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被罵的莫名其妙,不禁伸手去拿傅井博手里的報紙,可對方卻壓著報紙不放。
她抬頭,眼里閃過求助的神色,傅井博錯開眼,看向傅震坤,口氣平靜;“這種東西有什么可看的?錢到了,你要什么寫不出來?”
“這是X市最大的媒體,我花了錢請人來都拍不出想要的照片!你們表現的可真是好啊!更不要提那些小媒體了,幾千萬的婚禮你們就給我弄出這種東西出來,是嫌我的臉還丟的不夠是嗎?”
“你理會這些些做什么?改天花點錢打點一下,還不是天下太平了?犯不著和這些鎖事置氣。”傅井博將報紙折了折扔到一邊,馬上有傭個撿起來拿出去丟了。
“吃飯吧,別氣壞了身子。”說著,便拿了筷子吃了起來。
至始至終,施甜也沒看到那報紙了寫了什么才讓老爺子這么生氣。
辛小卉笑著打圓場:“爸,今天這么好的日子就不提那些惹人心煩的事了,不如等吃了飯,我幫您約個飯局,您找幾個老朋友出去散散心,家里有少商和井博,您就放心吧。”
傅震坤臉色稍緩,又暗暗瞪了一眼施甜,才被傭人服伺著開始吃起飯來。
施甜也拿起筷子,暗暗向辛小卉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桌上的菜不少,只是一個早餐,做的好似滿漢全席一般,但是傅家的人口味都偏淡,而施甜卻喜歡吃辣,她找了一圈,只看到一個湯還挺合她的胃口,但是那湯擺在老爺子的面前,她遲疑了好一會,才拿起勺子,想去盛一勺。
“干什么?到我碗里搶東西吃?沒有人教過你傅家的規距嗎?”傅震坤抬起頭,厲聲道。
還真沒人教過她這些東西,在家里一向都是只有她和媽媽兩個人,想吃什么就夾,況且,這桌上就這一碗湯,她以為是大家都可以碰的。
她囁吁了聲對不起,乖乖的坐下來,也不敢再動筷子了,只敢往嘴里扒著白飯。
辛小卉看她有些可憐,正想把面前的一盤菜推過去,就見有人己經先動了手。
一盤清炒時蔬被推到施甜的面前,顏色油亮,看上去頗為可口。
“想吃什么就和傭人說,她會幫你單獨盛出來,回頭我會讓傭人教你一些規距,自己用點功。”這話看似是對施甜說的,倒也像是在對老爺子在解釋。
施甜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演戲,心里還是不聽話的動了一下。
飯吃到一半,都沒聽見傅少商開口,辛小卉一直在幫他夾菜,可是他吃的也不多。
施甜偷偷看了好幾眼,最后被傅井博用筷子敲了下碗以示警告。
終于吃完了早飯。
大家起身送走了傅震坤。
辛小卉轉身準備去扶傅少商,對方卻自己起來了。
“我又不是什么重病,你別把我當病人看。”
辛小卉并不生氣,小心的幫他把椅子挪過去,上前幫他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我就喜歡照顧你,這可你可管不了我。”
施甜也站了起來,看著桌對面這兩人恩恩愛愛的樣子,心里像貓抓一樣的難受,她回頭看了眼傅井博,他正用紙巾擦嘴,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過頭,挑了下眉:“有事?”
“……你站起來一下。”
傅井博:“……”
“你起來一下。”她見他不動,又道。
傅井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有外人在也不好向她發難,只得放下手上的東西,利落的站起身。
施甜上前一步,抓起他的手腕,也學著辛小卉的樣子準備給他整理袖口,可是抬起來才發現他的袖口并沒有放下,一時間,手僵在半空,不免有些尷尬。
“你倒底要做什么?”傅井博等了幾秒,有些不耐道。
施甜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突然一掂腳,抱住他的臉,將自己的唇壓了上去。
四唇相印,兩人都明顯僵住了,施甜感受著男人唇上的干燥和溫熱,心里像揣了一只兔了,跳的飛快,好一會,她才紅著臉放著他。
“好,好好工作,路上順利,那個,要按時吃飯,別太累了。”
一旁傳出辛小卉的笑聲:“少商,看來我們倆個成了小燈炮了,我們快走吧。”
傅少商的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只是向施甜點了下頭,便和辛小卉一起離開了。
兩人甫一離開,傅井博臉上的溫和就退了,擰著眉看著她:“你的戲太過了。”
施甜的臉燒的厲害,她盯著自己的腳尖,囁吁道:“誰說我在演戲,如果我是發自內心的呢?”
“什么?”傅井博沒聽清。
施甜抬起頭,正要再說一遍,一個傭人跑過來:“二少爺,門外有人找您,好像是您的朋友。您過去一下吧。”
“知道了。”傅井說完,抬腳就要走,突然又停下,對著施甜道:“你去樓上休息吧。”然后就離開了。
走出房外,他對著跟在身邊的傭人道:“今早的那個湯,晚上多做一道,還有,煮點蜂蜜水送去少夫人房間。”停了下,又道,“別說我送的。”
傭人聽令離開了,傅井博坐著車到了門口,從監控里看到幾張面孔。
大門一開,幾個金發碧眼的男人便笑著走進來,臊著不甚流利的中文道:“哦,我的小可愛,我的小甜心,我們終于找到這里了。”
傅井博張開懷抱,與幾人抱了抱,才笑道:“怎么來中國也不和我打聲招呼,我哌人去接你們。”
一個金色和發,棕色眼睛的男人抱怨道:“你是個壞東西,結婚也不告訴我們,如果不是我們來中國玩,在報紙上看到你的新聞,都不知道你竟然成了新郎,哦,新娘子在哪里?”
這幾人都是他當年國外留學時的同學,他當是所念的學校是個貴族學校,同學也是非富即貴,這幾人里還有一個是什么國的王子,大家相處的都很好,只不過他后來回了國就少聯系了。
“不是我忘了你們,是你們天涯海角,真的很難聚到一起。”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什么份?恰巧我要出差,偶遇了他們幾個,這才一起來看你,趕快把新娘子叫出來!”
傅井博只是笑笑,讓大家坐了車往回駛去。
此時,施甜正在房間里狂灌傭人拿來的蜂蜜水,說是這水對胃疼很有效,是辛小卉讓人送來的。
好不容易才將整整一大杯都喝光,她打了個嗝把杯子還給傭人。
“少夫人,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施甜想了想:“是什么人來找少爺?”
“是幾個外國人,長的可漂亮了。”
施甜一聽,頓時感覺到一陣危機:“女人?”
“不不不,是男人,不過有幾個留著長頭發,看起來比女人還漂亮。”
施甜在原地走了幾圈,讓傭人走了,自己則跑到了窗前。
恰巧,接人的車子也回來了,施甜看見幾個身材高大,留著金發的男人從車里走下來,和傅井博勾肩搭背的往里走,看起來十分的親呢。
她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樓下,一行人進了房子,傅井博讓大家先坐,自己親自去廚房,吩咐廚子做一頓豐富的午餐,知道他們是外國人多有忌諱,便親自擬了菜譜。
外國人向來聒噪,施甜走到樓梯口就聽著下面像同時養了幾百只的鴨子,好不熱鬧。
她扒著欄桿往上看去,突然,有人看到了她。
她今天換了一件綠色的毛衣裙,衣領聳起,毛茸茸的襯著她一張小臉,白皙潔凈,黑發隨意的披在頰邊,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好像是葡萄,眼里布著迷茫和好奇。
“哦,你們看,那里有一個甜心。”
“我猜她還是個小朋友。”
“不,你太不懂亞洲人了,她們是永遠也不會老的。”
“好可愛,你好,我叫杰森,可見認識你嗎?”
施甜被對方的熱情嚇到,往后退了一步,縮了進去。
大家不免有些失望,見慣了熱辣性感的女人,突然見到這么嬌小,羞怯的中國女孩,大家都有些好奇和興奮。
大家正熱烈的討論著,房子的主人,傅井博從后面回來了,見到大家這么興奮,他笑道:“在說什么?”
“a,girl!”
“杰森,入鄉隨俗,要說中文。”
“是一個女孩,很美,很可愛,你藏了精靈在家里嗎?”
傅井博微微一愣,猜到他們可能是看到了哪個傭人,外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一向很夸張,這也正常。
“是啊,我家里有很多精靈,不過你們也是天使,不是嗎?”
“井博,不一樣,她很可愛,是獨一無二的,讓我們見見她好嗎?”
傅井博搖頭失笑,伸手叫來了傭人:“把家里的女傭都叫來。”
不多時,家里的傭人便被叫了過來,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也是清秀可愛。
可眾人一一看去后,都不禁搖頭。
“不是她們,是另外一個。“
“綠色的,有著一雙大而漂亮的眼睛……”
傅井博聽著,唇角的笑忽然慢慢的收了。
他淡淡的一揮手,讓所有的都退下了,然后才道:“你們看錯了,這房子里只有這些女人。”
“怎么會?我們看到了,就在那里。”杰森一伸手,指著二樓的拐彎處。
傅井博的臉徹底涼下來,他瞪著那個方向幾秒,一字一字好似從齒間磨過:“沒有這個人,我這里怎么會這么聽話的女人?”
一瞬,雪一抹雪白的襪邊嗖的收了進去,然后是房門關閉的聲音。
傅井博收回目光:“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這次有什么要玩的,我做東。”
“玩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一個中國的女朋友。”叫做杰森的男人是這里面長的最出眾的,他的眼睛綠的像寶石一般,五官深刻立體,有著北歐人最標志的容貌,而一頭自然而生的金發更為顯眼奪目。
他繼承了北歐人的美麗,也繼承了那里的浪漫多情,只是在學校那幾年,傅井博知道的,他就談了不下幾十個女朋友。
“這我可幫不了你,中國的女人需要的是長久和安全感,可不是你兩句花言巧語就能騙到手的。”
“我當然是真心的,你知道嗎,我一直有種預感,我的真命女神就在這里。”
“幾年前在學校時,你也是這么說的。”
大家哈哈的笑起來,傅井博淡淡的瞄了一眼樓上,抬手招來一個傭人,低聲耳語了幾句,那傭人點頭,上了樓。
“好了,你們是第一次過來,我帶你們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