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你干什么,她可是把你的手飾弄壞了,你知道那一套多少錢嗎?少說也有幾千萬啊?讓她走了,回頭傅少爺要是生氣了你怎么辦?”溪妹把她朋友拉到一邊苦苦的勸道,“再說了,她現在地傅井博不死心,你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讓她和傅井博徹底斷了,讓她看看傅少爺愛的倒底是誰,我就不信傅井博知道這件事能不生氣,你這不她是無形中解決掉自己的一個潛在情敵嗎?”
“你別說了,我,唉,我讓你放她走就放她走!”女人的口氣有些不耐煩了,一股欲言又止的感覺。
溪妹有些不明白,她朋友平時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不然她們也不能玩到一起去,可明明這是個好機會,她卻拼命想放對方走。
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再想整施甜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溪妹眼睛一轉,壓低聲線;“你真要放她走了,傳出去傅少的面子也沒入放,你一個未來的傅太太竟然容忍對方這么欺負自己,這讓外人怎么想傅井博,沒準會想你是小三上位,只能忍辱負重,你可想好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女人卻不為所動,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我讓你放她走就放她走,你今天就是陪我試個婚紗,還真把自己當成女主角了?”
溪妹的臉色一時間非常的難看,只是礙于對方的身份不敢發作。
女人轉過來,還是不看施甜,匆匆的對著店員道:“讓她走吧!
“可是……”店員的聲音還沒發完,女人怦的一聲關上門,阻斷了所有的聲音。
好一會,店員才回神,可是這手飾確實是壞了,這女人不賠,要是傅少爺追究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可是明明傅太太又說不用賠了。
“傅太太善良,我們可不能圣母了,這可是幾千萬的的手飾,她不賠,難道要你們替她賠?”溪妹又恢復了先前的神氣,起身走到施甜面前,聲音卻是對著店員說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女人一沒工作,二沒什么背景,這幾千萬她可是賠不起的,你們看好了,可別讓她跑了!
“柳采溪,我倒底把你怎么了,你處處要針對我?”施甜終于忍不住問道。
明明那女人都說不用她賠了,這個柳正溪卻處處針對她,生怕她今天順順利利的離開這里。
“針對你?有嗎?我只是為朋友出頭而己,怪就怪你運氣不好,惹了誰不好,非要惹傅太太!”她刻意咬重了傅太太這三個字,分明就是想讓施甜難受。
施甜不想和她吵下去,反正女人不喜歡另一個女人是有一百種理由的。
她看向店員:“傅太太不是說了不讓我賠嗎?主人都說話了,你們還要怎么樣?”
店員異常糾結的站在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柳采溪悉落道:“看吧,我就說她賠不起,這是打算開溜了!
施甜按捺住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嫁給傅井博的是你呢。”
對于施甜的諷刺,柳采溪卻是輕松松的就給了還擊:“只要不是你就行了。”
施甜的嘴仗功力只有畢秋的十分之一不到,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一雙眼睛,憤怒又無可奈何。
柳采溪占了上風,更加的得意:“你和我吵下去也沒用,有本事就拿錢出來,對方自然就放你了,你家不是很有錢嗎?你那個有錢的媽媽只要對男人笑一笑,別說幾千萬,幾個億都到手了。”
說她可以,但是說她媽不行,施甜氣急,兩頰脹紅,指著她道:“不許你說她!”
“呦,惱羞成怒了,誰不知道你那個煙行媚視的媽媽啊,不然你以為你那些大房子,豪車,名牌包包哪里來的?也難為你這一臉的天真,也不知裝出來還是真的單蠢,竟然一點都不好奇你家的錢是哪來的!
“你給我閉嘴!”
“還不讓人說啊,哈哈,你那個媽的情史怕是全X市的人都知道了,專抱有錢人的大腿,等榨干了對方的錢再找下一個目標,你知道嗎,你的尋那些朋友表面上都說著好羨慕你啊,其實背地里不知道有多看不起你,還有你以為傅井博為什么不喜歡你?你也不想想,有那樣的一個媽,誰會喜歡你啊?誰知道她女兒是不是也是只披著羊皮的狐貍精啊?”
“你閉嘴,不許說了!”施甜搗住耳朵,卻無法阻止對方惡毒的話不斷的傳入耳中,突然用力推開柳采溪跑出去。
柳采溪沒防備一下子撞到墻上,疼的吱牙咧嘴,對著一臉呆愣的店員和保安大叫道:“還不去追啊,她要是跑了,那錢就是你賠了!”
店員這才回神,趕緊和保安追了出去。
柳采溪哪能放過這樣的熱鬧,也大步的跟了過去。
施甜慌不擇路,一路跌跌撞撞,徑直跑到了高臺上,一束束明亮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她卻根本沒心思理會,只想盡快的離開這里。
這時,另一面的試衣間。
華麗的簾幕被人拉起,男人穿著華麗的禮服走了出來,一瞬間,休息區里鴉雀無聲。
燈光沿著男人精致而深刻的臉上流下來,皮膚細膩到找不到一絲的毛孔,他的眉很深,襯著一雙眼睛深遂無比,剪裁得體換禮服包裹著他修長而挺拔的身體,每一步,都像是模特走在T臺上,他正微俯著頭擺弄著袖口上的袖扣,兩個店員跟在身后,幫他打理著衣服上上微不可見的褶皺。
猛的,一個女人撞了他一個滿懷。
傅井博不由的退了一步,才穩住了勢頭,還來不及低頭看去,就見一個店員慌里慌張的向他這里跑來,嘴里大聲喊道:“別讓她跑了,她把傅太太的的手飾弄壞了!”話說完,突然看到面前的男人,猛的剎住了腳步,臉卻是一片慘白,偷偷瞄向他懷里的女人,一時間不敢出聲。
柳采溪也剛好跟過來,看到兩人都停在原地,一臉莫名的抬起頭,然后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傅井博。
“怎么回事?”傅井博皺著眉問道,“什么傅太太的手飾?”
卻沒留意懷里的女人狠狠一僵。
女店員顫顫兢兢,抖的像個篩子:“真,真的不怪我,是,她突然撞過來,結果我不小心把手飾盒弄掉了,里面的一個戒指壞了一個角。”
傅井博想起之前交給店員的手飾,貴重倒是算不上,只是限量款,再想找一個配套也很費時間,不禁也有些惱怒。
柳采溪察言觀色,趁機走過來:“傅少,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未婚妻的好朋友,你叫我小溪小行了!
不待傅井博說話,她又把矛頭直指他懷里的施甜:“我做證,就是她把手飾故意撞壞的,撞壞了又想跑,你想想,一個店員的工資才有多少,這要是真讓她跑了,那店員一輩子都賠不起吧。”
眾人爍金,都把箭頭指向懷里的女人,傅井博正要低頭,胸口猛的被人一推,對方埋著頭又要跑,傅井博只覺得余光一錯,眸光一閃,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放開我!”施甜的聲音有些哽咽,被他拉的手又疼又僵,卻怎么也無法掙開,大大的燈光從頭頂射下來,讓她的狼狽無法躲藏。
她突然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在這里被眾人羞辱,他如果真的討厭她,不如干脆連婚紗也不要拍,一定要讓她受這種折磨嗎?
傅井博微一用力就將她拉回到面前,抬起手,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施甜避無可避,一張淚眼斑駁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傅井博短暫的沉默,而后才道:“你亂跑什么?”
她亂跑?她不跑難道要看他和另一個女人甜甜蜜蜜的去拍婚紗照嗎?她們還沒結婚呢,他就這么堂而惶之,誰知婚后他要怎么對付她。
她怕了行嗎?她慫,她沒膽,她退縮了,她認輸還不行嗎?
死咬著唇,她以為眼里的一抹絕訣,其實更多的是委屈,大大的眼睛里含著一泡淚,將掉不掉的,配著一張微微下垂的小嘴,怎么看怎么讓人有股想要憐惜的沖動。
傅井博:“……”
柳采溪察覺到氣氛不對,出口打斷道:“傅少,她是故意把手飾弄壞的!明知道這是你特意為傅太太挑選的手飾!”
施甜一聽這聲音,心里更氣,破罐子破摔,昂起臉道:“對,就是我撞壞的!”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
傅井博低眸看著她,她的小臉仰著,明明是倔強的,眼神卻軟的一塌糊涂,很好欺負的樣子。
安靜了幾秒,他伸手推開她,頭也不回:“送她去后面。”
施甜的臉一白,心里一沉,眼里閃過傷心,不再掙扎,由著女店員扶上她的肩,帶著她往后面走去。
柳采溪得意洋洋的看著施甜被重新壓到后面,這才回頭,一副邀功的姿態:“傅少,你可不能便宜了她,她今天能弄壞手飾,沒準哪天就能傷人了,你還不知道她那個?糾纏了你那么多年,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要我看,就讓她把全套的手飾都賠掉,看她下次還敢不敢?”
“賠?賠什么?”傅井博慢條斯理的系好袖扣,抖了抖衣領,一雙眼深遂莫測的向她望來。
“……當然是賠手飾了!
“這本來就是給她買的,她想戴想扔想弄壞掉都是她的自由,我為什么要讓她賠?”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卻擲地有聲,一字一字,震的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