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有些沮喪的低下頭來,“涼蕭公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現(xiàn)在并不知道他在哪兒?”
其實(shí)她也很希望那紅衣帥哥還在,那樣的人兒,哪怕只是多看幾眼也好!
“?”蘇萋萋想不到?jīng)鍪掃@么快就走了,好歹也是她的恩人,她本來打算請他喝幾杯的。
旁邊那二十幾個美女也有些遺憾。
“哎,真是可惜了,那公子可是花了十倍女體盛的錢呢?怎么這么說走就走了?”
“對呀!這也太視金錢如糞土了吧?”
“這些錢夠平常老百姓花一輩子的了!”
這些錢或許對她們來說無疑就是一串天文數(shù)字。
但是,對于涼蕭來說卻微不足道,要知道在神界鋪路的石頭全部都是上品玄晶,他不過是隨手摳了一些過來而已。
蘇萋萋有些失望的重新坐到了座位上,“唉,沒想到?jīng)鍪捵叩倪@么匆忙?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又是什么時候了,我想請他這杯酒還真是有些艱辛呢?”
這個時候小玉有些八卦的上前,歪著頭,賊兮兮的看著蘇萋萋,“你是不是舍不得人家呀?”
女主給他翻了一個白眼,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小玉?你想什么呢?涼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不過單純的想請他喝杯酒而已!
寧無殤恍惚的看了看小玉,又看了看面前的蘇萋萋。
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后繼續(xù)低下頭來自飲自酌。
很快他面前的那一桌子酒所剩無幾。
蘇萋萋?lián)牡目粗,皺眉,“寧無殤,你快別喝了?你難道忘了我們是來辦正事兒的嗎?”
寧無殤嗤笑一聲,“哦,你現(xiàn)在想起來我們是來辦正事兒的了?”
看著寧無殤那冷冰冰,帶著一絲嘲弄的眸子,蘇萋萋有些心虛,她承認(rèn),她剛才聽到?jīng)鍪挼拿质怯行┘恿,耽誤了些時間,但現(xiàn)在她不是回過神來了嗎?
寧無殤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小氣了?
尷尬的拍了拍寧無殤的肩膀,“哈哈,剛剛那只是一個意外,再說了,我這不是沒看到?jīng)鍪拞幔俊?
“那若是你看到呢?!”
蘇萋萋沒想到寧無殤會繼續(xù)追問。
寧無殤迷離的眼神淡淡的看著她,“萋萋,你要是看到他了,你會棄我于不顧,去找他嗎?”
女主在心里說道:那是必須的。
但嘴上卻是,“哈哈,當(dāng)然不會了,我肯定是要先把我們的事情完成啊。”
很明顯,現(xiàn)在寧無殤的表情分明寫著不相信,自顧自的低下頭去,又開始喝酒。
很快,他面前的酒已經(jīng)被他全部喝完。
蘇萋萋原以為終于告一段落。
可沒想到寧無殤又拿起旁邊的酒壇子,直接開始牛飲了起來。
這下子蘇萋萋總算是忍無可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壇子,生氣蹙眉,“寧無殤,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寧無殤抬起眼來,淡淡的看了蘇萋萋一眼,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繼續(xù)搶過蘇萋萋手里的酒壇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這個神經(jīng)病你到底發(fā)什么酒瘋?”
寧無殤依舊沒有回答蘇萋萋的話,喝酒就跟喝水似的,源源不斷的朝著口中倒去。
最后就連凌云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想要搶過寧無殤手中的酒壇子,“你不要再喝了,有什么話大不了單獨(dú)跟哥們兒嗑嘮幾句?”
“走!走開,你們誰也不要管我,讓我喝!”
不管蘇萋萋和凌云怎么勸寧無殤,他現(xiàn)在仿佛聽不到似的,眼里只有那讓人神經(jīng)麻痹的酒,旁邊的二十幾個美女看主子的氣氛不對,也都嚇得紛紛退了下去。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四個人,蘇萋萋想不到曾經(jīng)叱詫一方的寧無殤戰(zhàn)神,此刻居然醉成這個鬼樣子?
既然她想喝?好,那她也不攔著,就讓他喝個酩酊大醉好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他就知道這酒精的滋味兒是好是壞了?
于是蘇萋萋拉著秋月的手,打算跟她去另外一個房間里詳談。
“秋月,凌云我們走,不要跟這個酒鬼說話!”
秋月有些猶豫的看了寧無殤一眼,最后還是和蘇萋萋一同起身打算朝外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
“噗!”倒一聲!
寧無殤居然這個時候猛然吐了一口鮮血!
炙熱的鮮血瞬間灑滿了半張桌子。
“你怎么樣了?”蘇萋萋想不到寧無殤會忽然吐血,本來打算棄他而去,可又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折轉(zhuǎn)了身來。
凌云和秋月也只能趕過來,和蘇萋萋一起將他扶起來。
寧無殤抬起朦朧的醉眼,眼底的金光和青光暗淡,癡癡的看著蘇萋萋,右手顫巍巍的從懷里拿出了一支簪子。
蘇萋萋心頭一跳,她認(rèn)得這只簪子
正是上午寧無殤想要送給她的那支綠檀簪子,是他親手雕刻的。
但是她沒有接受,既然和他沒有可能,也就沒有必要接受他的饋贈,徒增彼此的煩惱。
可是現(xiàn)在寧無殤又拿出來是想做什么?
“萋萋、萋萋”后面的話寧無殤還沒有來得及說,猛然又是一口鮮血!
血噴灑在了胸口,那只綠檀的簪子也瞬間沾染上了他的鮮血。
檀木的簪子在剛做好不久并不是綠色的,而是微微有些淡黃,并且氣孔完全開放,只有等用過一段時間之后,氣孔才會關(guān)閉,簪子的顏色也會慢慢變綠。
而此刻,寧無殤的鮮血撒到了上面,瞬間將那朵綠色的薔薇浸透,原本墨綠的簪子,此刻花心一點(diǎn)正紅,妖嬈而又美麗。
那是寧無殤的鮮血澆灌而成。
從此便是洗不掉的印記,氣孔關(guān)閉之后,這腥紅的鮮血便永遠(yuǎn)和這簪子如影隨形。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蘇萋萋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心跳加快,不敢正視寧無殤的雙眼。
寧無殤冰冷的手一把拉住蘇萋萋的,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此刻眼角居然泛著淚光,雙唇顫抖的,“我不求你接受我,但請你收下這只簪子好嗎?”
這次簪子花費(fèi)了他多少心血?是為蘇萋萋量身打造的,他只求送到蘇萋萋手中。
“我我”蘇萋萋支支吾吾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而凌云此刻的神色晦暗,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寧無殤的嘴角還在緩緩溢出鮮血,猩紅的鮮血將他的胸襟打濕,他哀傷而又期望的眼神,就像一個可憐無助的孩子,就連旁邊的秋月看了都一陣不忍。
拍了拍蘇萋萋的肩膀,勸道,“蘇齊公子,你就收下吧!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男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若是可以,秋月倒想幫蘇奇公子收下這銀袍男子的簪子。
好了卻他的一片癡情。
“好!我收下!”
蘇萋萋雖然不肯接受他,但她的心也不是鐵打的,此刻終于如寧無殤所愿,接下了這支簪子。
并且寧無殤也說了,接受了這簪子并不等于接受他不是嗎?
寧無殤看這簪子終于送出去了,嘴角撇過一絲心滿意足的笑意,身子一沉,終于重重地倒了下去。
“寧無殤!寧無殤!”蘇萋萋大喊了兩聲,看他再也沒有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么,沉甸甸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
摟著懷里的寧無殤,看著他胸口的血跡,心底一陣刺痛。
要不是因?yàn)樗克膊挥眠@樣狼狽。
在她的心里,不管寧無殤遇到什么困難和挫折,定然不會像今天這樣喝得酩酊大醉,方寸全亂。
“哎”蘇萋萋心情復(fù)雜的長嘆了一口,真的有那么一刻,她的心快要動搖了。
可以想到上一世的種種,感情給她帶來的傷害,卻又使她懸崖勒馬,紛紛打住。
將寧無殤推到凌云的懷里,閉上眼睛,無情的說道,“你送他回去吧!
凌云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真不知道面對這么癡情的一個男子,你是怎么想的?”
盡管寧無殤是他的情敵,盡管凌云平時很不看好寧無殤,可此刻居然也開始為他心痛了起來?
寧無殤的性格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能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實(shí)屬不易。
可想不到蘇萋萋還是不愿意接受他?
蘇萋萋沒有回答凌云的話,此刻依舊低著頭,緊閉著眼睛,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凌云本來都已經(jīng)打算走了,可還是有一個疑問深深困惑著他,他不禁停下腳步,再次發(fā)問。
“萋萋,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人?究竟什么樣的男人才能將你征服?像涼蕭那樣的男人嗎?像玄神那樣的男人嗎?”
蘇萋萋猛然睜開精光四溢的雙眸,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帶著一絲怒意,亮晶晶的映出凌云的身影,堅(jiān)定的,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蘇萋萋再重申一遍,往后不想再說同樣的話,我蘇萋萋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任何男人!”
說完,似乎她也沒有了心情,徑直朝著外邊走去。
此刻秋月回想起來,蘇奇公子似乎有話和她說?也緊跟了出去。
秋月樓門口。
燈火闌珊,花團(tuán)錦簇,車水馬龍,無數(shù)的繁華和喧囂占領(lǐng)了這片夜色,無數(shù)的歡聲笑語混著酒味充斥其中,看起來一派其樂融融,天上人間。
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強(qiáng)顏歡笑,吞了血淚,往肚子里咽?
蘇奇奇和秋月商討完對付石一舟的辦法后,正打算趁著夜色將喝醉了的寧無殤帶回去。
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原本安穩(wěn)躺著寧無殤的大床上,此刻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