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自己都已經表現的這么楚楚可憐了,望月悅一定會答應她的。
可沒想到,望月悅卻是冷笑一聲,輕輕一揮衣袖。
“嘭!”的一聲,一掌就將傀儡打到了地上。
“啊!”
傀儡瞬間口吐鮮血,捂著胸口痛苦的喊道,“救救命啊救命”
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后只能翻了個白眼,歸西了。
望月悅充斥著冰冷的幽深碧眸,“哼!一個什么本事也沒有的人,也妄想留在我身邊?并且還是一個我絲毫不感興趣的女人?做夢!”
能待在望月悅身邊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并且她從來不需要什么丫頭嬤嬤的,她只需要男寵。
女人這種生物?有她就夠了!絕對不允許其他的女人出現在她男寵面前!
就算比她丑的也不行!
為了防止她的男寵偷腥,也不想看到了礙眼。
而遠處的蘇萋萋也感覺胸口一疼,忽的捂住,“可憐我的小傀儡,就這么死了?”
望月悅經過了這村姑的事情,搞得她異常憤怒,心里有一大把火焰在燃燒,急欲發泄。
朝著那二十二個男寵呵斥道,“怎么還不懂得接下來怎么做嗎?”
男寵團們一愣,面面相覷,思考了一會兒。
似乎悅悅生氣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
“哦!主人我們懂了!”
“悅悅你別生氣,是我們愚鈍了!”
“我們知道該做什么了!”
“馬上馬上,千萬不要著急。”
瞬間,他們個個兒脫光了衣服,乖乖的躺在地上等著主人臨幸。
對,望月悅生氣的時候想到的事情還是做這個。
不愧為云浮大陸第一淫蕩之女。
這個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果然,看到那赤條條的二十幾條漢子躺在地上,望月悅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心滿意足的朝著第一個漢子躺了上去,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這些漢子驚詫于望月悅充沛的精力和體力,同時也沉淪在她的身體里無法自拔。
而在旁邊昏迷不醒的寧無殤,卻是緊蹙著眉頭。
望月悅和這些男寵說什么,他統統聽不到。
但睡夢中的他唯一只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個聲音是蘇萋萋的!
她在喊救命。
不行,蘇萋萋有危險,他要起來,要起來!
雖然身體沉重的不行,像無數的鐵鏈緊緊禁錮著他,但他也不知道忽然哪兒來那么大的力氣。
猛然高呼一聲,“啊!!”
隨即身子從草地上坐了起來。
抬眼一看。
卻是發現
這
一地的裸男,還有一個裸女爬在他們的身上,肆意的放縱,發出歡愉的聲音。
這么多的肉色,這么靡亂的場景。
寧無殤忽然胃里一陣翻涌,只覺得惡心?
別過眼去,緩緩的站起身來,朝著剛剛聲音的出發點走去。
而正在那些男寵身上享受的望月悅。
猛然聽的‘啊——’的一聲,隨即看了過去。
卻是發現她照顧了那么長時間,心心念念的寧無殤,終于醒了!!
眼前的男子長身玉立,雖然武功全廢,但那挺直的脊梁還有一身的氣質無疑不在宣示著他曾經的輝煌。
亮若星辰的眼眸果然絕美無比,眼底深處有兩道光芒閃現,左眼金色熠熠生輝,像藏在雪里的鎏金砂石,右眼青色碧波漣漪,宛如江面上浩渺的輕煙。
那么的目眩神迷。
配合著那無雙的俊顏,果真一瞬間就迷了望月悅的魂魄。
她忽然覺得,那么長時間的耐心和等待,不是白費的。
可
為什么那男子的眉是蹙著的?
他不開心嗎?
尤其他看過來的那一眼,居然讓她讀到了‘厭惡’的意味?
他不喜歡自己?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第一次,望月悅在看待一個男人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征服,而是喜歡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細微而又可笑的變化?
舉足無措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赤條條的身體,還有身下意亂情迷的男子。
忽然有那么一瞬間,就連她自己也覺得?
為何這樣的畫面如此惡心?
而周圍那剩下的二十一個男寵,此刻都用奸淫的目光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寵幸?
前面孤傲走著的寧無殤,衣著干凈華麗,是那樣那樣的纖塵不染。
抬頭仰望的白云和青山,在他的身邊是那樣的自然和諧。
這片景色優美的森林,似乎卻是因為她和這群男寵而受到了污穢?
僅僅因為寧無殤的一個眼神,望月悅忽然對自己那么多年選擇的生活方式產生了懷疑?
這是一種怎樣的魔力?
望月悅頓了頓,眉頭一皺,猛然撿起旁邊的衣服,快速的穿上。
朝著寧無殤喊道,“無殤!”
這么一喊,連她自己都震驚了?
這段時間她幻想了無數種和寧無殤的種種,在心里早就已經將寧無殤當成了她的人,故而現在叫起寧無殤的名字,是這樣的親切?
親切到連她自己都有一絲陌生?
“你叫我什么?”寧無殤寒冷的幽潭緩緩轉了過來。
“我我”短暫的怔忪之后,望月悅忽然想起來,現在眼前的男子不過是一個什么也不會的廢物!
只是他哥哥送給她的一件玩具。
是她的男寵!
面對自己的下人,她說話為什么那么局促不安?
“哼!寧無殤,我是你的主人,我愛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
眉頭一簇,寧無殤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碧落海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望天歌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他,但他卻沒有一絲還手的余地?
而現在?
眼前的小姑娘是誰?
又是什么主人?
她到底在說什么?
不想去想這些負責的東西,此刻寧無殤的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剛剛喊救命的蘇萋萋!
朝著那村姑的地方走去?
卻是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死在了地上。
難道剛剛的救命就是這個女人喊的嗎?不是蘇萋萋
望月悅心里一陣沒由來的失落,并且剛才寧無殤在干嘛?她喊了他一嗓子,但他卻依舊朝著前面自顧自的走去了。
這是在無視她的存在?
還有,地上那個村姑他認識?不看如花似玉的她,看地上那個村姑干嘛?
難得望月悅有耐心,緩緩來到寧無殤身邊,同樣看著地面上的村姑,蹙眉疑惑道,“這人你認識?”
寧無殤定定的看了兩眼,眼前的人他真的不認識,可為什么剛剛這女子會發出和蘇萋萋一樣的聲音?難道只是兩人的聲音相同?
寧無殤并不知道這傀儡是蘇萋萋變幻并且經過慕斐然易容的,他當然看不出來了。
“我不認識。”
說完這句話,寧無殤毫不猶豫的往回走去,坐到了望月悅的轎子里。
望月悅有些懵,掀開簾子看著端坐在轎子里閉目養神的寧無殤,有些好笑的,“寧無殤?你干嘛一個人坐在轎子里?”
“等你玩夠了一起回去。”
其實寧無殤說這句話真的沒什么意思。
他心里是想反正現在人家為刀俎,我只是魚肉,就算不想待在這個破地方,現在武功全失,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只能從長計議跟著她暫時回去。
可現在這個惡心的女人在搞那些玩意兒,他只能等她完事兒。
但這句話現在在望月悅聽來,可就不是同樣的意味了?
玩夠了一起回去?
多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平日里溫馨的交流啊?
聽到寧無殤這樣說,望月悅低頭一笑,懶得去看身后躺著的二十二個男寵,當即也跳上了馬車,拖著下巴天真無邪的看著閉目養神的寧無殤。
“我不玩兒了,咱們回去吧?”
“恩。”寧無殤繼續瞇著眼睛,輕輕的哼了一句,不想再多說,剩下那赤條條的二十幾個漢子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此刻陸陸續續的站起來。
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
“主人就這樣把我們拋棄了嗎?”
“看來是這樣的,她看到那個小白臉醒了,就和小白臉回家去了。”
“那個叫做寧無殤的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么聽話的主人,還是我們的悅悅嗎?”
“哼!這個寧無殤,簡直氣死我了,不過是一個什么也不會的廢物,憑什么這么囂張?兄弟們,這口氣如何咽的下去?”
王舒和劉孜幾乎是這群人的領頭軍,此刻也頗為不服氣的走上前來。
看著望月悅飛快離去的馬車,眼里閃過了一絲狠毒。
“兄弟們,你們也不用生氣,剛剛不是都說了嗎?寧無殤不過是一個什么也不會的廢物,一個廢物,在危機重重的鎮魂宗,要是不小心闖到了什么機關禁忌死掉了,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劉孜點了點下巴,眼里閃過一絲奸邪,淡然笑道,“王舒兄弟說的不錯,我們男寵本來最講究的就是讓主人雨露均沾,絕不獨大,但這新來的似乎并不懂這個道理,看來,是時候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了!”
語罷,一行人嘰嘰喳喳的圍在一起討論了半天。
最后大家終于心滿意足的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了。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卻有兩條黑影偷偷摸摸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