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口噴人?”管裔又是一聲冷笑:“怎么,你現(xiàn)在想告訴我,你們兩個人昨天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只是脫光衣服蓋著被子聊了一夜的天兒?封朵,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嗯?”
“你拿這件事情羞辱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做了什么?”封朵抬眸看著他,“你自己不也跟時杏雨糾纏不清嗎?同樣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憑什么來指責我?”
“管裔,你搞清楚,我們之間本身就是一場交易,我心里的人是誰,跟你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封朵深吸了一口氣,“我要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不過是我們封家養(yǎng)的一條狗。”
——果然,她又開始了。
“呵。”聽著她羞辱的話,管裔又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他直接將她壓在了落地窗上,“我是你們封家的一條狗?你先想想你在這條狗身下爽了多少次。”
他的話輕佻又放浪。封朵聽后咬牙,抬起手來就要扇他耳光。
管裔怎么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他一把捏住了封朵的手腕,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后。
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放開我!”封朵提高了聲音。
管裔看著她一副要被人侵犯的樣子,再想想她和路沉安在一起的時候……
他咬了咬牙,而后露出了笑容。
“你以為我會碰你?”他笑得溫柔,聲音也很輕,但說出來的話卻殘忍到了極點,“我嫌臟。”
我嫌臟。
這三個字,每個字都是一把利刃,直插在了她的心口。
封朵聽過后一陣窒息,隨后又覺得自己過分矯情了。
為什么要因為他的一句羞辱這樣難受呢?
他這么說,無非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若是她真的生氣,才是上了他的套。
“對,我是臟,你自己又比我干凈到哪里去。”
既然已經(jīng)鬧到這個地步,有些話,她也不愿意在心里憋著了。
封朵抬頭直視著管裔,“一邊應(yīng)付我,一邊跟時杏雨恩愛,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敢說當初我備孕的時候你沒有跟她聯(lián)系過嗎?”
這件事情,封朵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提起的。
若不是被她這樣刺激,她真的不至于拿出來這種事情說。
管裔聽到封朵這么問,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在他看來,封朵這樣問只是為了跟他吵架。
他勾唇,一臉無所謂的笑。
“是,我確實跟她聯(lián)系了,她比你懂該怎么討我歡心,我跟她做的時候比跟你做爽了一萬倍,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
管裔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口不擇言說出這種話。
但情緒真正上來的時候,誰又控制得住自己?
他心里不好受的時候,就想讓她也難受。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扯平。
封朵被管裔說得沉默了,她垂下了頭,一句話也沒再說。
這樣吵下去,真的挺沒有意思的。
而且,她似乎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
之前,管裔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她會告訴自己,熬吧,等查清楚真相之后就可以和他分開了。
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覺自己有點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