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想回去怎么向老爺子交待吧!”
老爺子?
“你把這件事告訴你爸了?”施甜震驚道。
她一直以為兩人的事不經過家長這是最后的底線了,雖然她很少能瞞過嚴殊,但是她從來沒有主動把她們的事講給媽媽聽,可是他竟然告訴家里了。
“你以為老爺子活了這么多年是白活的?我找了你一夜他會不知道?恐怕在我到之前他就知道你在這了,他可不像我這么好脾氣,你還是想想怎么解釋吧。”傅井博冷聲道。
現在她的身分不同,立場自然也不同,做出這樣的事老爺子恐怕不會擅罷干休。
這女人,真是一天不給他找麻煩就不舒服!
施甜有些慌,暗暗握住了手指:“那怎么辦?他會不會,罰我去跑祠堂啊?”
她真的怕死了那個又黑又冷的地方,上次為了傅大哥闖進去后,當天晚上她就做了好多的噩夢,她真的很怕那里。
她不禁昂起頭,小臉上一片無助。
傅井博看著她皎白的小臉,經過一夜的折騰,她的臉色有些憔悴,但一雙眸子還是晶晶亮亮,像是盛了水一樣。
就是這么一張無辜的小臉,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
他抬起手,掐住她的臉頰,把她提到面前,黑眸里卷著沉重的黑霧:“你和一幫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怎么沒想起你還有個未婚夫?現在想起我了?”他松開她,看著她用手揉著酸脹的下巴,惡狠狠道,“沒人管你,自祈多福吧!”
說完,就大步的走了。
施甜想追,只是一回身的功夫他人就不見了,又有人過來趕她出去,她被人趕到門外,被冷風一灌,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時,身后有聲音響起:“小姐,您先上車吧。”
施甜看看面前緊閉的大門,知道一時半會是等不到傅井博的,只好先轉身回到車上。
在車了吹了會空調,她才算暖和過來,只是傅井博一直沒有回。
這時,司機的電話突然響了,只見他拿起來聽了幾句,然后就把電話掛了,隨即他發動了車子。
施甜正看著窗外發呆,聽到車子的啟動聲不禁一愣,疑惑道:“你家少爺還沒回來啊。”
“小姐,老爺剛打來電話,請你去傅家一趟。”
嗡。
施甜整個人一驚,手就要去開車門,車子卻己經開了起來,施甜看著窗外急速掠過的風景,唯有在心里祈禱傅老爺能放過她一馬。
半個小時候,車子駛進了傅家的大院。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房子,施甜的心都提了起來。
車子終于緩緩停下,施甜知道無可逃避,只能慢吞吞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己經有傭人在外面等待了,看到施甜,便紛紛上前:“少夫人,老爺就在大廳,您快進去吧。”
施甜的心又是一抖,抬起頭看著面前巍峨華麗的建筑,嘆了口氣,由著傭人領著自己進去了。
“老爺,少夫人來了。”
傅老爺抬起頭,看到施甜跟在兩個傭人身后,埋著頭站在大廳外的門邊,腳步躊躇就是不肯邁進來。
他從鼻間哼出一道冷氣,拿起拐仗重重的砸向地面:“進來!”
施甜嚇的腿一軟,抬起頭看到傅老爺鐵青的臉色,頓時知道事情不好,本能的就要轉身往外跑,卻被兩個傭人擋住了去路,半扶半推的推進了大廳。
施甜被推到
傅老爺坐在沙發上,神色嚴肅的盯著她。
“你昨晚去哪了?”
上來就是這個問題,施甜預感自己死定了。
咬著唇,囁吁道:“出,出去走,走走。”
“去哪了?”
都說虎父無犬子,傅井博生起氣來就像極了老爺子,只是氣勢上還是不如他爹,被傅老爺這么一瞪,施甜現編的謊話全都嚇沒了,一張小臉雪白。
“我,我……”
“說不出來了?那我幫你好不好?深更半夜,你跑去和一幫游手好閑的男人喝大酒,還和對方一起打群架,最后被關進了警察局,我說的沒錯吧?”
施甜如霜打的茄子,完全不敢說話了。
傅老爺目光如炬,盯的她不敢抬抬頭:“我來問問你,你覺得不經過未婚夫的允許,就和一幫男人出去喝酒,這樣的行為合適嗎?”
施甜哆哆嗦嗦,哪里還敢說半個字,一副聽憑處置的慫樣。
她的乖巧并沒有讓傅老爺消氣,他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后厲聲道:“你馬上就是我們傅家的兒媳婦了,你要知道你的每一個舉動都代表著傅家,做事之前你就不能過過腦子!?這事如果被媒體知道了,對傅氏會有多大的影響?”
“……對不起。”施甜只能誠心的道歉。
“這三個字最沒價值,我不需要你沒誠意的道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即然己經是我們傅家定下的兒媳婦,那一切就按著傅家的規距來,來人,把少夫人送去祠堂!”
施甜猛的抬起頭,一臉驚恐。
有傭人過來抓住她的手腳,她愣了一下才開始拼命的掙扎,可是哪里掙的開,她不禁求饒道:“傅老爺,我錯了,我不會再有下次了,你放過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
“施甜,你要記住,傅家不是你們施家,沒規沒距,小戶人家,你也不能像你母親,嫁到了傅家就給我本本份份的做你的二少奶奶,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一點敗壞傅家的行為,即使井博護著你,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就在祠堂里好好反省吧,把這次教訓記在骨子里,一輩子都別忘了!”
“我不要,傅老爺,傅老爺!”施甜又哭又叫,卻還是被拖出了大廳,塞到了擺渡車上,不多時,車子就停在了祠堂外面,她的心也隨之提到了最高,趁著一個傭人不注意,她一把奪過她的手機,一邊跑一邊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
好一會,電話才被接通。
“哪位?”
“傅井博,你快來救我,我要被你爸關進祠堂了!”
“……什么?”對方顯然沒聽清。
“我說我……”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又被搶走了,施甜被兩個更壯實的男傭人壓住了肩膀,帶去了祠堂。
當沉重的大門一打開,撲面都是腐朽和恐懼的味道,陽光仿佛進不到里面一樣,往里看去只有一片黑的不能黑的黑案,仿佛能吞噬掉一切。
她搖著頭往后退去,她不要,她不要進去這里!
可最終,她還是被推了進去,隨即,大門便被人一把關閉,隨著厚重的鏈鎖的聲音,施甜也完全的絕望了。
此時彼處。
傅井博站在走廊里,對著手機微微皺眉,身后一對婆媳正打的不可開交,為著誰能把著工資卡大打出手,他根本什么都沒聽見,我只約聽到一句救我,電話就被掛掉了。
“傅少?”李正在屋子里叫他。
傅井博回神,把手機塞回口袋,然后走進房間。
里面,除了辦案的警察,李正,傅井博外,還有一個男人正在那坐筆錄,一臉老實人的長相。
“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
“是是是,我當時正好路過,就看到他們一幫人圍著……對,就是這個人打,他一個人哪里還得了手啊,后來可能是打累了,他們就把他放走了,我就看到這些了。”
“行了,在這簽個字吧。”
對方簽完字就走了,傅井博剛剛收回目光就撞見李正得意的眼神,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民警同志,你看人證也有了,我這傷也在這了,你們是不是要為我做主啊?”
“恩,我們會按程序辦事的,我再問一次,你們有沒有私下和解的可能?”
傅井博斂眸,沒有說話,李正往椅背上一靠,大聲道:“不和,按規跑走,該怎么弄就怎么弄!”
事情辦完,兩人一起往外走。
李正摸著臉,吱牙咧嘴,眼時卻是得逞的興奮:“傅少,今天多虧你,要不是你,我也沒這底氣,下面的事還要拜托你了,沒事幫我催催,打打關系,這事越早解決越好。”
傅井博笑道:“李少謙虛了,沒有我你也做的不錯嘛,人證都有了,我這趟算是白來了。”
“有句老話叫什么來著,不打無準備之仗,就那幫小子我還真不怕他們能翻出天去,一個人證算什么?只要有錢,我能給他搞出十個八個來,我跟你說,那監控根本沒壞,是我花錢讓老板娘閉的嘴,現在他們什么也沒有,我看他們還怎么和我斗!”
“李少好心機啊。”
“好說好說,對了,傅少一會是回公司還是……”
傅井博正要答,一抬頭,沒看到等在門口的車,他向四周看了看,不禁掏出手機,正要按號碼,腦中不知為什么突然閃過那句:救救我!
李正見他突然拔腿往外走去,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也急忙趕過去,卻是見他伸手準備攔車.
“急什么?走,今天我做東,東港最好的海鮮隨你點!給兄弟個面子!”
“改天。”
“別啊,擇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項目的事,怎么,傅少這么不給面子?”
一輛出租車停在他們腳邊,李正的臉上的笑慢慢的淡了:“傅少,過去我可聽著個傳言,說是你挺不待見我李正的,我總感覺是有人在挑撥我們,今個,你可不能倒我的面,不然我可當真了。”
傅井博探出去的手微微收緊,半晌,直起身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