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在和我訂婚之前勾搭上別的男人,甚至為了這個男人悔婚,你說這和我無關?!”
“顧永,你不要太過份,我為什么悔婚你自己清楚!”畢秋真的想不到都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會反咬一口,明明是他和衛梓馨不干不凈,還設計陷害她,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是嗎?那就給我證明你們沒有奸情!”顧永冷笑著,當面畢秋的面把手按接通。
一瞬間,男人低啞的聲線緩緩從話筒里傳出來:“在哪?”
畢秋簡直要急死了,生怕南黎川會說出什么過火的話,不禁大聲吼道:“顧永,我們己經一刀兩斷,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為什么還要糾纏不休?!”
“你說干凈就干凈了?你在訂婚儀式上當著那么多媒體的面向我大潑臟水,把顧氏和顧家置于這樣一種境地,你以為我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別做錯了,你給我的,我要十倍百倍的還回來,等著吧。”顧永把手機放到耳邊,冷笑道:“她包你一年多少錢?我出雙倍,馬上離開她!”
“姓顧的,你給我閉嘴!”畢秋大聲喝斥道,說著就要沖過去,卻被衛梓馨攔住,畢秋冷眸,“讓開!”
“畢秋,這是男人間的事,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畢秋抬一把扒開衛梓馨,沖到顧永面前。
顧永不知又和南黎川說了些什么,唇角的笑異常的刺眼,畢秋不禁抬手推向他打算把手機搶回來。
若放在平時,這點力氣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可是顧永大病初愈,這一推竟真的被推的踉蹌了一下,身子一個不穩,直直的向后倒去。
砰!
巨大的撞擊聲讓店里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衛梓馨回過神,一下子跑到顧永身邊,一臉驚慌:“阿永?你,你怎么樣?不要嚇我,你說說話啊。”
畢秋沒想到自己那么一推會造成這么大的后果,一時間愣在原地。
有柜員回神,急忙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一片兵荒馬亂中,畢秋的手機被踢到了她的腳邊,她征征的撿起手機,看到通話還在繼續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將電話掐斷。
衛梓馨喚不醒顧永,又氣又急的看向畢秋:“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歹毒?明知道他身體還沒完全好,竟然下這么重的手,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畢秋的腦中亂的厲害,也不知如何辯解,直到救護車到了。
跟隨著醫生一起進來的還有警察,不知是誰報的警。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畢秋顯得無比的平靜,回答了幾個問題后,被人請到了警車上。
車門關閉的那一秒,她又看了一眼店內,然后她看到了顧永那原本應該緊閉的眼眸竟然微微睜開,唇角泄出一抹陰沉的笑。
……
二進宮,畢秋己經比上一次平靜多了。
有警察認識她,和她打趣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畢總,您總往我們這小地方跑做什么?一沒明星,二沒緋聞的。我們也很惶恐啊。”
畢秋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靜,沉默不語。
她是失手,還是故意,是交點賠償金就走人,還是要在這里面住上一陣,完全取決了顧永的驗傷報告和顧家的態度。
畢秋心里有數,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顧家不把她玩死那就是傻子了,他們一定會借此大作文章,她這次進來想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她什么也不肯說,一直等著李念過來。
二個小時后,李念終于趕來了,也給她帶來了兩個消息—兩個壞消息。
一個是顧永這次傷的不輕,跌倒的時候撞到了后腦,有可能觸發舊傷,還在醫院觀察。
另一個,畢秋打人的圖片己經在網上開始傳播了,不排除是顧氏借機搞事。
畢秋早就料到了,并不覺得驚訝。
“店里有監控能證明我只是想奪回手機,屬于失手,不是主動故意,那幾個店員也可以幫我做證,你幫我找個好律師,這一場官司是少不了了。”
“本家那邊能不能幫上忙?”
畢秋搖頭,有了上次的竊聽事件,她對本家也開始有了防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此時落井下石?
李念深吸了口氣:“你沒事去招惹他干什么?你不知道他什么身體?你是不是談戀戀愛把腦子給談壞了?”
“說什么都晚了,”畢秋捏著眉心,“他這么恨我,就算不是今天也有明天、后天,我現在就是他的眼中釘,必順除之后快。”
“還不是你自找的!”李念深吸了口氣,她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你那里有什么人能用?”
畢秋搖頭,她的人脈多半都和祖父有關,再就是圈子里的利益伙伴,真正能幫得上忙的真的沒幾個,況有這種事,也不易張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念忽然停下腳步,目光詭異的看向她。
畢秋察覺到她的目光,疑惑道:“怎么了?”
“小靜的事,你出了多少力?”
上次的事她從頭到尾都有一頭霧水,全程都是李念在操作。
李念從她的神情里就猜到了她不知情,不是畢秋做的,那會是誰?
腦中不期然的跳出一張妖孽的臉,李念一張臉青里透白,如同兇神惡煞,看得畢秋一陣心驚。
“我知道了,你就在里面好好養著,什么時候把腦子養清楚了我再救你出去。”
畢秋苦中作樂:“我一定努力悔改,不辜負李念同志的期望。”
是間到,李念了解的也差不多了,起身拉開房門。
“別告訴他……”說完,自己都感覺可笑,她的事一定會炒的沸沸揚揚,他又不是瞎子,“給也安排幾天行程,越遠越好,最好安排在山里,全天二十四小時真人秀,不許上網不許與外界接觸,即時起程,就說我特批。”
李念看了她一會,沒說好也沒拒絕,抬腳走了出去。
李念從警局出來,從手機里找出那個只打過一次的號碼,電話響了三聲,被人給掛了??
“這個混蛋!”李念暗罵了一句,繼續開始瘋狂電話騷擾模式,終于在第N聲后,電話被人接通。
依舊是那道慵懶邪氣的聲音:“我以為上次的話我說的很清楚了,沒想到李小姐也是個不干不脆的人。”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亦或是,我說了什么讓李小姐誤會的話?”
“少廢話,是男人就把地址給我!”
對方靜了靜,周圍的嘈雜散去,對方應該是換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場合,聲音一如繼往的……輕浮:“我是不是男人,李小姐不是應該很清楚了?如果你能換個理由說服我,也許我會考慮一下。”
如果不是為了畢秋,李念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張狂,臭屁,驕傲,自大,還很輕佻,幾乎把畢秋對男人的地雷踩了遍!
李念坐上車,把電話夾在耳邊,一邊將車子駛出警察局:“我沒時間和你玩什么花花大少的游戲,我有正事。”
“來找我的,哪個不是正事。”話筒彼端,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戲謔,“李小姐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吧。”
李念隱忍著怒火,克制著把手機摔出去的沖動。
“上次畢靜的事,我想知道是誰出的手。”
江離然椅著窗邊,手里夾著一顆煙,裊裊的煙霧籠住他的臉,聲音輕佻:“無可奉告。”
李念捏著眉心,有些無力:“你想要什么條件?只要我能達到。”
對方卻遲遲沒有說話,就在李念以為對方掛了電話,男人的聲音才再次傳來;“我對你沒興趣。”
唯一一根線也斷了,李念斂眉,就要掛斷電話,男人的聲音卻再次傳來:“如果你能引起我的興趣,那就另當別論了。”
李念一咬牙,把車子停在路邊,聲音忍耐:“我該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叫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叫……”
“離然。”
李念微微驚詫,這男人的名字竟然意外的很溫婉,倒像是女人的名字。
她試著叫了一聲:“離然。”
“再冷一點。”
李念把聲音放冷;“離然。”
“再冷!”
這個受虐狂!
李念干脆拿出叫訓下屬時的氣勢,猶如混世魔王轉世,冷冷道:“離然!”
好半晌,聽筒那邊都沒有聲音。
李念狐疑的等了一會,問道:“你還在嗎?”
“XXX路18號。三樓。會有人帶你過來。”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李念微征,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暗紂了一句神經病,這才發動了車子,向對方說的地點駛去。
車子駛到KREEA酒吧,李念的下巴都要掉了。
大名鼎鼎的KREEA她怎么會不知道,可是這和那個男人有什么關系?
車子剛停穩,便有人走過來我,問她是不是李小姐,李念點頭,對方在前引路,把她帶上了三樓。
李念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三樓,男人上前敲了敲門:“江先生,人到了。”
江先生?
所以他叫江離然?
江離然……江離然!