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意識不清的女人，段霖煜騰出一只手，拿起鑰匙插進門孔。

轉動了門鎖，啪地一聲。

門被打開。

一把抱起女人，段霖煜邁開長腿，朝屋子里面走去。

二十分鐘后。

段霖煜放下手中的濕毛巾，望著床上昏睡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寵溺。

又待了片刻，段霖煜才起身離開。

等到公寓的大門傳來一聲輕響。

黑暗的臥室里，原本處于昏睡中的女人，猛地睜開眼，眼底不見半分混沌。

沈靜姝盯著黑黢黢的天花板，半響后，黑暗中，勾了勾唇。

……

次日，段氏。

“扣扣扣……”

門口傳來地敲門聲。

“請進。”

段霖煜坐在辦公桌前，垂著頭處理文件。

腳步聲響起，而后，杯子被放在他的右手側。

余光瞥見杯子里的東西，段霖煜皺起眉頭，語氣不悅，“站住。”

聞言，沈靜姝轉身，語氣恭敬，“段總，有什么事兒？”

擱下筆，抬頭，段霖煜看著面前的女人，語氣冷硬，“換掉。”

視線落向桌上的杯子，沈靜姝面色平靜，“段總，早上空腹喝咖啡不好，牛奶對身體好。”

“我說換掉。”段霖煜臉上閃過一絲煩躁。

他向來不喜歡被人在工作上忤逆他的意思，尤其討厭自作主張的人，過去，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給人任何犯錯的機會。

視線相對。

沈靜姝率先收回視線，而后，公事公辦地走過去，拿起桌上的杯子。

見狀，段霖煜拾起筆，目光落回文件上，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聽見砰地一聲，玻璃砸碎清脆的聲音。

他抬頭，看見女人站在垃圾桶旁邊，手上的杯子砸在了里面。

對上他的視線，沈靜姝笑得越發地恭敬，“抱歉，段總，杯子被我弄臟了。”

原本揚起的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段霖煜冷道。

“一個半夜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人，我不認為她懂什么對身體好。”

他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心底劃過異樣，沈靜姝目光微閃。

收回了視線，段霖煜低著頭，聲音漠然。“出去吧。”

“是。”沈靜姝臉上情緒盡斂住，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位上，沈靜姝神情陡然變得松怔。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凝了凝神，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沈靜姝眉頭微鎖，環顧四周，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樓梯安全間里。

“喂？”沈靜姝捂著手機，壓低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帶笑的聲音，“上班還習慣？”

聞言，沈靜姝捏了捏眉心，“還有別的事兒嗎？”

“很煩我？”

男人漫不經心地問道，語氣帶著幾分調笑。

沉默。

“沒有。”沈靜姝冷冷地應道。

她話落，電話那頭響起一聲嗤笑。

“沈靜姝，你總是那么蠢，永遠都學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