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均知道管裔在擔(dān)心什么,便對他解釋:“趙先生和封總是多年好友,把情況說清楚,他是不會生氣的,我可以替你去,有什么問題隨時短信聯(lián)系就好!
“不用!惫芤釘[了擺手,他朝陳均笑了下,說:“我去吧,到時候你替我喝幾杯就行!
管裔對待工作一向認(rèn)真,平時,封亦錦交給他的任務(wù),他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完成。
當(dāng)初封亦錦看中的,大概也是他的工作能力吧。
陳均想了想,管裔進(jìn)來匯中將近一年的時間,確實做了很多事兒。
他有能力,態(tài)度又好,陳均覺得,哪怕現(xiàn)在把整個匯中交給他都行。
他一定可以把匯中運營得很好。
“好,那你記得再吃藥,醫(yī)生說感冒的藥要一天吃三頓,你別忘!标惥嵝蚜斯芤嵋痪。
管裔聽著陳均的提醒,勾唇笑了笑,“好,謝了!
“今天晚上在夜宴,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fā)了!标惥戳艘谎弁蟊,提醒了一句。
管裔“嗯”了一聲,吃完藥之后,和陳均一塊兒走了。
夜宴,包廂內(nèi)。
慕雪看著面前一直給自己灌酒的時杏雨,滿臉的擔(dān)心。
時杏雨把她叫到這里之后,一句話都沒說,一個勁兒地喝著酒。
她平時是很少喝酒的,甚至可以說是滴酒不沾。
今天突然這樣喝,肯定是出了狀況——
“小雨,別喝了!”
見時杏雨又要倒酒,慕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抬起手來直接將酒瓶和杯子都搶了過來。
慕雪將酒瓶和杯子放到了一邊,定睛看著時杏雨,“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的?”
“小雪。”時杏雨抿住嘴唇,眼眶有些紅:“我在想,我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么懲罰我——”
“怎么了?”慕雪被時杏雨的話嚇了一跳:“小雨,你別嚇我!
“我……”時杏雨咬了咬嘴唇,對慕雪說:“我確診了淋巴瘤!
慕雪這段時間沒怎么跟時杏雨聯(lián)系。
時杏雨進(jìn)入尚城之后,工作便忙碌了起來。
比起時杏雨,慕雪就悠閑多了。
慕雪對事業(yè)沒什么追求,基本上每天都在吃喝玩樂。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時杏雨,時杏雨就確診了這么嚴(yán)重的病。
“什么時候的事兒?”慕雪愣了很久才問出這個問題:“那醫(yī)生怎么說,有推薦什么治療方案嗎?”
時杏雨垂下了頭。
她輕輕地?fù)u搖頭,“目前醫(yī)生還沒給什么方案!
“那你去找靠譜的醫(yī)生啊!”慕雪的性子有些著急了,“你去和你爸媽說,一定能找到的,我們又不缺錢——”
“我暫時還不想讓他們知道。”說到這里,時杏雨垂下了頭。
慕雪看著她這樣子,嘆了一口氣。
時杏雨的心情,她倒是也能理解。
她對父母,向來也是報喜不報憂的。
“那我?guī)湍阏裔t(yī)生!蹦窖┱f,“我讓我朋友聯(lián)系一下他認(rèn)識的醫(yī)生,總之,我們不能放棄!
“其實我這樣活著也沒意義了!睍r杏雨靠在了沙發(fā)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管裔不要我,路沉安也不要我,或許我真的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