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裔面無表情地聽完了管林培的話,當他說到那句“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露出了諷刺的笑。
這笑容全部落在了管林培的眼底。
管林培被他的笑弄得有些生氣,臉色格外地難看:“你笑什么?”
“我可不記得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管裔懶洋洋地開口,“我記得之前有人跟我說,不管管家有多少錢,都跟我沒關系。”
管林培聽完這句話之后,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這話是他說過的,他當然記得。
“想起來了?”見管林培不說話,管裔又笑著問了一句。
管林培自知理虧,便退讓了一步。
他思考片刻,而后對管裔說:“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如果滿亞能成功渡過這次危機,我和你爺爺會直接對外公開你的身份,滿亞的股份,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分給你。”
管林培也不傻,現在這種情況下,當務之急就是先讓滿亞度過難關。
至于其他的,都不是什么要緊事兒。
不管是公開承認管裔的身份、還是把滿亞的股份讓一部分出來給他,都無所謂。
“哦,我現在是匯中的CEO,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家風雨飄搖企業(yè)的股份?”
管裔的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管董,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管林培剛才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他著實沒想到,管裔竟然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
管林培也是好面子的人,被他這么一說,臉上馬上就掛不住了。
管林培冷冷地看著他:“管裔,你不要不識抬舉。你媽這些年在管家,不就是為了讓我和你爺爺公開承認你們的身份?現在我給你機會,你就好好接著,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管裔笑著接過了管林培的話。
他從旁邊的茶幾上拿起煙盒,抽了一根煙點燃,悠哉地吸了一口,舉手投足間滿是痞氣。
“看來你真是老糊涂了,求別人辦事兒應該是什么態(tài)度都忘記了,你做生意的時候也是這么跟別人談的?難怪到今天都沒有任何企業(yè)愿意幫滿亞。”
“管裔,你——”管林培被管裔的話氣了個夠嗆。
他這個無所謂的態(tài)度,簡直看得人窩火。
“搞清楚一點,”管裔磕了磕煙灰,“我對管家的事兒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如今這些也是你們該承受的。當初你們逼我的時候就該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管林培仔細思考了一下管裔的話,他表情沉了一下,問他:“你還在怪我讓你和時家那個丫頭分手?”
當初因為這件事兒,管裔確實沒少跟他們鬧過。
但當時他實力有限,再鬧都翻不出什么水花來,折騰一通之后,也只能面對現實了。
對于管林培的問題,管裔選擇了沉默。
他們做過的過分的事情太多,他已經不想一件一件去復述了。
管裔的反應在管林培看來就是默認。
“別忘了,你現在是封家的女婿了,如果封亦錦那只老狐貍知道你為了別的女人動用他的權力對付管家,你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