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順從,實則話里都是挑釁。
馮術哪里會不知道她的用意?
他呵了一聲,“那就跪著。”
說完這句,他轉(zhuǎn)身,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
好巧不巧,這次,馮術直接坐到了管裔邊兒上。
管裔和馮術之前是認識的,坐下來之后,馮術出聲和管裔打招呼:“你也在。”
管裔笑著點了點頭,他回頭朝著望笙的方向看了一眼,問他:“不心疼?”
馮術:“她喜歡,便讓她跪著。”
馮術坐下來和管裔打招呼的時候,封朵還略微有些吃驚。
不過隨后再想想,也沒什么可吃驚的。
其實富人圈子也很小,繞來繞去就是那么些人。
如今管裔有封家的背景加持,圈內(nèi)的人脈只會越來越廣。
封朵看向了望笙。她仍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跪著,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封朵看得蹙眉。她向來不是一個愛管閑事兒的人,但是瞧見這一幕之后,著實有些不舒服了。
封朵站起來,走到了望笙的面前。
她現(xiàn)在要蹲下來還有些困難,所以只能彎腰,拉住了望笙的胳膊。
望笙沒有想到這種時候會有人來扶她。
她知道這個圈子里的人有多冷漠。
般遇到這種情況,大部分的人都會抱著一種看笑話的心情來圍觀。
望笙抬起頭來,看到封朵之后,稍微愣了一下。
她怎么可能不認識封朵?
要知道,八卦媒體最喜歡盯著封朵和管裔做文章,自打他們結(jié)婚之后,就是娛樂版面的常客。
望笙之前沒有和封朵接觸過。
憑新聞的印象,只當她是一個驕縱任性、性情古怪的富家小姐。
沒想到,她竟然如此隨和。
“起來吧,這樣沒用的。”封朵對她說。
望笙輕輕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她個頭比封朵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來之后,望笙對封朵道謝:“謝謝你,封小姐。”
“沒什么。”封朵搖了搖頭。
………
阮淮西坐著目睹了整個過程。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管裔,笑著說:“看不出來啊,她還挺熱心腸的。”
管裔瞇起眼睛來看著對面的封朵,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平時冷得跟一座冰山似的,完全不像是會多管閑事兒的人。
今天,真是意外,他也看不透了。
封朵回頭看了一眼馮術,然后再看向望笙,詢問:“你找他什么事兒,方便說嗎。”
聽到封朵這么問,望笙的表情有些為難。
封朵知道,她是在猶豫。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恪!边@是封朵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幫一個人。
她本身就很少朋友,這么多年留在身邊的就姜淼一個人。
這些年她與外界接觸少,合眼緣的人也碰不到幾個。
但封朵一向是很相信感覺的那種人,望笙是真的合她的眼緣。
從剛才第一次看到她,她就想幫她。
“我……”
望笙動了動嘴唇,下意識地朝著馮術的坐著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
看到他凜冽的目光后,望笙立馬抿住了嘴唇。
封朵自然也觀察到了這一幕。
她沉吟片刻,對望笙說:“我們?nèi)e的地方聊。”
說完,她拉住了望笙的手腕,朝著露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