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你可想清楚了,我武家是沒你傅家有錢有勢,可生意場上,都是互相利用的,你們傅家將來有求于武家的時候,你可別后悔!”
傅井博聞聲,眼角劃過厲色,倒是笑了起來:“你伯意思是,我還是盡早把武氏吞并了才最安全?”
那男人見他真的動了怒,也不敢再去觸龍鱗,只能將今天的屈辱先忍下,一臉狼狽的走了。
大家也不敢說什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明白傅井博心里倒底在想什么。
施甜正在樓梯口等著傅井博,就聽身后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她回頭,看到一個男人從房間里走出來,頭上身上都是紅酒,正一邊擦著一邊往她這邊走來。
施甜不由的往旁邊讓了一下。
男人大步走過來,己經要越過她們時,突然又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施甜,他停下腳,嘴里擰著嘲諷的笑容:“呦,小美人啊,我說傅公子怎么有些不舍得了,這種美人給我我也不舍得丟啊,怎么也得玩上個幾個月再說。”
施甜本來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可他的嘴巴真是太臟了。
“你這種人,才不配有妻子呢!”
“是,我是不會有妻子,因為像我們這樣的公子哥根本就不會傻到娶個女人回家,我們都是在外面玩,每個月拿出個幾萬塊就足夠養個漂亮的小姑娘了,誰還會娶個女人回來呢?也不知你家是拿捏了傅家的什么把柄,竟然逼得傅井博娶了你,也是好心機啊。”
“我和你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施甜扭過身,不想理會他。
可她越是不理,男人越是上臉,他把對傅井博的惱都發泄到了她身上。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嫁到了傅家就高枕無憂了,”他抬起手,想碰施甜的臉,被她躲開了,他也不尷尬,隨手揣回到口袋,湊近她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傅井博在外面有好幾個相好吧?之前的那個叫什么來著,啊,姚楠?跟了老邵了,后來的幾個可都比姚楠漂亮,井博這人有情趣,那幫女人啊哭著喊著往他身上撲,以后事啊,他要是和你說加個班啊,出個差啊,你可就要防備了,他不知要去哪個小情人那去過夜呢。”
“你胡說!你,你這樣的人,怎么配做他的朋友?!”施甜終于被激怒。
“朋友?呵,哈哈哈哈,你可真天真啊,我們這樣的人哪有什么朋友?只不過是利益牽絆在一起而己,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有心的。”他說完,趁著施甜不注意,摸上施甜的臉,被她用手打掉,男人把手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嘆了句,“真香。”然后就大笑著離開了。
“夫人,你的臉,唉,這人怎么,您等等,我去叫化妝師。”
施甜的臉上全是粘粘的紅酒,那酒氣刺得她眼睛發酸,她悶著頭擦著,卻怎么也擦不凈,一時間對自己也氣惱起來。
你看你多蠢!你多笨!你追了人那么久人家還不喜歡你!交個朋友最后還是背叛了你!你除了一是無成,還有什么?!
她擦的奮力,絲毫沒注意到接近的身影,等到一只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她方才抬起頭。
傅井博一觸到她的臉,表情就陰沉下來,這時,化妝師也急急的趕過來,大家手忙腳亂的幫施甜開始補妝。
傅井博站在一邊,身上的寒氣像冷氣一樣的冒出來,嚇的眾人誰也不敢出聲。
樓下,管家正在四處尋找這兩個人,看到傅井博靠在二樓欄桿上的身影,不禁叫道:“少爺,時間要來不及了,賓客們都在等著呢。”
“讓他們等!”
傅井博的聲音嚇的施甜也是一抖。
好不容易把妝補好了,傅井博趕走了其余的人,雙眼冷冰冰的盯著施甜;“你是木頭嗎?這么愿意讓男人摸?不過你的主意打錯了,那個姓武的家里沒什么錢,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施甜心里的委屈堆的老高,她有心想反駁他兩句,卻想著這樣的一個日子,兩人如果鬧的太僵也不太好。
她忍耐道:“時間到了,我們下去吧。”
傅井博一雙眼看著她的臉,把她臉上的忍耐和眼底的憤怒全都看在眼里,他冷冷的一笑,眼底卻全無笑意,聲音自然是也薄涼的透心:“對啊,今天可是我們的大日子。是你和你親愛的媽媽,期待了很久的日子,我怎么能讓你們掃興呢?”他把手彎打開,“走吧,我的新娘。”
那新娘兩字,不知為何,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施甜看著那只手,好一會,她走過來,輕輕的將手穿到他的手彎之中。
兩人拾梯而下,樓下的傭人己經在下面排好了隊。
一幫賓客站在大門外,兩個小小的花童己經在下面等待了。
管家仰著頭,看著這一對壁人走下來,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兩人的表情卻都有些不對勁。
等兩人走下來,管家便走了過去,傭人遞上托盤,管家笑道;“少爺,少夫人,這是玉如意,代表著詳和美滿,請您們拿好。”
傅井博拿了一個,施甜把另一個拿在手里。
又有傭人走過來,托盤上一個小水瓶:“這是從后而后湖里盛來的,代表著宅氣,請少爺為少夫人點額。”
施甜轉過身,傅井博用手點了一點,按在她的額上,全程,他們目光都沒有落在她身上。
幾道程序走的差不多了,管家突然從哪里拿了一個小香囊:“少爺,另一個我也找到了,您戴上吧。”說完,突然看到施甜的手上沒有拿,“少夫人,您的那個呢?”
“恩?”施甜沒聽懂他在問什么。
“少爺,之前您拿走的那個……”
“別弄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下一步吧。”打斷他的,卻是傅井博不耐煩的聲音。
眾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一時間空氣也有些凝重,這時,施甜開口了;“李叔,我們進行下一步吧。”
現做一個也來不及,管家只好越過這一步:“請新人,登上馬車。”
早己經準備好的音樂聲響起來,傅井博和施甜走出屋門,門外,長長的紅毯一直通向很遠,一旁站滿了賓客,手里拿著花籃,兩個小花童則在后面牽著施甜的婚紗……天空中,布滿了各樣奇異而精致的飛艇,孩子們也穿俊在大人中間,天心的叫著……
雖然天氣很寒冷,可每個人臉上都是帶著笑的,唯獨,今天的兩位主角。
在兩人現身的一剎那,大家就明顯的感覺到今天這兩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不待禮儀開口,傅井博便牽著還沒準備的施甜往紅毯走去。
眾人都愣住了,司儀趕緊讓樂隊重新演奏,工作人員也開始配合著他們的的節奏重新開始.
無數的花片從天而落,揚揚灑灑的落在她們的身上,施甜看著這樣的一張張的笑臉,也試圖堆出一個笑來,腳下卻被傅井博牽的有些狼狽,本該是兩分鐘的紅毯不到一分鐘就走完了,導致其中的一些程序根本來不及展開。
馬車等在紅毯的盡頭,傅井博親自拉開車門,坐上車后,他看著施甜,最終還是伸手把她拉了上來。
馬車需要繞莊園一圈,會有專門的跟拍團隊跟拍,大概需要十幾分鐘,然后是去后面的搭設的天臺上接受眾人的祝福和跪謝傅老爺,最后再轉向酒店。
車上有空調。
施甜暖了一會感覺四肢終于有了感覺,她坐的很端正,雙眸一直看著馬車外的風景。
傅井博也不說話,兩人一左一右,中間的距離可以再塞下一個人。
不過十幾分鐘,施甜卻感覺度日如年,從來沒有如此的難熬。
終于,馬車到了地點,門外,迎接她們的是黑壓壓的人群,人群外,一個高約一層的玻璃房聳立其中,玻璃房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布置的格外精致,簡直是每個女孩的夢。
施甜也不例外,她看有出神,直到馬車外,傅井博不耐煩的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下了馬車。
一瞬間,便有無數的閃光燈亮起來。
像傅家這樣的大家族,能讓媒體進入拍攝己屬榮幸,能被邀請來的也都是各家的大媒體,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該拍什么,該拍出什么樣的照片,也都很珍惜這第一手的資料,生怕被其它人搶了去,自然很盡心盡力。
傅井博拉著她轉向等候在外的媒體,也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施甜知道這笑不代表什么,只代表傅家的顏面,所以她也揚起了唇角。
將近五分鐘的拍照,傅井博拉著己然有些凍僵的她越過了人群,走上了雪白的臺階。
兩邊的人群越來越遠,最后,只余下了她們兩個。
“給我笑。”突然的,傅井博開口了。
她沒防備,聞聲,茫然的轉過去看他。
“嫁到傅家不需要你做什么,這點覺悟你應該有。”他繼續道。
施甜不解,不禁抬手摸摸臉,她是在笑啊,可是一觸到玻璃房的墻壁,她才發現她笑的還不如哭。
她的一切情緒都反應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