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先出去。”譚錫摟住了望笙的肩膀。

他這樣摟上來，望笙多少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地就想從他懷里退出去。

譚錫察覺到了她的退縮，有些強勢地摁住了她的肩膀。

“既然已經做出選擇了，就勇敢面對吧，我說得沒錯吧？”

“……嗯。”望笙被他說得愧疚，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后，她任由譚錫摟著她，兩個人打算從后臺出去。

剛走了幾步，正好碰到了馮術。

馮術一身深色的西裝，雙手插著口袋，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望笙先前已經猜到了馮術會過來，看到他之后，倒是沒有多大意外。

但是，因為緊張，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僵硬了。

她的變化，譚錫都能感覺到。

為了鼓勵她，譚錫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絲毫不在意對面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板。

更不在意自己事業的前景就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里。

“跟我來。”馮術停在了望笙面前，他直接無視了譚錫，嘴唇翕動，對著望笙說出了這三個字。

“馮總。”譚錫主動站出來，替望笙說話：“望笙她還要去外面招待來賓。我想，你們之間應該也沒有什么好談的了。”

“是嗎。”馮術的聲音沒什么起伏，這云淡風輕的兩個字，還是看著望笙說出來的。

望笙跟了他這么久，當然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反而是無比鎮靜的。

望笙垂眸思考幾秒鐘，然后看向譚錫：“你先去吧，我和他單獨聊幾句。”

譚錫聽到望笙這么說還是不放心：“……確定？”

望笙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說到這里，望笙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包。

她想……她可能又要和封朵求助了。

譚錫雖然不放心望笙，但是見她態度堅決，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

三分鐘后，譚錫離去，走廊里只剩下了望笙和馮術兩個人。

馮術走到望笙面前，凝目看著她。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抬起手來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走到了旁邊的休息室內，然后將休息室的門反鎖。

進入休息室后，馮術松開了望笙，就這么站姿她面前，一只手插著口袋，冷冷地盯著她看。

馮術生氣時總是這樣。

望笙記得，之前她惹到他的時候，他就一句話都不說，這么盯著她看。

之前她是怕他的，被盯著看一會兒之后就會和他認錯道歉。

但是現在，她不會再那樣做了。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望笙。

望笙就這么和他對視著，她的目光平緩柔和，沒有一點點惶恐。

“誰給你的膽子。”最后，先開口的人是馮術。

“聽話的狗從來都不會反咬主人，望笙，你真的——”

說到這里，馮術停頓了一下，“不如一條狗。”

“你說得對。”望笙點頭，順從地應著他的話：“所以，趁早放了這條狗比較好，因為它遲早會反咬你。”

他把她比作狗，她也不介意，就按著他的意思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