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畢秋就開始忙工作了,施甜也沒什么事做,問過了畢秋沒什么客人,就躺在她的沙發不醒酒,不知不覺得就睡了過去。
最后還是畢秋把她叫醒的,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外面都黑了,畢秋把電腦關了,問她:“要不要去我那吃飯?”
施甜被困在傅家久了,也想出去散散心,可是一想到還要給傅震坤打電話請假,說不定又要招來一場罵,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搖頭道;“我才不要做你的電燈泡!
“什么電燈泡啊,他比我還忙,我己經兩天沒見到他了!蹦侠璐ǖ淖詮睦罹值氖潞,就突然忙了起來,每天早出晚歸,連宣宣的生日也沒來及趕回來,不過畢秋放心他,所以什么也沒問。
施甜還是搖頭;“傅家有家規,我還是回去吧!
“那好吧,哪天你有空了,再來找我!碑吳锇咽┨鹚偷綐窍,看著她坐上車離開。
然后她給南黎川發了一條微信,等了將近五分鐘,對方才回復,她問他吃飯了嗎?要不要回家吃,男人回道不用了,要加班。
畢秋交待了幾句就坐了上車。
其實她也很想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一看,而且她有預感,只要她問,他就會說,可是他即然不主動說,就像他身份,他不說,她就不會問,這是起碼的尊重。
車子開到一半,司機突然咦了一聲。
畢秋從電腦里抬起頭,看了眼車子的前方,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那車子停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外,車子熄了火,沒有人。
她豈會不認是南黎川的車牌,只是剛剛才和他通完微信,他說他在加班,現在就出現在這里,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她讓司機把車子停到一邊,把車里的燈也關了,一言不發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便利店的門被人推開,南黎川提著一個袋子走出來,身邊沒有人,是他一個個人。
畢秋的心微微放下,心道可能是辦事的途中順便買些東西,這也正常,都是她這些天工作太緊張,弄的自己神經兮兮的。
她沒去打擾他,等他把車子開起來,她才讓司機繼續行駛。
今早出門之前,宣宣說吃想燒餅,在東北,燒餅這種東西不常見,特別是那種正宗的,可是小祖宗的要求她又不能不答應,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她和南黎川只是上下屬關系的是時候,南黎川i常會買一些燒餅來自己做加餐,她還要過一塊,是挺好吃的,看樣子應該就在他公寓附近有賣,時間還早,她便讓司機把車子開去那邊。
好久不來,司機和她都有些迷糊,開了不少冤枉路才隱約看到那幢建筑。
畢秋讓司機沿路找,說不定能找到。
車子就這樣慢悠悠的在這條居民區外的商業街上找起來,一直找到居民區的大門口,還是沒找到,畢秋不想白來一趟,想起自己還有南黎川公寓的鑰匙,聽說房子好久不住是不行的,要定期的加一些人氣進去,來都業了,不如去看看。
畢秋讓司機停下,自己步行走了進去。
夜風襲襲,空氣里是干燥的,卻有些泥土芬芳,初春的天還是冷的,乍冷還寒的季節,風像刀子能刮過人的骨,她一路小跑,轉眼就到了樓下。
正要上去,她卻不猛的一停。
樓下,之前在便利店外的那輛車子正平平穩穩的停在那。
她不禁抬起頭,看向那房間的方向,燈是亮著的。
畢秋微微征仲,突然間,眼里閃過一絲欣喜,她們現在住的是江離然的房子,雖然南黎川說己經和對方過了手,可終究不是他們自己挑選的,難道南黎川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都說木訥的男人一旦浪漫起來,那是要人命的。
怪不得他整天神秘兮兮的,原來是瞞著她在做這個。
畢秋的唇角高高的揚起,把鑰匙在掌心一拋,便踩著輕松的腳步走了上去。
坐著電梯一路來到房門口,她將耳朵貼了上去,聽不到什么,掏出鑰匙,也準備給南黎川一個驚喜,可突然,她發現鞋帶開了,只好拐到一邊的安全樓梯口,彎腰系起鞋帶來。
咔,輕脆的開門聲也在此時響了起來。
畢秋的眼睛一轉,手下匆忙,可越急越是系不好。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卻響了起來。
“下次讓手下過來就好了,你還麻煩一趟做什么?”
是女人的聲音。
而且是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她完全愣住了。
“國內的東西你未必用的習慣,有什么需要給我打電話!
“好,那你路上加小心!
男人應了聲,抬腳走向電梯的方向。
畢秋真佩服自己的冷靜,她還知道往旁邊躲一躲,不要讓他看到。
電梯開了,男人走了進去,突然,女人叫了聲:“黎川!
電梯門又被人按開了,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安全門的縫隙里晃過,女人微有些氣喘,將手里的一個東西遞給他:“醒腦的,注意疲勞駕駛。”
多貼心啊,這種東西心粗如她才想不到呢。
“謝謝,進去吧,天涼!蹦侠璐ㄕf完,按了數字,電梯一路下行。
女人一直沒有離開,直到電梯完全下到一樓,一陣冷風吹來,吹得她雪白的睡衣輕輕飄蕩,她環抱著雙臂,目光瀲滟,微微瞥向了一邊的安全門,唇角露出一抹笑業,而后,才邁著悠雅的步子轉身回了房間。
畢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來的。
走出大樓的大門,她抬起頭,南黎川的車子己經不在了,她微微發著抖,把手機掏出來,編輯了很久,才確定了一條信息;“零食好像買多了,要不要幫我分擔一點?”
南黎川在開車,所以回復的會慢一些,她這樣想著,卻仍然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他能跑到這么遠來給那個叫白黎的女人送東西,卻不能及時的回復她的信息。
叮。
信息進來了。
“放在我書房吧,己經到家了嗎?”
這委婉的拒絕,讓畢秋無法再說更多的話了。
“恩,在家了,今天確定不回來了嗎?”
“恩,忙完要凌晨了,回去也打擾你們休息,就在辦公室將就一下吧!
畢秋把手機收了回去,抬頭看了眼房間的方向。
房間的燈己經關了,她把目光收回來,坐上了來時的車子離開了。
……
白黎放下窗下,將的籩的臺燈拉開。
桌上放著一袋子的藥,男人在這方面一向細心,方方面面的都想的很周道,里面甚至有女性經期疼痛的藥物,而她不過是說了一句肚子很痛而己。
白黎拿出一盒,倒出兩片扔到一邊的花瓶里,然后把藥盒扔到茶幾上。
剛剛那個女人回去一定不好受,自己認定的男人半夜三更給別的女人送藥,這女人還住在他的家里,可是畢來的不開心,也換不來她的一點開心,南黎川是來了,可他為什么來只有她知道。
那男人現在需要倚仗白家,又因為兩人有一些交情,她現在人生地不熟又編排了有人要害她這樣的事,他出于男人的責任朋友的角度,也不可能放著她不管。
她知道做這樣的事很沒意思,那男人也不會因為這些小手段來選擇她,可是她能怎么辦?在愛情里,大度就是放棄,反倒是心機還能換取一些和他在一起的希望。
過去她一直以為沒有人能入得了南黎川的眼,哪怕是那個叫陸佳佳的女人,她也知道他對她只有責任,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一直都不在意,可是后來,畢秋出現了,這次的見面讓她更加確定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性,她這才開始有些慌,好像天上的神被人從天下拉到了地上,蒙了塵,沾了土。
吾老爺給她打來電話,話里話外都是對這個女人的不滿,她只靜靜的聽著不做表示,她知道吾家現在四分五裂,兄弟反目,將來必定會有求于白家,所以她現還能拿著態度,一面讓吾老爺不輕看,一面也是讓南黎川對她沒有防備,可是時間拖的越久,她越是怕那女人在他心里生了根就挖不去了。
所以她也開始玩起了那些她曾經不屑的小手段。
說來說去,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啊。
……
施甜踩著門禁的時間回到了家,一路小心翼翼,卻不想今天是傅家的大日子,祭祀祠堂的日子,一大家子的人都在大廳里準備就緒,只等她這個二兒媳婦。
施甜一進去,就被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瞪著,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傅震坤狠狠一砸拐杖:“你還敢回來!”
二兒子不在,很多事都要經過二兒媳的手,她不在,所有的程序都做不了,這一大家子就在這陪著她落灰。
施甜看了一圈,沒有一個能幫她說話的我,只得低下頭,像以往一樣認錯:“爸,我錯了,我不敢了。”
話說到第N遍,再誠肯也沒人信了。
“等辦完儀室,你給我去祠堂跪著!”
施甜什么都怕,最怕的還是那個黑洞洞的地方,當即雙腿一軟。
明明她出去時,誰也沒和她說過這件事,這么大的事難道不提前通知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