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嘴角微同,目光投向坐在沙發上男……孩,有些不太敢確定房間里的人是不是那天在房間里看到了那個。
因為那天他被打的混身是傷,而是還躺在沙發上,可是面前面這個除了臉上有一些傷外,好像身上就沒有什么受傷的地方了,就算是現代這么發展的科學也無法在一天內就把人治好到這種地步吧。
“別愣著了,進來吧。”KINA攬著她們肩,把她扶進了房間。
男孩立即站起來,恭敬的叫道:“KINA哥,畢總!
KINA解釋道:“可能是酒吧的人提過你。”
畢秋沒說什么,點點頭,在男孩的對面坐下,KINA也跟著坐下來。
房間里燈光不是很足,畢秋仔細的打量著他,不是她謹慎,混這圈的人別管年紀多大,多少都有些心機,她倒不怕別的,只是怕對方是為了錢胡亂找了個人替了。
對方知道畢秋在打量她,也不敢亂動,臉上一抹慌張和緊張的神色。
半晌,畢秋道:“你說你想把那晚的事告訴我?”
男孩遲疑了一下,忽然抬起頭道:“如果我說了,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畢秋和KINA對視了一眼,笑道:“你放心,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如實的說出來,我保證沒有人敢動你!”
“你發誓!”
“行了,行了,我在這你還怕什么?有什么說什么,不是還有你KINA哥在嗎?有哥保你你放心,你就說說那天是誰把你們弄到那個別墅里去的,去了之后又發生了什么?”KINA打斷男孩的話道。
“那天正好我當班,李哥接到了個電話說是有客戶需要幾個干凈一點的,我是新人李哥就讓我去了,但是沒說是誰,只給了我們一個地址,說是只要把對方伺候好就能得到一大筆小費,我們打了車過去,就有人把我們帶到了別墅里,當時別墅里己經有很多人了,15認識幾個,說是其它會所的,我在里面等了一會,有人讓我們脫衣服,然后給我們倒了幾瓶酒,我不太喜歡那個不,喝了幾口就放下了,后來就感覺腦子很暈,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又有進來了,是幾個中年人,其中還有一個很年輕很漂亮的男孩,15他們都有暈頭了,但是我沒有,我假裝跟著他們一邊扭一邊跳,其實是想的機會逃出去,我知道那酒里肯定下了東西!蹦泻⒄f到這里就停下了。
畢秋追問:“后來呢?”
“后來我看到有人拿了杯給那個年輕的男孩,他好像一直想走,對方很生氣,很大聲的罵了他,有人讓我去勸酒,我就去了,后來那個男孩把酒喝了,為了勸他我也喝了不少,余下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這種下三濫的招術竟然還有人敢用,真特么的氣死老娘了,老李也是的,什么生意都敢接,也不怕攤上大事!”
男孩怯怯的抬起頭:“其實李哥阤是為了我們好,像我們這樣的根本接不到什么好活,他也是一片好心。”
“你還幫他說話!他差點把你害死知不知道?!”
男孩被嚇的征征。
“這只是在酒里下藥,如果對方給你們來一針,你們這輩子就完了!什么錢都能賺嗎?你真當自己是灰姑娘呢,到處都是王子等著解救你們?!”
男孩被說的垂下頭,表情有些可憐。
畢秋突然抬起頭:“昨晚打你的是誰?”
聞言,對方似是又回想起昨晚的恐怖經歷,狠狠的抖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會不知道?趕情這頓打白受了?我說你怕什么啊,我和畢總不都在這呢嗎,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說,我們幫你討回來!”
男孩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他是突然跑進來的,打完我就走了!
”這不是有病嗎?白白打了人又跑了,趕情當你是沙包呢?老李呢?監控調沒調出來?”
“說,說是被人弄壞了……”
“那長相呢?你總該記得吧?”
男孩依舊搖頭:“光線太暗,我什么也沒看到!
“什么都沒有,這人還真白打了?”KINA生氣的踢了一下桌子,嚇的男孩不禁瑟縮了一下。
畢秋攔住KINA,看著他重新坐下,這才道:“那你為什么突然想把事實告訴我們了?”不待男孩開口,她又道,“我們當時可沒說的你是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想問那天的事?”
話畢,不只是男孩,連KINA也愣住了。
“對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問那天的事,我好像沒說過啊,25你給我說清楚,是誰讓你的我們的?”
“如果我沒猜錯,就是昨天晚上對你動手的人,他讓你把事實我們,不,或者說是,他允許你所說的這些內容!
畢秋一番話直接讓男孩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畢秋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看向KINA:“看來我們也不必去找什么李哥了,答案就在眼前!
KINA也回過味來,不由的有些生氣:“我處處護著你,還承諾了會保護你,你倒好,竟然還對我和畢總撒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回你的老家種土豆去?!”
“哥,我不是,我……”
“你什么你?!還不快說!”
畢秋在男孩對面坐下來:“只要你說出實情,我保證會護你周全,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KINA吧。而且你以為你守口如瓶,那人就會放過你?這種秋后算帳我可見多,沒了利用價值對方也不必再留你了,到那時,我們也幫不了你了。"
”傻東西!不相信我難道你要相信一個素不相識人?!“
畢秋和KINA的雙面夾擊下,男孩的防線終于潰敗,捂著眼睛道:“我說,我說!
原來那天25被人點到包房后,對方就讓問了他同樣的事情,他當然不肯說滑頭滑腦顧左右而言它這才激得男人憤怒起來,但是男人其實只打了他一拳,是他自己撞到了茶幾才摔的一臉血,男人讓他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其它人,不然一定會再來找他,而且那個男人還說一定會有再來的他,要他按照他教他的話來說,也就是后來畢秋的那翻話。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那個男人很高,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他讓你隱瞞我們的是什么?”畢秋追問。
“……那天,李哥的不只給了我人一個地址,還……還說對方手里握著很多資源,如果能把他伺候高興了,說不定能讓我們去拍戲,李哥也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是對方自稱劉導,還留了一個電話,我當晚去的時候還打聽過,大家好像聽的都不一樣,但是那個手機號都是一樣的。”
“手機號這東西沒用,隨便就能買。”KINA道。
男孩點頭:“后來李哥也打過那個號碼一直顯示關機,我就知道被人騙了,我也不知道昨晚那個男人為什么不讓我說,哥,我真的只知道這些了,我還想在圈子混呢,不可能騙你的。”
“我諒你也沒這個膽子,行了,我一會和老李說一下,把你調到我這,最近這段時間沒事別往外跑,過了風頭再說!
男孩頻頗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我還以為是什么有用的消息,一個電話號碼能有什么用?我能弄出幾百個。你說那個也是怪,他倒底是想幫我們還是想處理后事?”
畢秋靠向沙發背,想了想:“對我們來說無足輕重,說不定對于那個男人來說就是重要的線索,如果我們能找到那個男人……”
“怎么找?監控都壞了,這男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就是不想讓我們發現。”
畢秋還想說什么,手機傳來微信的聲音,她看了一眼,是秘書提醒她該去剪彩了。
畢秋站起身,和KINA說了兩句便往外走。
外面的風又冷又烈,雖然只是幾分鐘的路程,畢秋還是冰的像只剝了毛的火雞。
她攏著外套往大樓里跑,突的,聽到遠處有人叫她。
那聲音是從一輛車上傳出來的,她停住,看到車窗被人放下,一張熟悉的臉露出來。
畢秋的臉上沒有多少驚訝,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一個小小的狗仔,如果是之前對方可能考慮的余地,如今他就只有依傍著他才能出人頭地了。
畢秋走到車旁,對方將早己經準備好的一個信封遞給她:“見面禮!
畢秋用手掂了掂,很輕,隨手將信封打開,倒出里面的東西,看了一眼。
“……”
“如果網上曝出某熱度正旺的男新人其實是個流連于GAY吧的偽直男人,那這個男藝人的路可能就到頭了,身后的公司也會損失慘重吧,怎么樣?我這個禮物還夠誠意吧?”
畢秋好一會,才將照片重新放回到信封:“我希望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這個東西。”
“當然,我的職業燥守你還是可以放心的,那么,我的報酬呢?”
“等我電話!
畢秋回到辦公室,直接把自己摔到沙發上。
照片就平攤在桌子上,僅管光線昏線,可那張臉她怎么可能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