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承認了!”傅井博冷冷道,一雙眼恨少是在她的身上燒出一個洞來,他之前就派人去開始調查起嚴殊了,也查到了一些她的行蹤,事實證明,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嚴殊最近還去過海邊,還有公司的員工反應,她們還看到過嚴殊到公司的樓下等過人,他也在傅少商的郵箱里查到了一些沒來及刪除了郵件,雖然地址是新注冊的,可是這段時間與他接觸的只有嚴殊,這女人又一向狡猾,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所以傅井博才想詐詐她,沒想到真的被他猜對了。
他眼里的恨意仿佛潮水一樣翻騰,看得嚴殊膽顫心驚。
“你的自以為是很可能害了我哥!”
嚴殊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他們兄弟倆不是一向不和的嗎?難道她的猜測有錯?
傅井博不想再看到她,揮了把手,讓人把她帶下去,事情到此,再說什么也沒用了,他哥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做出那樣的事,這個女人是存心想逼死他,才在明知道他精神狀態不好的情況下還發那樣的郵件,說什么為了他?還不是為了她的女兒,為了給她一個舒適優越的生活,,說的好像很偉大,其實就是個自私的女人!
嚴殊見狀,不禁大聲喊道:“井博,這都是我做的,不關施甜的事,求求你救救施甜!"
“救?你害死我哥,讓她一命償一命不為過!拉下去!”
傭人過來,拉著嚴殊往外走,女人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他們,又跑過去,抱住了傅井博的大腿:“井博,你不會這么狠心的對不對?她好歹喜歡了你那么多年,你也是喜歡她的對吧,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她膽子小,在里面一定嚇壞了,你怎么忍心讓她呆在那種又冷又黑的地方啊!”
傅井博踢開她,眼里一片猩紅:“你對我哥下手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海里又冷黑?你好歹毒的心,這樣下作的手段你都能做出來,現在想起女兒來了?有這樣一個母親也是她的不幸,怪只能怪你自作孽不可活!”
“井博!求求你,你不能放充施甜啊,你不能啊……”
喊叫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
有傭人顫顫兢兢兢:“二少爺,那個女人不肯走,跪在大門口,說要等您回心轉意……”
傅井博冷笑:“讓她跪!跪到死為止!”
……
店里的音樂不知換了多少首,畢秋只恍惚的看見服務生走過來,問她們要不要續杯。
白黎搖頭,等服務生走后,白黎把杯子推開:“我能理解他隱瞞你的動機,他不想讓你參與到這些危險里面來,可是我也不贊同他這么做,如果我的配偶一直處在危險之中,而我卻什么也不知道,那我會很生氣,我相信你也如此。”
畢秋飛快的眨了下眼睛,心里有些亂:“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白黎掏出手機,調開了相冊,把手機推給她看。
“我偷拍的,我相信這些天,你們一直沒有機會同床吧,這些傷口有新有舊,不是一天造成的,他也只是偶爾才來,所以我也無法確定他究竟碰到過多少起這樣的事。”
畢秋的手都開始抖起來,一張張的翻看著她手機里的照片。
有左上臂,右肩,還有一條緊著后頸,擦著大動脈而過,腰腹,小腿,左虎口……
她的心也像受了相同的刀傷,所有的疼都在她身上來了一遍,她終于握不住,手機掉在了桌子上。
白黎見她捂住臉,雙肩微微抖動。
她把手機拿回去,一一把照片刪掉了。
“為什么?他們不是兄弟嗎?”
白黎也是這么想的,曾經,她也問過南黎川,男人回答她的只有沉默,也許,他也想得到一個答案吧。
“我只知道,他現在每天都處在危險之中,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
畢秋慢慢的松開手,眼角不知何時己經濕潤,她終于明白南黎川的若即若離,忽熱忽冷是為了什么?明白了他的忽然消失的原因,更理解他為什么每天對她的生活指手劃腳,回來晚了不可以,出門遠也不行,明明就是擔心她才一起跟去了Y市,卻說是自己有工作……
她明白了男人所有的用心良苦,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絕望和無助。
她又能幫他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他每天徘徊在生死邊緣,卻還因為他不能給宣宣過生日而暗自怨他。
相比于他所做的一切,她的付出簡直太微小,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那你是誰?”畢秋慢慢的抬起頭,微紅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清醒。
白黎驚訝于她的敏銳,大方的道:“我的父親,大家稱之為白爺。”
畢秋什么也不知道,但很敏銳的抓住了要點,這女人只提他父親,也就是說,這個叫白爺的人我,與南黎川,不是,吾謙辰有著千線萬縷的關系。
“所認,你父親能幫他什么?”
“你太聰明,女人不能太聰明的。”
"如果我不聰明,你今天也不會坐在這里和我說這些,不是嗎?你的目的不就是想利用我的聰明,讓我自己放棄嗎?"
白錅點頭又搖頭:“我很欣賞你,我們本可以做朋友的。”
“永遠都不會了。”
“小秋,你知道,只要你把今天的事講給黎川聽,我和他,便永遠也不可能。我會輸的很徹底。”
“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會說的。”
兩個女人對望著,同樣的聰惠,同樣的用情至深。
半晌,白錅笑了,眼里是一抹真誠;"我喜歡你,黎川沒有選錯人,只是天時地利人和,愛情也需要緣份,你們注定無緣。"
“我不想聽這些,我們有緣無緣,也不是你和他在一起機緣,我只想知道,你父親,白爺,能做到什么?”
“只要白家和吾家聯手,黎種,不,謙辰會贏了這場仗,而且我知道他一直想吾家拉回到正軌上,我會全力支持他,他會拯求吾家,或許,還能救了他的弟弟。”
而和我在一起,只會讓他陷在危險中……畢秋這樣想著,一顆心慢慢的沉下去。
……
回去的路上,畢秋的耳邊一直回蕩r白黎的一句話:小秋,如果你卑鄙自私又無情,反而我會輸的徹底,可是你不是,所以我會贏,你會輸,但我欣賞你。
畢秋去了公司,強打起精神處理著文件。
云志尹這陣子又有些蠢蠢欲動,幾個大股東被他盅惑的和畢秋不停拉據,畢靜的投資雖然進來了好幾筆,可是就是安撫不了大家躁動的心,這倒也能理解,云氏財大氣粗,它一個小小的匯愛就算再風風火火,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畢秋在工作上連連出錯,索性把文件推到一邊。
秘書走進來,道;"畢總,是畢連城的電話,您要接嗎?"
畢秋勉強壓下情緒:“什么事?”
“他沒說。”
“接進來吧。”
不多時,電話響了,她拿起話筒,里面傳來畢連城清朗的聲線:“小秋!”
“叫畢總。”
“小秋,你得獎了!”
畢秋好一陣子沒關心藝人的事了,聞聲也是糊涂:“什么獎?”
“你忘了?你之前幫我接的那個電影,我得了最佳男主角!沉甸甸的大獎!我火了!”
畢秋早就忘了這回事了,不過聽完也為他感到高興,這些藝人里,只有他最爭氣。
“我會讓公司給你辦個慶功會,你想要點什么,和李念說,讓她重新定位一下你的宣傳。”
“小秋,我不是向你要東西的……你能表揚我一下嗎?”
畢秋正心煩意亂,聽著他大狗一樣的聲線,勉強笑了一下;“好,摸摸頭,我們連城最厲害。”
“小秋,”畢連城的聲音小心翼翼,“我今晚請了一些朋友聚餐……你能來嗎?”說完,像是怕她誤會,馬上解釋道,“我就是想請你過來壓壓陣,這里面還有導演……可以嗎?”
畢秋想了一下,她正好不敢面對南黎川,于是點頭道:“好啊。”
“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你一定要來啊!”畢連城小心翼翼的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畢秋看了眼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些時間,她關了電腦,拎上包走了出去。
施甜現在還處在關壓的階段,不能見人,警方也在收集證據,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從她的方面搜集更多的證據。
姚楠是不用指望了,不過那個邵義哲倒是可以努力努力,哪有不謀利的商人?只要她的價格到位,就不信他不動搖。
畢秋拿著從別處查來的信息,坐著車出去了。
結果,卻碰了個釘子,邵義哲家大門緊閉,問了保安才知道他己經好久沒回來了,像他這樣的少爺,住處不知有多少,畢秋無能為力,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傅井博。
不出所料,電話被人掛了。她又打,還是被掛。
畢秋一氣之下,直接將車子開往了傅家。
車子開到傅家己經是一個半小時后的事了,遠遠的,她就看到一個女人跪在傅家的大門外,天氣還冷,那女人卻只穿了件單薄的外套,圍巾也沒戴,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她開近了,才驚訝的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是施甜的母親,嚴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