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斐然的調劑之下,三個人漸漸說開了話,寧無殤也沒有之前那般高冷。
這一點讓望月悅很是欣慰。
這天兩人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但慕斐然知道來日方才,憑著寧無殤對他的‘好感’,望月悅一定會來請教他的。
果然,這月亮還沒升起來呢,望月悅就摸到了慕斐然的屋子。
給他倒了一杯茶,杵著下巴驚奇的問道。
“慕斐然慕斐然!你說說為什么今天有你在,我和寧無殤說話也輕松了許多?你是怎么辦到的?還有你的紅燒肉真的好吃,沒想到連寧無殤都喜歡。”
看望月悅那一臉雀躍的樣子,慕斐然忽然感覺有點酸酸的是怎么回事?
錯覺,一定是錯覺。
“哈哈,想知道啊?”
“恩!!”望月悅重重的點頭。
“親我一口,哥哥就告訴你?”慕斐然嘚瑟的閉著眼睛湊了過來。
望月悅嬌滴滴的哼了一聲,“哼!”雖然臉上不情愿,可笑意卻直達眼底。
噘著嘴輕輕在慕斐然的臉上啄了一口。
慕斐然這才美滋滋的說道,“這還不簡單,我是男人,肯定比較了解男人了,寧無殤是個好男人,和你另外那些,哪怕像我一樣的男寵都是不一樣的,你別看他高冷,其實這種人特別容易專情,你要是讓他愛上你,到時候可甩都甩不掉!”
“真嗒?!寧無殤居然是這種人?”望月悅兩眼放光,越聽挺來勁兒了。
慕斐然說話不過是結合以往的經驗真假參半的說一些,不過糊弄這個小魔女綽綽有余了。
他發現這個小魔女有時候雖然兇殘,身邊又有那么多的男人,但對愛情可是一竅不通。
他這個老司機想要忽悠她,還不是輕而易舉?
兩人越說越投緣,慕斐然還給望月悅出了不少取悅寧無殤的餿主意。
原本應該是不奏效的,但在慕斐然的眼神示意下,寧無殤稍微和他配合了兩次。
這便使得望月悅嘗到了甜頭更加相信慕斐然的話了!
久而久之,望月悅也就對慕斐然放松了警惕。
這天終于讓慕斐然鉆了空子,得到了一個單獨和寧無殤相處的機會。
給寧無殤倒了一杯茶,慕斐然小聲的,“現在身子怎么樣了?”
“武功全失,廢人一個。”
“大不了重頭再來,別傷心。”
“你們呢?現在好嗎?”
“挺好的,我把萋萋易容成男子,這會兒在前院掃地。”
“帶我去看看吧。”
“不急,很快你們就能相見了,路線我已經摸清楚了,后天晚上,你借口要去后山賞月,到時候我會用蘇萋萋的一個傀儡,易容成你的樣子,李代桃僵,帶你離開。”
寧無殤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激動的抬水杯的手都是顫抖的,終于可以離開了嗎!
“好,靜候佳音。”
兩人商量完畢之后,又恢復成了之前生疏的樣子,討論做菜的事情。
這個時候望月悅在隔壁的屋子,一個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屈膝跪下。
正是望月悅安排在寧無殤身邊的暗衛。
“兩位公子單獨相處的時候,可有說了什么?”
那暗衛如實報來,“兩位公子一直在討論做紅燒肉的事情。”
“哦?”望月悅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松動,終于對兩人放下了心來。
之前慕斐然畢竟是莫名其妙出現的,她還擔心兩人之間有什么?
沒想到居然真的只是因為有了做菜的共同話題才聊的那么投機。
她對這個答應很滿意,之前的擔心兩人會串通,到時候殺了誰她都不樂意。
得知兩人真的沒什么,她居然比得了一件珍貴的寶物還要開心。
“想不到兩個男人倒是喜歡做菜,不如過兩天帶他們去野炊好了?”
這要是讓慕斐然聽到了,又得高興了,這不正中了他的下懷嗎?兩天后他還打算讓寧無殤提出要求去后山賞月,沒想到這會兒都不用說了,望月悅主動帶著他們去后山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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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慕斐然和望月悅撩騷,和寧無殤研究菜品,晚上就用蘇萋萋的傀儡練習易容成寧無殤的樣子。
由于兩人性別不同,高矮相差的實在太大,所以加大了易容的難度,不僅需要在鞋底墊很多東西,還需要在服飾上做很大的手腳。
寧無殤提前告訴了慕斐然那天他要穿的衣服,好讓慕斐然仔細準備。
表面上這鎮魂宗看起來風平浪靜,可實際上背地里卻風起云涌。
慕斐然一行人已然做好了逃跑的準備,而蒙在鼓里的望月悅還以為事情悄然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正開心的不行。
所以這天晚上叫慕斐然用樹葉在地上畫了一個她的畫像,兩人坐在屋頂上看著這片落葉,一邊喝著女兒紅。
“慕斐然,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寧無殤已經對我改觀不少了,早上還朝著我笑了一個呢?”
“恭喜大小姐,很快就能抱得美男歸了。”
“切!你少打擊我,還早著呢,說實在的,我沒想過能占寧無殤的便宜,雖然剛開始我想要的確實是他的身子,但現在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他的心對不對?”
一下子被說出了心中所想,望月悅難得臉紅的低下頭來。
慕斐然看著這個外表清純可愛的小姑娘,忽然在想,她要是真的和她的外表一樣只是一個干凈單純的小姑娘該多好啊?
忽然語重心長的揉了揉望月悅的腦袋,“悅悅,你知道得到一個人的心,前提條件是什么嗎?”
“是什么?”望月悅專注的回過頭來看著慕斐然,晶亮的眸子在月光下格外的溫柔。
“是付出自己的真心。”
“”望月悅忽然沉默了,真心嗎?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那悅悅你知道喜歡和愛的區別嗎?”
“不不知道。”
“喜歡一個人,是要將他牢牢鎖在身邊,看著他,寧可腐爛在自己手中也不愿意放開,而愛一個人不同,愛是自由,是將心比心,即便隔著千山萬水,只要知道愛的那個人開心,對方也會勾起唇角。”
“”聽完慕斐然的話,望月悅忽然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久久,才抬起頭來再喝了一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個故事我還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洗耳恭聽。”
“三百年前,有一個小女孩獨自出去歷練,那個時候的她十三歲,可已經是玄宗五段的高手了,從小到大她都被稱為天才少女,受萬人敬仰,所以她從小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驕縱無禮。
有一天她來到一座古城,碰到了前來襲擊古城的大批馬隊,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殺死了那些馬賊,原以為會受到百姓的擁戴和感謝。
但實際上并沒有,那些百姓不僅沒有感謝她,還要讓官府把她這個殺人犯抓起來,只因為她是邪教,她救人的時候,恰恰忘了自己是邪教,而‘邪教’似乎就是邪惡的代名詞,就是罪惡本身。
可笑她生在邪教卻一心想做一個女俠,終歸是癡心妄想。
她法力高強、這些官兵當然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她打死了一大半。
后來百姓請來了一位玄王高手,那人風姿冰骨,眉清目秀,長得煞是好看,應該有二十五歲左右,負一把長劍,著一襲長衫。
她擺好了陣勢,準備和這男子決一死戰,那個時候他們實力懸殊,要真的打起來,她必死無疑。
但他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決定先和那個小女孩談談,得知她也是因為救人,那男子放了她,并且還打算和她一起向村名說理。”
說到這里望月悅忽然無奈的低頭冷笑了一聲,“可笑的是,那么愚昧的村民覺得這男子也是幫兇,連同他一起追殺,他不忍向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老百姓動手,只能拉著憤懣不平的她落荒而逃。
逃亡的那段時間百姓又請來了不少的高手前來追殺他們,漸漸的小姑娘已經失去了解釋的興趣,只想把這些追趕她的愚昧百姓和其余的所謂正派高手殺光殺絕!
而那帶著他一直逃亡的男子則不斷的開導她,幫助她。
久而久之,她對這男子產生了好感,她抱他,他沒有反抗,她吻他的臉,他也笑嘻嘻的吻回來,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美好,小女孩那個時候只想一輩子跟著他。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一點酒,我忽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要把自己獻給他!我脫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目不斜視的看著我,忽然一把抱住我,親吻我的身體,放縱的進入我,那一晚”
“咳咳,等等,我大概知道你要說什么了,那一晚的事情,你可以跳過,我都知道的。”
“好吧,總之就是我們睡了,可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卻消失了!我哪兒也找不到他,只能回去聯系我哥哥,讓鎮魂宗的人滿大陸的找他。
終于,哥哥在空寂山山腳的一個小村莊找到了一身漁夫打扮的他,那已經是五年以后了,我從未想過記憶中那個溫文爾雅干凈帥氣的他會如此潦倒?雖然外表沒有五年前好,但那雙眼睛依舊澄澈無比,說起來寧無殤的眼睛還有點像他。那天他正收網回家,我正欲撲上去和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