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管裔和管林培站在了醫院的安全通道內。
停下來之后,管裔并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他就安靜地坐在旁邊兒,等著管林培開口。
而管林培的臉色則是非常難看。
他盯著管裔看了一會兒,然后問他:“是你不讓孫總給滿亞的項目撥款的?”
“他沒有撥款的權力。”
被管林培叫出來的時候,管裔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他一開口,問的就是這件事兒。
管裔覺得挺可笑的。
管林培聽到管裔這么說,臉色馬上就垮掉了:“管裔,搞清楚你的身份!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攔滿亞和匯中合作,是為了什么?”
管林培問他:“你是存心要和管家作對了?”
“你想多了。”管裔仍然說得從容,“在商言商,要不要投資一個項目,我是會看收益率和回報率的。”
“匯中不缺好項目,滿亞的項目我沒有看到任何值得投資的點,孫總也沒有資格私自決定要不要投。”管裔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他談過了,私自撥款,他也承擔不起后果。”
“管裔,別忘了你是管家的人。”管林培提醒他。
“不,我現在是封家的人。”管裔笑著說,“別忘了,我是上門女婿,進了封家的門,就是封家的人。”
“管裔,我看你就是故意氣我。”管林培威脅他:“你別逼我親自去找封亦錦聊,如果他知道你以前的那些事兒,封家還會要你嗎?”
管林培所說的“以前那些事兒”,無非就是說他和時杏雨的事兒。
用這種事情來威脅他?
呵,虧他還有這個臉。
管裔無所謂地勾了勾嘴唇,“好啊,你可以試一試。”
管裔頓了一下,“看來你不管公司之后,智商也退化了不少。封亦錦是什么人,我和封朵結婚之前,他早就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如果他真在意這些事兒,就不會讓我娶封朵。”
管裔這話說到了點兒上。
管林培聽過之后,臉色更為難看。
管裔說得是對的,封亦錦那種老狐貍,在管裔娶封朵之前,肯定已經把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管林培和封亦錦雖然沒有過太多的接觸,但是他沒有少從白夕露的口中聽封亦錦的事兒……
管林培年輕的時候就花心,他活了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就是白夕露。
可是,白夕露眼里卻只有封亦錦。
那個時候他們還在讀大學,封亦錦當時剛開始創業,白夕露簡直是無條件地支持他。
管林培甚至連跟白夕露吐露心聲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她身邊陪著,聽著她說她和封亦錦的事兒。
后來他們兩個人結婚了,聯系也就少了。
封亦錦創業十分成功,不過幾年就站在了這座城市的頂端,白夕露也成了首富的太太。
那之后,他們徹底失去了聯系。
最初封亦錦要求管裔娶封朵的時候,管林培是不同意的。
但是,封家看中的人,豈是他不同意就能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