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她這次沒有直接去食堂,而是讓秘書去看了眼,看人走的差不多了才進去。
施甜被秘書叫住留在原地等畢秋,畢秋學(xué)著眾人的樣子,也去一邊拿了餐盤,夾了幾道菜,轉(zhuǎn)身走向施甜。
食堂里只余上三三兩兩的員工,畢秋等人都走盡了,才在施甜對面坐下。
施甜面前的餐盤里還剩下幾塊牛肉,一個雞腿,一盤炒青菜,手邊還擺著一大瓶的酸奶,吃了一半,余下的一半也將要入她的小肚子里。
施甜往嘴里送了一口肉,嘴唇上一層油光,配著一張微紅的小臉,可愛的讓人想掐一把。
“看出來你對我們的食堂很滿意了。”畢秋打趣她道。
“我每個月的工資,有一大半都送給食堂了,太好吃了吧,比我家里的廚子做的都好吃,要不是不允許外帶,我真想讓我媽也嘗嘗。”
“你這點出息。”畢秋也往嘴里送了一口,沒覺得有什么不同,也沒聽哪個員工說食堂的飯菜好吃的到令人發(fā)止,也就是施甜,明明從小生就不錯,千金大小姐一樣的養(yǎng)著,結(jié)果比誰都好養(yǎng)活,給什么都能吃的香香的。
所謂是沒心沒肺好食量,可能就是指這一種了。
畢秋不禁有些羨慕她的無憂無慮。
“你怎么不吃啊?”施甜見她一直沒怎么動筷,不禁問道。
畢秋忽略掉她虎視耽耽的目光:“沒胃口。”
家里一堆破事,祖父又病生,公司又多了一個云志剛,外憂內(nèi)患,她是事業(yè)愛情一個也沒豐收,哪還有心情吃什么飯?
要不是怕下午沒力氣工作,她真的不想下來。
“怎么了?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施甜不禁向四周望望,見沒人注意這里,一臉神秘的湊過去,“是不是,和南黎川吵架了?”
“吵?呵。”畢秋一聲冷笑,勺子把銀盤扎的咔咔響,“我們就叫情感的碰撞,思想的磨擦,高手過招,你不懂。”
“你就裝吧,我看你們就是吵架了,還說我不懂,我比你懂勒,我和傅井博的故事拍出來,那就是年度催淚大戲,有什么我不懂的?你不要總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在感情上,我開竅比你要早呢。”
這倒是。
別看施甜其它的不行,感情上倒是個優(yōu)等生,小小年紀就一眼定終生,大膽無畏的追,沒幾人能有她的勇氣。
畢秋虛心接受,她倒是真的沒什么人可以商量感情的事,李念和江離然的情感模式她是不想也不敢借鑒,好像還只有面間這個小丫頭能問問了。
她用叉子卷著盤子里的意大利面,看的施甜一陣眼饞。
“那個,怎么能看出一個男人在不在乎你?我不是說南黎川,我就是挺好奇的。”
施甜都不想吐槽她了,不是南黎川還能是誰?就她這種實際上純的不能再純的還有別的對象嗎?
“哦,這個也要分人的,就好像傅井博,”提到傅井博,施甜己經(jīng)沒有那么難過了,好像眼淚都流盡后原來的那份熱情就也隨之一起淡了一般,她竟然能心平氣和的吐出這三個字了,“他喜歡姚楠你也知道吧,但是你知道他有多喜歡嗎?他那么懶的一個人,能為了叫她起床喝牛奶,給自己定六個鬧鐘,就怕她錯過了時間,一個男人要是喜歡你,根本不用你去覺查,外人都看得出來,根本沒有什么遲鈍這么一說,你看看幼稚園里,小男孩喜歡一個女孩子,還知道把好吃的讓給她,這就是天性,當(dāng)然,對于悶騷的男人我是沒什么經(jīng)驗了,但是我相信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
“不就是起個床嗎,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南黎川也起床給她做飯啊,他還給她洗衣服,打掃屋子,幫她收撿亂扔的衣服,只要她提一嘴的東西他就會買來幫她做,就是在那種事上,只要她不舒服,他也不會強求,這么一想,他似乎還真的滿在乎她的。
“那不一樣好嗎?有的人是單純的為了責(zé)任,就像南……那個,某些人,他們天生就喜歡照顧人,難道說他對每個女人都在乎嗎?要看他們平時不做的,或者是底線,如果他們能為你放低底線,去破例做他們從來不肯做的事,這才是真正的在乎,還是拿傅井博做例子,呸,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不是迷上機車嗎?你知道他為什么喜歡機車?我聽說是因為姚楠曾經(jīng)坐過一個男人的機車回家,這就叫投其所好,男人有時候還挺笨的,他心為弄個機車她就會喜歡他了,才不是哩。”施甜說著說著就生起了悶氣,嘴里的東西也沒了味道。
畢秋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兩人一時間都安靜下來。
“對了,你和柳邵真是怎么回事?我看了報紙,你膽子可真大!”
她不說,畢秋都要忘下這一號人物了,她和柳邵真的事情一出,網(wǎng)上倒是罕見的一片祝福聲,好像是慶幸她終于不再禍害她們的男神們了,竟然還給她弄了個真秋組合,一時間讓她哭笑不得。
“一場誤會。”
“南黎川不生氣?”
“他敢!他自己那點破事還沒解決還敢管我!”
施甜口中嘖嘖作聲,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
“你這樣不行,你們不能總是隕石撞地球啊,也要適當(dāng)?shù)慕o對方一個臺階,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山,你要是真想和他好好的發(fā)展下去,那就得改掉你這個要強的個性。”
“為什么不是他改。”畢秋有些不贊同。
“他當(dāng)然也要改啊,你們兩個真的很有問題唉,我看你們哪天還是報個愛情講座好了,真是讓人頭疼。”
施甜老氣模秋的模樣逗笑了畢秋:“是是是,施老師說的對。”
忽然,施甜的手機傳來微信的提示音。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怪異,放下筷子,回了過去,對方的信息很快又過來了,施甜這回有些遲疑了。
畢秋有些疑惑:“怎么了?”
“有人要請我吃飯。”
“那就去吃啊。”
“可是,他要請我去義莊吃,來回要兩天的時間。”
“哦,這可不行,你媽不能放你。”施甜家可是有名的家規(guī)嚴格,和男人出去玩兩天這種事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是可笑的是,她自己反倒是男朋友無數(shù),當(dāng)然,畢秋是不可能說這些的,她只是好奇對方是誰。
“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他都約了我?guī)谆亓耍倬芙^會不會很沒禮貌啊。“
“我可以問一下,對方是誰嗎?”
“就是那天在酒吧里你們見過的,顧琛,顧公子。”
果然。
“你們這些天一直在聊著?”
施甜很自然的點點頭:“他剛回國,也沒有什么朋友,我覺得他挺可憐的。”
可憐……人看是你傻的有些可愛。
畢秋也不知道顧琛具體是什么想法,不敢冒然的提醒,想了想道:“何必去那么遠,義莊最有名的是溫泉,周邊也有,我正巧認識一個老板剛剛建了一個溫泉渡假村,規(guī)模也不小,不然你們?nèi)ツ峭妫俊?
“好啊,”施甜想了下,“不如這個周末我們一起去吧,叫上李姐和南黎川,大家一起也熱鬧。”
畢秋想了想,她和南黎川確實需要一個機會緩和一下,有江離然和李念在,氣氛也不至于那么僵,正好也能去探探那個顧琛的底。
“好,那就定了。”
“那我和他說。”
施甜轉(zhuǎn)頭去發(fā)微信了,畢秋看著她卻雀躍的小臉,再想起她之前那張癡戀傅井博的臉,突然覺得顧琛這個人似乎也蠻有手段的,
……
事情是這么定了,可是該怎么和南黎川說。
兩人鬧的那么不愉快,而且她對他和陸佳佳那晚的事情還沒有釋懷,也不可能主動和他求和。
想了想,還是順其自然吧,等到那天再說吧。
接下來的幾天,畢秋往返在家,公司和醫(yī)院之中,云志誠的病情反復(fù)不定,有時好有時壞,即便是好時,也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睛看著大家,云志尹推了公司的工作,一直陪在醫(yī)院,反倒是只會添亂的云志剛天天往匯愛跑,上次讓他次的申請文件被畢秋以不合規(guī)定給駁回了,他竟然還不敢放棄,又以別人理由弄了一個小工作組,他任組長,除了部門名稱不同,依舊是每天雷打不動的給畢秋打麻煩。
南山音樂的事,畢秋算是吃了個啞巴虧,可是這不代表她會一直吃下去,所以格外多了些精力放在云志剛身上,外加年末的各項事情,弄得她焦頭爛額,每天回到家就是往床上一躺,根本沒精力也沒心情和南黎川談一談。
轉(zhuǎn)眼,時間就到了周六。
畢秋專程把事情攏在一起處理,好騰出周日的時間。
下班前,她把處理好的文件交給秘書,然后給李念發(fā)去了信息。
李念回的很快,兩人定了時間,車子就讓江離然出,六人三臺,來去也方便。
施甜那邊也安排好了。
一切都定好了,就差南黎川了。
南黎川最近正空閑,戲還沒排期,也沒什么前期的宣傳工作,每天就在安里做做飯健健身。
畢秋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終于給他發(fā)去了微信。
“明天九點,準備收拾一下,我們要出門。”
算一算,她和南黎川己經(jīng)有四五天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