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心心念念都是明天和蘇奇小公子的約會,此刻百合樓的女子,就算再美,也絲毫入不了他的眼。
“本宮也要回去好好的準(zhǔn)備明日給蘇奇小公子的定情信物了,切莫失了禮數(shù)。”
打定主意之后,寧瀟本想和凌云打一聲招呼再走的,可是凌云此刻在二樓和那美女翻云覆雨,強調(diào)了不管誰來都不能打擾他的好事。
寧瀟也只能自己灰溜溜了離開了。
看得出來,這凌云根本就不是誠心跟他交朋友的,寧瀟身為太子,從小到大何時這樣低聲下氣過?
心里暗自記恨上了凌云!
“哼!凌云,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我們走著瞧吧!今日我不如你,不代表以后都不如你!”
而蘇萋萋這會兒哪是去準(zhǔn)備什么定情信物?
早就和邢小月回到了百澤森林的樹頂,兩人烤了一只野雞吃得飽飽的,這一天都沒吃東西,可把她們餓壞了。
囑咐了邢小月先睡,蘇萋萋在樹底下的草地里開始打坐練功。
將那本焰靈決翻開,仔仔細細的再讀了一遍,其實按照蘇萋萋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這書里的內(nèi)容她早就爛熟于心了,這與其說是一本玄技,不如說是前人的一本手札和心法——
“吾平生喜游,方少年自負,足跡不肯一日罷休,曲直景物皆刻于心,觀天地淼淼,滄海一粟,萬般變化,以助吾氣,吞噬太虛,踏破凌霄!奪天地之造化,融萬物于一體,是以千般奇妙,更甚高帝文雄,仙人神愚;閱大江狂瀾;陰風(fēng)號走;后土須臾;粒金無定;神枝春茂;雷霆萬鈞;朝臺幕云!詞狂歌悲!唯心中圣火永恒!此激情永駐,更似吾心之所好,故吐而為靈,研克億年!終成**——焰靈決。此決若有后生苦修,得吾真?zhèn)鳎芤旎馂榉N,灑萬象如洪,吞天噬地,改風(fēng)易云,控雷破金,融木定土,非天水不能催也,可謂天下火系之尊!”
接下來便是細分關(guān)于精神力,內(nèi)法外法的修煉。
“此人口氣不小,將他的功法說的這么玄乎?還說什么看遍了五形的金木水火土,覺得火是最強勁最有朝氣激情的,所以研究了億萬年,總算弄出了這本書,要是誰修煉了一定也特別的牛逼?還能引來天火為種?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起天火,上次燒死那個觸手怪的大火,倒也真的嚇到她自己了,要不是生死攸關(guān),她也想不到使用焰靈決,要不是使用了焰靈決,她也不知道這把火居然差點燒毀半個森林!
可是
蘇萋萋到底還是對這本焰靈決有點偏見,看了看封面上那光禿禿的‘焰靈決’三個字,沒有任何等級功法的標(biāo)識?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階的玄技?還是說?僅僅只是一個虛張聲勢的火階玄技?
不管怎么樣,蘇萋萋對這種‘三無產(chǎn)品’表示很懷疑,更加不會想它是不是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人人搶奪的龍階玄技?
可實際上,這可是天雷使者送她的神階玄技!
哪怕是在神界都是人人爭奪的寶物!
要是讓天雷使者這焰靈決在蘇萋萋的眼里如此低廉?恐怕會氣得當(dāng)場吐血而死!
現(xiàn)在蘇萋萋還沒有用焰靈決來接觸精神力,只是簡單的練習(xí)了一下外法外功而已。
使者用玄氣點燃一小束火苗,看著那小小的火苗在手指尖跳躍,火焰的中心有著點點金光,璀璨奪目。
秀眉皺起,自從上次殺了那觸手怪,蘇萋萋就一直沒有再用這金色的火焰。
看了看眼前那個天天和邢小月洗澡的小湖泊。
“不如用這湖水來試試?這書的主人說五形之中只有天水才能克制得住這什么焰靈的?雖然不知道那天水又是什么東西?可這書里的意思就是說,一般的水它并不懼怕咯?”
說罷,蘇萋萋輕輕彈了一下玉手,那金色的火焰優(yōu)美的劃了一個弧度,宛如流星般輕盈的朝著河面飄落而去。
在接觸到河面的瞬間!
“轟轟轟——”
瞬間天地震動,兇雷滾滾!天上沖下一股大火!和那金色的火焰合二為一,更為耀眼的光芒閃現(xiàn)在這個森林,幾乎要將黑夜變?yōu)榘讜儯?
強烈的火光刺的蘇萋萋睜不開眼睛。
三個呼吸之后,地面穩(wěn)定了下來,天空也恢復(fù)了一片正常,蘇萋萋感覺做夢一般?恍惚的將手從眼睛上拿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奇景!
“我去!這這”
此刻連她自己這個縱火犯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
眼前一片焦土,那湖泊里的水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方圓幾百里的天坑,黑壓壓的在夜色中看不清實形,宛如亙古兇獸長著血盆大口要將人吞噬進去!
周圍的風(fēng)都帶著一絲燒焦的味道,地面也都是熾熱一片。
蘇萋萋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這天火果然厲害!”
這下子蘇萋萋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什么狗屁的火階玄技,妥妥的天階啊!甚至、甚至還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龍階!
“寶物啊寶物!這威力太大了,還有從天上引火那牛哄哄的氣勢,我在還沒有達到玄王的時候,不能輕易使出,要不然,一準(zhǔn)兒成為各位大能的盤中餐啊!”
細細想來,明日就是和那玄宗赤狐的對決之日!
當(dāng)然了,人家赤狐不知道她這個區(qū)區(qū)玄師要對決她,是她想要替女蘿同胞解脫,讓她們獲得自由去投胎。
不知道明天究竟能不能打敗赤狐?
一陣清風(fēng)襲過,蘇萋萋又低頭看了看地面上那個漆黑的大坑,忽然有一瞬,她有一種迷之自信,傲然笑道。
“能!女人怎么能說不能?赤狐,明日一戰(zhàn)!你死定了!”
蘇萋萋生了個懶腰,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不然明早起不來就烏龍了。
正好這個時候,邢小月慌慌張張的朝著她跑來,手上抱著一大堆的家當(dāng),“萋萋!萋萋快走!快跑啊!這里不太平,有可怕的怪物,有可怕的怪物啊!”
蘇萋萋左看右看,疑惑的抓抓頭,“哪兒呢?”
“啊!”邢小月驚呼一聲,指著蘇萋萋面前的那個大坑,“萋萋你看,你看啊!那怪物都將這里毀成這個樣子了,咱們快跑啊!”
“小月不要害怕,這這剛剛是打了個雷,被雷劈的,自然現(xiàn)象而已,咱們安心睡吧。”
“真的?”天真邢小月居然開始相信了。
“是真的!現(xiàn)在雷已經(jīng)過了,看天色不會再有,咱們快去睡覺覺吧!小月你要給我暖被窩。”
小月‘嗤’的一聲被蘇萋萋這個討好的樣子逗笑了,“行行行,既然只是雷電,那就沒事了,咱們?nèi)ニ伞!?
朝著那樹走去的時候,小月還是有點困惑的皺了皺眉,話說——天這么黑,萋萋是怎么看出來天色的?
兩人相擁,美滋滋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蘇萋萋早早的就帶著邢小月朝著那滿是女蘿的集市趕去了。
此刻天才灰蒙蒙亮,客棧里,還有青樓里那些男男女女也都還沒有醒來。
蘇萋萋和邢小月躲在百合樓對面的屋頂上,等著看寧瀟出丑!
“萋萋啊,你說要智取,究竟是怎么個智取法啊?還有,為什么要太子殿下幫忙呢?”
“嘿嘿,小月啊,你就看著吧,今天一定讓你大飽眼福!”
蘇萋萋話音剛落,就看到遠遠的走來了一個身著明黃色長袍的男子,不管在哪個國家,敢穿這個顏色的,十有**都是太子。
“寧瀟來了!躲好!”蘇萋萋立馬和邢小月收斂氣息,宛如一塊石頭一般藏在屋頂上。
寧瀟手里拿著一枚戒指,上面散發(fā)著古樸的氣息,眼尖的邢小月一眼就認出來了!
“天哪,萋萋,那是太子殿下去年生辰的時候,皇上送給殿下的空間戒指,名為幽谷!據(jù)說海納百川,里面的空間大的恐怖,是不可多得的金龍上品靈器啊!難道說殿下要將這個送給你?哦不,應(yīng)該說是送給蘇奇公子!”
蘇萋萋此刻也是嚇得瞪大了眼睛,“不不是吧?難道他真的動了真情,嘖嘖,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啊。”
就在寧瀟躊躇在百合樓門口的時候,又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追了過來。
柳雨佳跑到寧瀟身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抬眸問道,“太子殿下,我一醒來就聽趙春說你來了這百合樓?大清早的,殿下昨晚難道還沒有玩夠嗎?今天該啟程了!”
寧瀟不急著回去,她可是急著去見王爺呢!
白了柳雨佳一眼,寧瀟不耐煩的說道,“等等,再等等,你們先用早膳,本宮隨后就到。”
柳雨佳不依,拉著寧瀟的袖子喊道,“王爺!你手里拿著幽谷戒指做什么?此等寶物不易外露啊!”
寧瀟嘴角露出幸福癡纏的微笑來,“這是本宮送給愛人的定情信物。”
“什么?!”柳雨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著那百合樓,“莫非王爺被狐媚子迷了心竅,居然要將這珍貴無比的金龍上品靈器送給里面的小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