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見畢秋一時間沒反應,也湊過來看,一臉好奇:“25是誰啊?他說他和誰像?”
畢秋征征的望著手機,好一會回神。
對啊,同一晚,南黎川出現在一個不可能出現在地方,同一時間,25被人威脅說出事實。
同一個地點,同一個時間,她為什么就沒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如果這樣說,那么南黎川身上的香水味和那天過去的動機就說的清楚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畢連城出事了?又怎么會調查出25的?
李念不會說,她也不可能露出什么馬腳。
畢秋想了想,突然坐起來。
施甜也跟著她一起起來,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施甜,你幫我一個忙!彪S即俯身在施甜耳邊說了幾句。
南黎川正坐在書上房的椅子上看劇本,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門一開,是施甜,看表情有些急。
“你快去看看畢秋吧,她剛剛一直在喊疼。”
南黎川把劇本放到一邊,深沉的眸打量在施甜的臉上,帶著審視的意味,看得人心驚肉跳。
施甜不免有些心虛,借著把眸子轉向別處的時機,飛快道:“她剛和你賭氣,把藥給扔了,我看她后背紅了一大片,也不知是不是燙傷了!
“胡鬧!蹦侠璐ǖ统饬艘痪,隨即站起身向外走去。
施甜側過身,讓他離開,然后在他身后道:“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冰塊,一會就上去!
男人也不知聽沒聽到她的聲音,人己經邁開大上登上了二樓的樓梯,隨即消失在了拐角處。
媽媽咪呀,這男人也太嚇人了吧,剛剛她差一點就要漏陷了。
拍拍胸口,施甜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這才悄手悄腳的走進了書房,隨即將房門關上。
畢秋,你可一定要拖住他啊,萬一被發現,她感覺她的小命都難保了。
書房還是蠻大的,書架上都是一些施甜看不懂的書,她只掃了一眼,就走到桌邊。
南黎川看到一半的劇本還擺在那里,左手邊是電腦,屏幕是黑的,她趕緊跑過去,把電腦按開,等著屏幕亮起后,她便按著畢秋所說的開始找起來。
她在傅氏上班發段時間學過一些電腦方面的知識,此時正好派上用場,她先是但了一下瀏覽器的歷史記錄,不出意外的被人刪掉了,畢秋也說南黎川這人注重隱私這倒沒什么奇怪的,她又用畢秋教的方法查了下電腦的使用記錄,只有一些文檔的下載記錄,點開全是一些舞臺戲曲之類的東西,施甜又不放棄,又開始去根目錄下面找,畢秋說越是悶.騷的人,越是會把重要的東西偽裝起來,扮成最普通的樣子,就像她們在學校時,也會把課外書套上一層課本的外皮,然后在下面偷偷的看,她只要找一些奇怪的文件COPY給畢秋就可以了。
此時樓上,畢秋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急忙將臉埋到被子里。
吱~
門開了,男人的氣息伴隨著腳步聲一起靠近。
畢秋適時的來了一聲呻銀。
南黎川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的睡衣半剝到肩胛骨的位置,露出雪白的肌膚,瑩瑩的燈光下更是潔白如玉,倒是能看出幾絲的紅痕,卻不明顯,還比不上早起時臉上的印子。
他眼里閃過一絲異色,卻沒有說話,而是俯下身,將寬厚的掌心蓋上去,低低淡淡道:“哪里疼?”
男人的手帶著灸燙的溫度,她微微一顫,閉上眼道:“就這里。”
男人點頭,掌心輕輕的劃著圈,在她嬌嫩的皮膚上按壓,力道不輕不重。
看著女人舒服的姿態,他又微微傾向,手指慢慢向旁滑去,聲音貼著她的耳廓,低啞的游進她的耳中:“這里呢?”
畢秋正享受其中,只顧點頭:“對對對,這里也是。”
聲音越來越近,手指貼合的皮膚也越來越多,他的聲音像有魔力,能記人忘記時間,忘記一切,等她察覺到異常,男人的手己經勾他的手腕輕輕的打著轉,那聲音細聽下己經帶了幾絲惡意:“真的不舒服?”
畢秋終于睜開雙眼,瞬間撞入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南黎川一只手撐在她的臉旁,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唇貼近她的耳邊,綿密的氣息像一層層熱浪向她卷來。
她不禁老臉一紅,有種被戳破的尷尬。
“……我覺得好多了,看來你的手比藥膏好用的多。那個,你可以停了!
“他還有更好的用處,你不想試一試?”
畢秋哪里斗得過這只老道貌岸然的老流.氓,咬住唇,耳根都變得通紅,瞪著一雙如水的眸看他。
“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男人的聲音忽的低啞難辨,僅是聽聲音便讓的血液沸騰,畢秋又不是圣女,況且食髓知味更是有些難以自制。
一張臉更是紅的滴血,心道施甜怎么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她就要被這只老狐貍給吃了。
“你在等什么?”男人的氣息轉眼就到了她的唇邊,明明近在咫尺,卻總是忽近忽遠,僅用氣息來撩撥她。
畢秋暗叫這只老狐貍,卻又有些不甘心,明明遇到她之前說什么守身如玉的,怎么轉眼間就像打開了閥門,無師自通了,這撩人的技術簡直像開了掛一樣,難道這種東西也有天賦?
“你離我遠點。我還沒原諒你。”畢秋勉將伸出手將他的臉推開,卻不防備被男人懷住手腕扯到唇邊,他的眼微微壓低,眸色極深,深的讓人能看到倒映在他眼底的自己,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按到自已臉頰,只是輕輕的摩梭,卻己經讓畢秋要崩潰了。
“你,你給我嚴肅一點!”老天啊,把那個不解風.情的南黎川還給她吧,她不認識面前這個男人。
南黎川看著女人惱羞成怒的表情,唇角微微上揚,勾笑道:“我在很嚴肅的撩撥你!
“把后面三個字去掉。”
“恕難從命!蹦腥艘粋用力,畢秋被扯到他懷里,她半濕的發貼在他的胸口,一只小手將將按在他的肩上,南黎川隨即輕輕一壓,將女人壓回床上。
畢秋急的簡直要哭了,他不會是想來真的吧。
“你等,等一等,我今天沒興致做這種事!”畢秋急聲道。
南黎川將腰帶扔到一邊,微扯了唇角,道:“你會有的!
“我,我說住手,我還沒原諒你呢,你不能碰我!”
“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原諒,即使真的有,我也有自信能讓你說出我原諒這三個字,為什么不試一試?”
“南黎川,你給我住手,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不要,嗚~”畢秋的唇被賭住,一起被困住的還是她的雙手,她無法躲開南黎川,就像她無法抗拒他身上的氣息,無法將心從這個男人身上移開一般,她被這個男人吃的死死的。
可是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好嗎,施甜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回來。
她扭動著身了想掙脫南黎川的控制,卻只得男人更深的熱情,她逐漸迷失在男人的氣息里,直到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好一招調虎離山!
畢秋一下子睜開眼睛,南黎川俯伏在她身上,臉上依舊是淺淺淡淡的表情,唇角也依舊是那個弧度,可是眼底的神色卻變了,那是一種早己察覺卻又懶得去揭穿的縱容,不,更準確的說是揶揄。
畢秋逐漸的冷靜下來,早知道他會察覺,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卻依舊裝傻:“這個破房子的線路有問題又不是我弄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讓你的小朋友回來吧,書房里除了你的文件就只是一些江離然買來裝裝樣子的書,她就算找到明天早上也翻不出什么。”
對方都說的這么直白了,畢秋也沒理由再裝下去了,索性直接把話題挑明:“沒錯,是我讓施甜去查的,如果你能坦白,也不必我這么大費周章了!
南黎川放開她,站起身,畢秋感覺一陣涼意,于是拉了被子蓋住身體,抬起臉看向南黎川:“我不想因為這個話題再和你吵,但是有一此事我還是想理清楚!
南黎川抱臂,不置可否。
畢秋遲疑了一會,道:“那天晚上,你有沒有打過一個人?”
“沒有。”
“你不要回答的這么快,你仩細想一想!
南黎川再次搖頭:“沒有!
“可是對方說見過你!”
“哦?”南黎川微微挑眉,那目光莫名的讓人有些心虛,“對方?你任憑隨便一個陌生人的話就來懷疑我?我就這么不讓你信任?”
怎么倒是她的錯了?
“不是我懷疑你,但是時間和地點都太巧了,而且你又什么都不說!
“我說與不說,就是你衡量信任的標準嗎?”
怎么還和他說不清了?
“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扯到道德的標桿上,我不是那個意思。”
“即然你相信我,還要我說什么?我沒有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那天晚上我去了哪對你真的這么重要嗎?”
畢秋發現話題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原點,她自認口舌還算伶俐,怎么到了他面前就沒一次贏過呢?
她只是想知道他那天去了哪,那個男人是不是他,他就實話實說怎么了?
越想越氣,不禁捶了一下床板,氣道:“你讓我一下不行嗎?你對陸佳佳那么寬容,怎么換了我就不行?如果我偏要知道呢?”
“她是她,你是你,我不認為你會自輕到一定要通過比較來獲得滿足,何況這是兩回事,我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更改自己的原則!
畢秋氣的頭疼,這哪是同.居,說不好聽這就是契約,合同,租賃,她花錢租個男友也不會氣得她分分鐘想跳樓,這男人不是不解風.情,他根本就是頑固不化。
畢秋突然有點沮喪,也許她這一輩子都感動不了這個男人了。
砰砰砰。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畢秋在男人的目光是有氣無力的讓施甜進來,施甜還以為南黎川己經走了,大大咧咧的推開門便道:“這種事下次還是你去吧,太驚心動魄了,我把電腦翻了個個還是什么也沒找到,呶,就翻到了幾本小說。”
畢秋己經不知該說啥了,施甜說完才見到站在一旁,抱臂冷觀的南黎川,頓時嚇的往旁邊一跳;“你,你沒走啊!
南黎川淺淺一笑,溫和無害:“你們好好玩,我先走了。”
門一關,施甜就撲上來,聲聲控訴:“你要害死我了,他在你怎么不說啊,完了,漏陷了,以后我是不是不能來看你了?”
施甜是單細胞動物,做事完全憑直覺,所以她很怕南黎川,超級怕,這男人只要面無表情,她就嚇的想叫媽媽。
“躲也沒用了,他早就知道的!碑吳镉袣鉄o力,“與天斗,其樂無窮,和這個男人斗,早死早超生吧!
施甜很少見畢秋露出這種無奈的表情,頗有些同情的拍拍她的背:“不然就分手吧,你又不是找不到,我看你被他吃的死死的,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分手那是對情侶說的,我們,呵,頂說是散伙。”
兩人暗處嘆了會氣,畢秋猶帶希望:“真的什么也沒有?”
“沒有。我把能用的方法都用遍,根本沒有任何登陸過郵箱的信息,但是你說的那個時間,南黎川確實在家,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不可有一點珠絲馬跡都沒有的,唉呀,說不定真是的我們猜錯了,你想想,他如果有這個本事還做什么藝人啊,做黑客多好,又不用出風頭,還有大把的收入,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我看你不如挑個時間出去散散心吧。”
畢秋捏了捏眉心,最近的事情確實是很多,祖父的病也讓她的心頭一直壓著一塊大石頭,顧家的事才了,畢連城的事又來,好像永遠也不讓她喘氣一樣。
是時候該歇一歇了。
剛發施甜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于是提議兩人一起出去走走,畢秋工作忙,頂多能請出兩天假,于是定在下周去隔壁的城市玩一玩,誰也不帶,就她們兩個。
事情訂好了,施甜換好睡衣乖乖的拱進被子,卻如何也睡不著。
畢秋轉身沖著另一面,也是睡不著。
好半晌,施甜問道:“小秋,你睡了嗎?”
“……沒有。”
“我們聊會天吧!
燈關了,只有一抹銀暉從窗外灑進來,畢秋看到施甜的眼角亮晶晶的,但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你覺得你和南黎川能走到最后嗎?”
“最后……”畢秋都沒想過這么遠,她只知道得過且過,有一天算一天,經歷過顧永的事后,她才知道時間最沒用,你如果妄圖用時間去感動一下人,那得到的一定是失望,她喜歡南黎川,但是她不會讓他知道,至少這樣結束的時候才不會太狼狽。
她誠實的搖頭:“我不知道。”
“你們的事家里人知道嗎?”
“我的事,別人還做不了主!
“那他的家人呢?”
畢秋一征,她竟然沒想過這一層,但是想必他也同她一般,和家里己經很生疏了吧。
相處了這么久,她真的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家里的事,她幾乎要忘了他也同她們一樣,也會有父母,有兄弟姐妹。
“我不在乎這些,如果我執意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全世界都反對又有和我有什么關系?和他過日子的是我,又不是他們。”
施甜不由的嘆了口氣,暗暗握住她的手:“我如果有你一半的勇氣就好了!彼蜒劬e過去,眨掉眼底的濕意,“其實,我也沒想過會嫁給傅井博,傅老爺子是喜歡我,傅大哥待我也不錯,但是我也不傻,這都是基于朋友的立場,哪天我成了傅家的兒媳人選,他們對我的態度就不會這么好了,其實井博這次一鬧,我倒也輕松不少,真等到那么一天,我怕我會讓他失望!
“施甜……”
“小秋,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在家里胡思亂想,你幫我個工作吧,我想也像其它女孩一樣有一份自已的工作,有個盼頭,有個寄托,你們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很多人其實都看不起我!
“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但是井博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不有把人生都掛在愛情上面,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太單調了,我也想像你一樣,瀟灑獨立,不用被其它人掌控,你就幫幫我吧,好嗎?”
畢秋微一沉呤,多個人幫她也好:“那就來我們公司幫忙吧,但就算是你也不能例外,也得從基怪做起,你吃得了這個苦嗎?”
“能!我能吃苦!”
施甜心滿意足的睡了,畢秋卻輾轉難眠,想著南黎川那對她種種,越想越氣,悄手悄腳的下了床,走到隔壁的房間門口,伸手一堆門就開了。
屋里同樣沒有開燈,夜黑沉沉的攏著一切,只隱約能看到一張大床上,男人微微凸起的身體。
空氣里彌漫著男人獨特的氣息,好聞的讓人心醉。
畢秋心里賭著氣,赤腳踩在地毯上,信步走到床邊,雙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抬起纖長的小腿,一腳踢過去。
卻在半途,一只大手穩穩的握住她的腳踝。
黑暗中,她聽到男人低笑的聲音:“這可是你自投羅網。”
畢秋來不及驚叫,就被男一個大力扯過去,唇再次被細細密密的堵住。
夜還長。
……
施甜真的受不了這個家里的氣氛了,女主人臭著臉在桌上挑三撿四,男主人沉默寡言的端菜布飯,兩人明明一來一往,就是不和對方說話,非得借著她當中間傳話的。
“你和他說,這湯咸了,讓他端下去!”
和誰說?南黎川啊,瘋了吧她,她要是敢和他說話她就不至于埋著對喝了三碗湯了。
“施小姐,麻煩你轉告,湯里沒有咸,是海鮮的鮮味!
施甜把小臉理的更低。
“你和他說,我從來不碰海鮮,他是不是故意惡心我?”
施甜抬起頭:“你之前都吃的……。
畢秋收回腳,把面前的湯一推,就著干巴巴的面包吃起來。
施甜揉了揉腳踝,把湯拿過來:“我喝,我喝行了吧。”
她是招誰惹誰了,她還在失戀呢,怎么沒人同情她一下啊。
畢秋突然將面包往桌上一扔,拍拍手站起來:“我去車里等你!
施甜不由的抬起頭,不知這話是對誰說的,想了想,應該是她吧,只好認命的把湯一口喝光,匆匆站起來:“那個,謝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南黎川似乎點了下頭,門外傳來畢秋不耐煩的聲音:“你走不走了?”
“唉,我來了!
……
施甜剛坐上車,畢秋便讓司機開車,一副恨不得馬上逃離這人男人的感覺。
施甜只知道她們昨天鬧的不愉快,卻不知道昨上兩人把這場不愉快又升了級。
畢秋承認是她不對,一時沖動去偷襲擊了南黎川,可是他也不能為了報復她把她的熱情調起來后就直接扔到一邊放任不管了,這完全就是在報復!十分惡劣的報復!
畢秋咽不下這口氣,一想起他一臉惡意的看著她一臉遇求不滿的模樣,就恨不牙根癢癢。
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這次我要根你冷戰到底了!
車子開到半路,施甜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險些把電話扔出去,忙不迭的按掉了,電話隨即又響起來,施甜干脆把電話塞給畢秋。
畢秋接過來看了一眼屏幕上滾動的號碼,一副了然的表情,隨即接下接聽鍵,放到耳邊。
“施甜嗎?行行好,你快來一趟吧,井博喝的人事不省的,保鏢也沒跟來,我們都陪了他大半夜了,你把她接回去吧!
畢秋正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對方算是撞到槍桿子上了,獰笑道:“好說,按我說的做,把他扶到衛生間,弄一桶冰水從頭澆到尾,再按到水籠頭下面沖上一分鐘,我保準他精精神神的走出酒吧!
對方聽著這聲音不對,氣憤道:“你誰?施甜呢?”
“施甜又不保潔人員,什么垃圾都要撿,勞煩你們下回不要再打這個電話,傅少爺的女人多的是,再不濟,傅老爺怕是也擔心著兒子,你們現怎么著也不會白走這么一趟。”
“喂,施甜呢?讓施甜接電話!”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施甜是不會接的,也不會去的,以后姓傅的破事你們少來煩施甜,施甜拿你們沒辦法,我畢秋可沒她那個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