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看完時間退回來,就看到他身下的小女人紅著臉,露出可疑的表情,看到他還刻意的閃開目光,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他停了一下,唇角露出惡意的狐度,突然就把身子跌了下去。
施甜啊了一聲,被沉重的身子砸中,頓時有些發蒙。
轉瞬間,男人身上滾燙的溫度透過她薄薄的一層睡衣傳到了她的皮膚上,燙得她又是輕輕一抖。
她一瞬間的慌了心神,七手八腳的想把他推開。
“別動,”他道,沉的像墨一樣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氣息故意噴在她的頸間,說出的話不辨真假,“我腰疼!
施甜才不信他的滿口胡言,她面前的男人早不是她剛認識時的那個端方溫潤的君子,現在他嘴里的話她一句也不信!
用手推開他的臉,“你起開!”
他的身子壓得她有些發麻,最要命的是他身上的氣息將她團團包住,讓她己經開始心猿意馬,念什么經也沒用了,這男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傅井博瞪了她一眼,是由衷的氣憤起來:“你這女人有沒有點同情心?就是這么對待病人的?”
施甜打量著他,考慮著這話里的可信性,卻是看不出個什么,將信將疑,手下還撐著他的臉,神情卻有些動搖了:“我才不信,你好端端的疼什么?”昨天不是還生龍活虎的?
“前幾天騎摩托摔了。也沒去醫院!彼趤y縐著,卻看到女人的神情由質疑慢慢的變得焦急起來,聲音不由的一停,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繼續道,“疼了幾天了!
那丁點的質疑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凈,施甜不上的手一松,就要把手往他的腰上探去,臨近了,又覺得有些不妥,一時間訕訕的舉在半空。
“那你,你起來啊,把醫生叫來給你看看!弊罱K,她道。
他做出一個病人該有的姿態,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流氓到底:“都說了動不了。”
“真的動不了?”她現在幾乎己經相信了,因為傅井博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示弱過,他總是會找任何的機會挖苦她,這樣的一面倒顯得十足的珍貴了。
傅井博也說不出他是什么心思,就是感覺這樣驚慌焦急的施甜看起來格外的順眼,比前幾天在看守所里為那男人求情時的樣子好看多多了,他也不想再深入的想太多,只顧著當下的有趣。
“你以為我愿意靠著你?”
是了,這種口氣看來是真的了。
施甜真的有些慌了,生怕他是動了筋骨到時候再留下什么后遺癥,張嘴就要喊傭人。
大手一伸,男人的掌心直接蓋住她的唇:“噓,別讓人知道。驚動了老爺子就麻煩了!
施甜征征的看著他,然后點了點頭。
應該有人說過,施甜這女人在一眾的千金小姐們里面只能算是清秀,五官乏善可陳,要真說有什么,就是那雙眼。
她的眼睛格外的漂亮,又大又清澈,長長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她次眨動都帶起一股無辜的可愛,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一道月牙,瞳孔折射著多層的色彩,會引著你想要往里面看去,然后就會看到自己的投影,那感覺異常的奇妙。
更何況,現在那層奇妙里還夾雜著深深的關切。
她的熱氣還在像羽毛一下一下的騷著他的掌心。
傅井博近在極近的距離里看著她,忽然就感覺胸口慢慢有人什么鼓捶著她,血液沖到頭際,好像提醒著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
他的手慢慢的抓住她有些無措的小手,舉到頭頂,右手來到她的頸間,兩指一錯,夾住她睡衣的一塊布料輕輕扯了開來。
領口翻開,皮膚就暴露在他的眼皮子下面。
施甜忽然清醒過來,皮膚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傅井博……”
“噓~”他的目光好像一尾蛇,在檢查著自己的領土,那樣的自在和充滿著掠奪性。
她在他的目光下有些頭昏腦脹,直到他的唇吻下來,她才被迫接受他突如其來的親近。
兩人之前有過一次經驗,但也不是很愉快,后來一系列的事,到現在兩人雖然不是形同陌路,也像是被人硬拴在一起的兩個敵人,雖然知道她們早晚是要結婚,這種親密也不會少,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現在就和他做這種事。
她推開他,一個翻身,竟然從他身下躲了出來,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傅井博懷里落了空,有些被打擾的憤怒。
施甜急忙爬起來,把領口攏住了:“我去幫你叫醫生!”
叫個屁醫生!他現在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醫生好嗎?!
“回來!”他沖著她喊道。
施甜卻跑一點也不像那個體育課從來沒及格過的她,轉眼就到了門口。
傅井博也裝不下去了,一瞬間撐著手臂坐起來,但還是晚了一步,施甜己經拉開門跑了出去。
她一路跑下樓,正巧看到在客廳里指揮著傭人打掃的管家,于是扒著樓梯叫道:“李叔,二少爺的腰傷了,家庭醫生在嗎?”
管家聽到聲音不禁一愣,抬起頭來看到她又是一征,忙把手里的活計暫且放下了:“少夫人?您,您怎么回來了?您不是在……”不是在祠堂里關著嗎?
施甜也管不了那么多:“你先別管我了,你家少爺受傷了,你憐快叫醫生來!
管家回神:“哦,好,那您再等等,我馬上去。”
轉身,卻是找人給傅老爺報了個信,這才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施甜也不敢回去了,光著腳站在樓梯的轉角等醫生過來。
沒等來醫生,卻等來了氣勢洶洶的傅老爺。
施甜一見他就有些腿軟,頭也不敢抬,縮手縮腳的靠墻站好。
傅老爺打量著她,從鼻間哼了一聲:“衣著不整就往外跑像什么樣子?”
施甜還以為他是來責問她是怎么跑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句。
見她訝然的抬起頭,傅老爺板下臉:“別以為你的事就這么算了,這次我是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先放你一馬,若再有下次……”
她微微一抖,弱弱道:“不會了。”
“行了,別立在這了,我聽管家說,井博受傷了?”
她聞聲抬起頭,倒是比自己的事還急:“醫生來了嗎?他的腰疼了好幾天了,我怕是傷到骨頭!
傅老爺和一旁的管家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味深長。
管家笑道:“聽說,昨晚是少爺把地人接回來的,傭人看您休息了,就沒打擾了!
“是嗎?那臭小子做事還是這么沒分寸啊!备道蠣斣掚m如此,表情倒是沒有一絲的責備,“小甜,你先去他房里看看,我讓傭人送點藥進去,醫生可能要一會才能來,那臭小子從不就金貴,一點小痛都受不了,你給我看住了,別讓他出來折騰人!闭f完,兩人轉身就要走。
“醫生多久能過來?不然先把他送醫院吧。””
“在路上了,別急,很快的!闭f完,傅老爺一揮手,走掉了。
施甜有些傻眼,這可是他的寶貝兒子啊,怎么一臉他是死是活都和他沒關系的樣子?
這時,傭人提著一個藥箱過來了:“少夫人,我把藥箱拿來了!
毫無辦法,施甜只好接過藥箱又走了回去。
一堆開門,就看到傅井博還在床上趴著,姿勢都沒變過,聽到開門聲,他轉過頭,看到是她,又把頭一扭:“都說了讓你別多事!聽不懂我的話嗎?怎么?碰了一鼻子灰?”
施甜把門關上,拿著藥箱來到床邊,現在在一看他,眼里就多了幾分同情的神色,莫名的嘆了口氣。
這口氣把傅井博嘆的莫名其妙。
施甜把藥箱放在桌上,打開,在里面開始翻找起來:“你以后少惹伯伯生氣吧。”一定是他以前惹的禍太多了,傅老爺才對他灰心的。
傅井博一頭霧水,這女人亂七八糟的說什么呢?
“你躺好,醫生就在路上了,我先幫你擦點藥!
傅井博看了她一會,才舒展了四肢。
施甜心無旁婺的撩開他睡袍的下擺,用手指點了點:“是這里嗎?”
傅井博口氣敷衍:“不是!
施甜一連點了幾步,他也玩夠了,才點了頭。
施甜把藥膏在手心里捂化了,忍受著那刺激的味道,然后將掌心貼在了他的腰上。
柔嫩的掌心還帶著溫度,熨在他的腰上,十分的舒服,他喟嘆了一聲:“對,這是這里!
施甜開始專心致致的做起她的小醫生,累到滿身是汗也有怨言。
傅井博倒有些心虛了,看著她在鏡中的倒影,她不時的換著胳膊……
“你要是一直這么乖,我也許能考慮一下對你好一點!
施甜:“……”
傅井博撐著下巴,摶頭看她:“就憑你今天的聽話,說吧,有什么想要?只要你說出來,我都能滿足你!
施甜抬起頭:“什么都可以?”
傅井博點頭:“當然。”他傅井博還有什么是不能給她的?
施甜慢慢的直起身,小臉上一抹掙扎。
“……請你,救救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