你是?”
老文特森想了想,最后還是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他。
“我是來跟文特森先生打聲招呼的。”
“這位是文特森太太?”
最后,林茵茵聽到對方還是提及到自己。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恨不得馬上逃走。
她不能抬頭。
絕對不能跟冷蕭在這個時候碰面的。
只要自己不抬頭,那么冷蕭就不會知道自己在這。
她還沒有想到怎么解釋。
老文特森先生感受不到自己妻子的緊張,他想著這個時候給林茵茵好感,于是直接點頭應(yīng)道:“是的,這是我的太太,林茵茵。”
老文特森對林茵茵的事情也就了解到帶她走之前,畢竟他要跟一個女人結(jié)婚,得必須確定這個女人夠純潔。
老文特森是在一次鋼琴演奏會上認(rèn)識林茵茵的,當(dāng)時對她就頗有好感,覺得這個女人挺純真的。
然后找人調(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林茵茵非常符合他的要求。
所以他就向林茵茵提出結(jié)婚,林茵茵答應(yīng)后,他就沒再調(diào)查過林茵茵的事情。
畢竟人都已經(jīng)跟他走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古堡里足不出戶,根本不會有什么問題。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國內(nèi)林茵茵車禍離世的事情。
林茵茵聽到老男人說出她的名字,她心慌不已。
心里恨死這個老男人了,為什么要提自己的名字呢。
冷蕭聽到自己的名字,會怎樣呢?
現(xiàn)在這樣直接打破了她的計劃,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處理好。
現(xiàn)在文特森家族的人都在,如果冷蕭說出她國內(nèi)的事情,那老文特森對她豈不是印象會變差,那她得到遺產(chǎn)的機率是不是又要低一點了。
可是如果她現(xiàn)在不承認(rèn)冷蕭的話,那冷蕭那邊她就可能沒有希望了。
要她把冷蕭這么好的對象讓給林微微,她是絕對不愿意的。
憑什么林微微可以找到冷蕭這樣的好對象,而她只能跟著這么個老男人。
不行,絕對不行。
現(xiàn)在真的是左右為難,林茵茵很是糾結(jié)。
同時也很害怕。
她不知道冷蕭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老文特森見對方盯著林茵茵看,卻沒有回答他,他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不管怎樣,林茵茵都是自己的妻子。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妻子這樣被人盯著的。
“這位先生你是什么人?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
老文特森先生的態(tài)度也開始變了。
畢竟他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無禮。
冷蕭一直盯著林茵茵,林茵茵到現(xiàn)在都不敢抬頭看他。
竟然真的是林茵茵,林茵茵沒有死。
就算現(xiàn)在林茵茵還沒有抬頭,他都把她認(rèn)出來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林茵茵的替身,對林茵茵的一切都非常清楚。
林茵茵的身型都已經(jīng)印在他的腦海里,只就算在茫茫人海中,只需要一眼,他都能夠把林茵茵認(rèn)出來。
冷蕭感覺到自己被人耍了,此時整個人都好像在寒潭里一樣。
他怕他會控制不住。
“伯伯,這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們正好路過,他聽說你生病了,特意過來看望的。”
文特森溫特這時跑了過來。
其實他是跟冷蕭一起過來的,只是他去停車,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
真沒想到,冷蕭已經(jīng)跟老文特森見面了。
溫特的父親也在場,他叱喝道:“溫特,你怎么可以把你伯伯的事情跟外人說。”
老文特森先生的身體健康可是關(guān)乎整個家族的事業(yè),必須要保密的。
溫特的父親雖然很寵愛溫特,但是在家族大事上,他還是更加看重家族的。
此時,他非常的不滿。
溫特馬上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冷蕭先生是很好的人,跟我也有密切的合作關(guān)系,也是我的朋友,他認(rèn)識到很好的醫(yī)生,想要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忙的。”
如果不是冷蕭說有醫(yī)生要介紹,溫特也不敢就這樣把人帶過來。
冷蕭說他快要回國,剩下時間不多,溫特就沒有想那么多,直接把人給帶過來了。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老文特森呢。
他可不想文特森家族的東西落在林茵茵的手里,所以用著各種的辦法來阻止。
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卻沒有想到又被父親罵了。
溫特雖然是好意,但是冷蕭依然是外人,他們不相信外人。
“謝謝冷先生的關(guān)心,我的身體已經(jīng)在恢復(fù),不需要勞煩您了。”
老文特森先生直接拒絕。
他看人是很準(zhǔn)的,眼前這個人,可沒有半點想要幫他的意思。
溫特覺得很不好意思,這樣讓冷蕭白走一趟。
他正準(zhǔn)備跟冷蕭道歉的時候,就看到冷蕭在看林茵茵了。
他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林茵茵這個女人很會引男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又使什么花招。
于是說道:“伯娘,你怎么也在,以前的車禍不是說造成了后遺癥不能隨便動?”
林茵茵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見裝不下去,也不怎么裝了。
有次溫特來找老文特森先生借錢,林茵茵卻不肯替他留言,說她身體不舒服,不能隨便動,讓他有事自己過來。
但是他就是不能進古堡,不然哪里還需要林茵茵。
就因為那一次,溫特恨死了林茵茵,從此就跟她對著干。
向來讓林茵茵感到厭煩的溫特這一次卻正好給了她靈感,對了,車禍。
之前為了擔(dān)心文特森家族的人去調(diào)查自己,所以她也裝了一場車禍。
當(dāng)時她還裝過失憶的。
后來她也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以前的事情,畢竟在那個古堡,老文特森先生不給她跟任何人有單獨交談的機會。
老文特森一直都不允許她跟別人多說幾句,所以林茵茵嫁給老文特森,平時除了他,沒有什么人跟自己說話的。
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恢復(fù)了記憶。
對了,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真沒想到,自己想這么久都沒有辦法解開的局面,竟然被溫特這么個傻子給解了。
林茵茵終于不再擔(dān)心了,她整理好情緒,然后抬頭可憐兮兮地看過去。
她看的是溫特。
“謝謝你關(guān)心,我還好。”
林茵茵笑著問道:“溫特你能這么關(guān)心威廉我真的很開心,還有你的朋友,謝謝你的關(guān)心。”
這一次,林茵茵才看向冷蕭。
那個眼神,是陌生的。
冷蕭一直盯著林茵茵,想要從她的眼神里找出一絲一毫的問題來。
可是,林茵茵對他的眼神是陌生的,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慌亂緊張也沒有。
后面冷蕭試探過幾次,也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
林茵茵好像真的對他毫無印象。
老文特森的不滿更深了。
“好了,既然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回去。我有點累了。”
老文特森先生的身體健康才是最很重要的,在場的人雖然是在看戲,不過聽到老文特森說累,也都馬上讓他們回去。
林茵茵當(dāng)然也是跟著老文特森一同回去。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冷蕭和溫特。
冷蕭問道:“車禍?zhǔn)鞘裁椿厥拢俊?
溫特沒想到冷蕭竟然會問林茵茵的事情,心里產(chǎn)生了不滿。
他就擔(dān)心冷蕭也被林茵茵這個壞女人給騙了。
然后加油添醋地說了一下,但是他當(dāng)時在國外,對林茵茵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不過他想著把林茵茵的名聲弄臭,于是說道:“林茵茵這個女人為了攀上我伯伯,特意去救他,然后失憶了,我伯伯人好,就是見林茵茵為了救他受傷,這才愿意娶她。”
“不然那么多人想要嫁給我伯伯,我伯伯怎么會娶她呢。”
“這些年,很多想要嫁進我們文特森家族的人千方百計地用很多辦法。”
“不過也就林茵茵一個人成功了,不得不說她心計真的很厲害。”
溫特把林茵茵說的非常有心計。
其實本來他也不清楚林茵茵救老文特森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不過他隨便按了個時間。
“醫(yī)生怎么說?”
“我們伯伯自帶的醫(yī)生,我也不清楚。”
老文特森的醫(yī)生只有他一個人能問,別人都不能找醫(yī)生的。
不然就會覺得他對老文特森有什么惡意。
所以,溫特也的確不清楚。
“不過你千萬不要被那個女人騙了,她不是什么好人來的,她就是為了錢,為了遺產(chǎn)。”
“呵呵,想要拿我們文特森家族的遺產(chǎn),想都別想。”
溫特又忍不住說了好幾句。
然而冷蕭卻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就想知道,林茵茵剛才是為了老文特森所以不敢認(rèn)自己,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他對自己是非常有信心的,覺得自己很會看人。
他親自選定林茵茵的,如果林茵茵有問題,那就是他的眼光有問題。
冷蕭當(dāng)然不想承認(rèn)。
所以,他覺得也許不是林茵茵的問題。
如果不是林茵茵的問題,那么為什么車禍死掉的林茵茵卻出現(xiàn)在這?
為什么對他那么陌生。
冷蕭離開后讓手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diào)查林茵茵車禍的事件。
車廂里
老文特森先生故作隨意地問道:“剛才那位冷先生好像認(rèn)識你那樣,你們之前見過?”
林茵茵朦朧著雙眼,一臉不解道:“什么?”
“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古堡的啊,怎么會認(rèn)識溫特的朋友呢。”
一句話提醒了老文特森先生。
那也是,林茵茵一直都待在古堡,應(yīng)該沒有什么可能。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可能跟別的男人有聯(lián)系。
看來是那個男人自己的問題,也許是見林茵茵長得好看。
見色起意的人。
“哦,你的記憶還沒有恢復(fù)是吧,等下我讓醫(yī)生再來看看。”
林茵茵以前的事情他都很清楚的,所以他確定了林茵茵的純潔。
“好,謝謝你,威廉。”
林茵茵見老文特森先生沒再追問,知道自己這一關(guān)已經(jīng)過去了。
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醫(yī)生。
冷蕭肯定會調(diào)查自己的事的,所以她得要盡快補一下證據(jù)。
不過還好,當(dāng)初她能夠讓老文特森娶自己,就是她救了他。
所有人都以為當(dāng)時的車?yán)镏挥兴退緳C。
但是實際上并不是,當(dāng)時文特森也在。
車禍?zhǔn)橇忠鹨鹪O(shè)計的,她當(dāng)然能夠把戲演的很好。
之后文特森就要娶她了。
而她也裝失憶。
跟著文特森離開。
她還需要補的其實并不多。
晚上
醫(yī)生那邊給林茵茵發(fā)了信息,說有人給錢他問林茵茵失憶的事情,他已經(jīng)按照林茵茵的說法去說了。
這個醫(yī)生林茵茵早就收買了,畢竟她知道了這個醫(yī)生一個犯罪的證據(jù)。
只要他不想坐牢,就得要好好聽自己的。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林茵茵終于松一口氣了。
這樣,她就能夠裝一個一無所知的受害者了。
于是,林茵茵第一時間就是聯(lián)系國內(nèi)的父母,把這件事告知他們。
她就擔(dān)心沒交代清楚,自己的父母會暴露自己。
林茵茵聯(lián)系國內(nèi)需要用的電話號碼都是醫(yī)生給自己準(zhǔn)備的,是一個掛在別人身份證上面的。
電話好久都沒有被接聽,最近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打電話回家了。
因為她擔(dān)心自己會被泄露。
不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那么擔(dān)心了,畢竟冷蕭已經(jīng)見過自己。
她甚至有了別的更好的打算。
想到這個打算,她心情頓時變得好了許多。
至少把原本的壞心情給彌補了一點。
陸延能夠把文特森給治好,但是,事故這些事情,陸延可是掌控不了的。
之前她能夠把車禍做得無人知曉,現(xiàn)在她依然也可以。
只要計劃夠詳細(xì),就不怕沒有辦法。
既然冷蕭來了,她只需要當(dāng)一個受害者,把所有的過錯都按在老文特森身上。
挑撥冷蕭和文特森之間的矛盾。
找個辦法,處理掉文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